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种稳定,才没在把箭拔出来后,给伤口造成更多的出血。
??“阿盈”
??见宁远舟继续沉默不语,陷入沉思的模样,好似真的没有关于那位凭空出现的老师,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
??“宁远舟,杨盈曾经指示你们梧都总部那里其中一个分堂的察子,监视过我和玲珑。”
??此前是他自己一直纵容着阿盈的特立独行,想着或许阿盈有自己选择不说的苦衷,而不去主动揭开这一层迷雾背后的真实。
??然而任如意的话却推翻了宁远舟的推断。
??她拿起了剪子剪断了尖锐的剪头部分,提醒伤者一声后,便开始试着拔出箭身,猛地的钻疼让伤者忍不住喊了一声痛,随后才有意识地咬牙撑着忍耐。
??若没有经过一定程度的练习和实际操作经验,是不可能让人对治伤之法如此得心应手。
??接下来的止血消毒,清创上药再包扎,一切都在杨盈的手里有条不紊的进行。
??宁远舟暗沉下来的声音,隐隐带上了严厉,并对杨盈作出警告。
??这下连任如意也开始发现,有些东西好像脱离了他们的预测和认知,倏地,她想起了当初她开始怀疑杨盈的那个时候。
??“如果真有人教过杨盈,那么看来那人也已经渗透到你们六道堂里去,而你们竟然一点也察觉不了?”
??杨盈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此时的她正专注于处理着一名伤者右肩上被箭贯穿的伤口。
??会有如此怀疑,也是因为当初任如意初到使团时,她和杨盈之间就看似有些熟稔,以此为根据接着猜测,这似乎便是最合理的解释。
??“远舟哥哥,如意姐,怎么了?”
??“远宁堂主,如意姐,你们回来啦。”
??“怎么可能?!”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任如意,在对方点头示意后,便和她一起走上前去。
??任如意随即提出了更细思极恐的问题,让宁远舟心底的疑虑蒙上了多一层阴影。
你先过去看着周健。”
??但这个疑虑可能带来的后果,其严重性已经不容自己忽视下去了。
***
??“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殿下。”
??宁远舟见杨盈瞳孔一缩,面上闪过些许讶异,但却没有被人揭露秘密时该有的慌乱,反而在讶异之后,便莫明地带着一种好似如释重负后的轻松。
??片刻,宁远舟便下了决定,对着任如意说道:“我们回去吧,去找阿盈。”
??“我和阿盈确实早在梧国相识,但我也说了,我教的是短匕,不是刺,而且作为她的教习,确实是你找我之后才开始的。”
??杨盈没有犹豫地应声好,把手上的血给洗干净后,便和两人来到自己屋里。
??面对伤者的疼痛,杨盈脸上依旧冷静,手里的力道没有因此有所变化,维持稳定的速度把箭身继续拔出。
??眼前的杨盈,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对他们俩所说的话,若用来解释自身身上的违和,根本是苍白无力,如此辩驳,不过是说明杨盈依旧左右而言他地故作挣扎,好继续隐瞒下去罢了。
??对此,杨盈只是继续坦然地对两人道:“我一开始就决定好,只要你们问了,我便知无不言。不过这个故事有点
??亦或者说,如今的她,究竟是谁?
??“原来你也没有那么迟钝,完全没看出来杨盈的古怪。”
??宁远舟示意丁辉去看守方才被任如意击晕倒地的周健,把人给支离远后,“如意,你应该有发现阿盈她···作为一个公主而言,表现有点不太对劲。”
??杨盈深呼了口气,在脑海里组织了思绪后,便对两人说道:“如今你们所看到的我,无论是学识还是武功,都是你们两位用心言传身教而得来,没有其他人。”
??当宁远舟和任如意回到客栈,还没去往杨盈的房里找人,便先在客栈外堂的一隅看见了杨盈。
??更不可能会听命于一个在出使以前,一点权力都没有的公主。
??“我和钱昭曾有推测,阿盈会有如此的表现,许是因为早在宫中,便有暗中有人教授过她,所以早在梧国的那时候,你就教过了阿盈?”
??杨盈点点头,随之便听见宁远舟开口问:“除了如意,还有和人教授过你?”
??“殿下,接下来,臣所问,还请你如实回答。”
??“啊,原来是这事啊”
??宁远舟眼神渐渐暗了下来,带着了一丝冷意。
??宁远舟自是无法相信,因为无论是自己入狱前后,拥有驱使六道堂的权力的那几个人,除了自己,便不会再有人听命于除了章崧以外的人。
??“不是你?!那会是谁?”
??“不是你们梧国安排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