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起伏的梦境好像交织进了现实,陈随压抑许久的欲望骤然找到了宣泄口,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他几乎随时随地都能对着郁清发情,眼神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直白的渴望,让郁清时常觉得自己在豢养一头蛰伏的狼,只要自己稍微退让一步,他就会扑上来把自己撕碎。
郁清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他心情不错的时候会把陈随绑起来,随心所欲地蹂躏动弹不得的人。然而不管是被扇还是被踩,痛的还是爽的,都能让陈随兴奋得鸡巴邦硬。
健壮的身体在郁清手里颤抖,每一块肌肉都叫嚣着挣开绳索,却又老老实实地被他按住,撩拨起烈火般的欲望,在陈随觉得自己快被烧死之前,郁清才会允许他释放出来。
他浑身上下都沾满郁清的痕迹,从心里到身体,得偿所愿。
不过郁清不想搭理他过于旺盛的性欲的时候,就会用别的方式帮他重新管束一下。
陈随苦着一张脸跑进厕所的隔间,确定锁好了门才扯下宽松的运动裤,掏出憋着尿意的小兄弟。
不是他害羞,只是因为他的鸡巴现在被郁清亲手锁上一个阴茎环,实在见不得人,更何况还是在学校。
硬质的铁环在裤裆里存在感太过强烈,但凡他有一点勃起的迹象就被勒得生疼。宽松的裤子和宽大的上衣把它遮得严严实实,但陈随还是被点了穴一样浑身不自,一连几天都憋闷得慌。
他手里攥着手机,反反复复点开郁清的聊天窗口,纠结之下最终还是发了条消息出去。
陈随:清清,可以摘下来了吗,勒得好痛。
他等了几分钟也没有收到回复,想起从教室出来前看见郁清还在位置上翻看着什么书,这会估计也没有心思理手机。
只能委屈小陈随继续安静呆着了。
他整理了下衣服,让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才准备回去。然而刚搭上门把手,却突然听见门外嬉笑的人谈论着郁清的名字。
“你喜欢那种的?得了吧,你不知道以前姓裴那傻逼惹到郁清被陈随打成什么样吗,你打得过他?”
“哼,他算什么东西,不就是郁家的杂种?郁清要不是姓郁我早把他搞来玩爽了,装得那么清高玩起来肯定很带劲……我操!”
洗手池前的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冲出来的陈随从背后一脚踹飞到地上,旁边的人惊叫一声躲开,他捂着腰痛得起不来,恐惧地看着陈随。
陈随面露凶狠,半蹲下拽着他的领子一拳打过去,鼻血立马飙了出来。第二下刚抬起手,却被旁边回过神来的男生拉住。
男生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两手勉力抱住陈随坚硬的拳头和手臂,惊恐道:“别……别打了!陈哥!你这么打他会、会出人命的!”
“滚!”
气疯了的陈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用力一甩便把人推开踉跄几步,转头拳拳到肉,打得地上的人眼冒金星,痛苦的哀嚎响彻在整个卫生间,甚至引起了门口一阵骚动。
“陈随!”
一声呵止传来,陈随捏紧的手青筋暴起,但还是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了门口的郁清。
不少人挤在门外看热闹,连上课铃响了都没有散去,却不敢靠郁清太近。他冷着脸隐隐发怒,沉声道:“放开他。”
陈随咬牙松了手,那人瘫在地砖上满脸是血,连他手上也沾了不少。刚刚还暴怒的人在看见郁清的脸色时强忍着收敛,他站了起来,下意识把自己打人的手往背后藏了藏。
这点小动作逃不过郁清的眼睛,而他暂时没有心思管这些,拿出手机打了个急救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对着厕所里另一个吓傻了的人说:“你送他去医院。”
而后瞥了陈随一眼,那眼神看得他心慌,在郁清转身时紧紧跟了上去。
郁清没有再回教室,而是叫司机来学校接人,知会了老师一声后便领着陈随回了郁宅。
房间门被碰地一声关上,如同砸在了陈随心头。
“一手血,滚去洗干净。”
郁清的怒火终于爆发,陈随在车上的时候已经后知后觉到自己犯了错,此刻变得垂头丧气。想要解释的话噎在嗓子眼,犹豫几下之后还是老实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时,郁清端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陈随低着头走近,一言不发在他面前站立。
沉默凝滞了陈随的呼吸,他抿了抿唇哑着声音开口:“清清……”
“你要站着跟我说话?”
郁清冷声打断,陈随反应过来屈膝跪下,挺直了上身微微仰视着郁清,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有一丝委屈。
“上一次你把裴文钟打进医院,我和你说了什么?”
“……不能冲动打人,这种渣滓让您来处理。”陈随像背课文般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声音渐渐变低,又想要给自己找补,“可是那个人他说得太难听,我……”
他欲言又止,那些脏话终究说不出口,在郁清更加冰霜的神色里噤了声。
“教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