我无比清晰的知道,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萤火,宇智波萤火,你听到我讲话没有啊!”中忍森树老师在讲台上朝我大吼。
台下的人类幼崽都在笑,欢乐的,不属于我的世界的欢乐。
“对不起,森树老师。”我站起来朝老师鞠躬。
老师原谅了我,想必也是知道了我父母死去的消息。
但很可惜,他们并不是我父母,他们只是这个虚假的世界凝结出的幻影,占据了我父母的身份的木偶罢了。
身为穿越者的我,无比清晰的知道,我陷入了醒不来的梦里,甚至连这种努力记住真正的活着的人的执念都在慢慢淡化。
多么可怕的幻术啊,无限月读。
我曾无比轻视这曾经在动漫里看过的月之眼计划,但直到这一世的弟弟在我保护了一次又一次还是在战火中死去后,我就知道这个世界糟糕透了,哪怕再次复活他,也无法永远保住他的性命。我选择了执行月之眼计划,即使早就知道结果,但无论在哪里,都是假的。
如果万一,万一在无限月读到来之后,我活在在穿越前的梦里,那里没有忍者,是和平的法治社会,火影忍者只是一部我看过的动漫而已,那该多好啊。
于是我亲手摧毁了木叶,作为投名状,加入了月之眼计划。
对于鼬和佐助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吧,因为提前死伤过半的木叶,提前死去的木叶高层,提前虚弱的木叶,不会再计较宇智波的问题,哪怕再提防内患,也要联合起来面对其他的忍村。
可惜,这次的无限月读里只有我觉得厌恶的忍界,没有那曾经觉得无聊的现代社会。
鸣人,佐助,或者其他随便的什么人,快结束这炼狱一样的世界吧,我已经无法忍受这种幻术,我宁愿快点死去,哪怕是像一个背负着无数人的性命,却做出可笑结果的傻子一般死去。
我麻木的结束了今日的课程,麻木的回到家中,看着那对不负责任的夫妻留下来的还在襁褓中的弟弟。
他在笑着,用那双小手试图触摸我,他柔软的胎毛还是黄色的,我无数次想杀死他,因为他取缔了我弟弟的身份,取缔了我弟弟的名字,我拒绝爱上这样一个虚假世界里的人。
我给他喂完冲泡好的奶粉,便不管不顾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萤火哥!”伴随着窗外的敲击声,止水的头从窗户外伸了进来。
“怎么了?”我回头看向他。
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看起来开朗活泼的宇智波,即使在自己先知先觉般的劝诫下,依然如前世所看的动画般那样凄惨的死去,甚至,亲手杀死他并挖去他的眼睛,毁掉他计划,让他在地狱里也无法安眠的人还是我自己。
“没什么,就是,就是一听见萤火哥回家了就忍不住过来了。”
我看着止水摸了摸他的黑色卷发,还是小小一团的他,脸上虽然没有写着同情,但那种悲悯的爱意能够从他的眼睛里传来。
真是,还是一个小孩子的你,就如此会掩藏自己的心绪了嘛,难怪,难怪之前阻止不了你啊。
可我不需要同情,无论是过去父母突然死去,拒绝他人抚养,一个人扛下照顾幼小弟弟的责任,还是现在这个历经所有,麻木不仁的我。
“以后不用过来了,止水。”我吐出残忍的话语,只为不被这种幻境给同化。
止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好像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就像孩提时期母亲抚慰婴儿一般,“萤火哥感觉好悲伤啊,但是,叔叔阿姨他们一定不想在冥土看见因为悲伤而过的不幸福的萤火哥。”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抚掌大笑呢,毕竟,我没有救回我的弟弟,好像被这个永远慢一步的火影世界给诅咒了一般。
你啊,什么都不懂,你只是一个幻境而已,止水。
“萤火总是会熄灭的,因为萤火虫会死去。”
我不再和止水争辩,关上了我的门,却没有看见止水眼中的大股流下的泪水,砸在地上,印出来小小的花。
“好过分啊,萤火哥,萤火才不会熄灭,因为宇宙中一切光芒,都是他的亲人。”
“我愿意成为你的光啊。”
才五岁多一点的止水稚嫩的语音宣誓着,门内的萤火紧紧捂着嘴,似乎这样就能将呜咽声消去。
“太可恶了,这样的幻境。”
我迎来了幻境世界的第一场战斗,对手是木叶白牙之子旗木卡卡西。
我一直很讨厌卡卡西,说是迁怒也好,性格不合也罢,反正从看动漫的那时起我就对他抱有恶意。
“无论怎样,他就是对琳起了杀心吧,不拿出千鸟,琳怎么会撞上?”
“父亲死了,同伴死了,老师死了,一生都伴随着死亡的人活下去干什么,就不怕让自己爱的人再次死去吗?说到底还是贪生怕死!”
“以小黄书麻痹自己的可笑大人!”
这些都是我曾经发过的言论,不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