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树只剩下最后一跳,而此时,两人是并排而站,最后一局分晓将揭。纪听词将手藏在背后,生怕被时瑾玄看出自己要出什么。“先说,这次赢家的奖励是什么?”纪听词问。时瑾玄道:“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输家绝对服从。”这挺有诱惑力的,纪听词心想。于是迫不及待倒数和时瑾玄出拳。“三。”“二。”“一!”时瑾玄石头,纪听词布。“耶我赢了!我赢了!”纪听词再次鲜活起来,开心的模样像是又回到从前。时瑾玄虽输掉了游戏,但神色间却无半点失落,纪听词开心的样子映在他眼中,似比烟花还要有光彩。纪听词哈哈笑着,他已经赢了,所以这最后一跳其实也无所谓了,只是他不知为何,许是太激动,提着衣摆往前跳的时候没控好尺度。砰一声。时瑾玄光听声音都觉得头皮一紧。纪听词额头撞上树干,此刻正仰面狼狈躺在地上。时瑾玄一手停顿在半空,一时竟都不知道是先笑还是先安慰。纪听词揉着额头坐起来,嘴里嗯哼着,活像小孩爆哭的前奏。时瑾玄收起心,还是先安慰吧。“哎呀撞疼了吧?让我看看,”时瑾玄蹲到纪听词面前,竭尽轻声细语地说着,可语气里还是夹带了点忍不住的笑意。要不说纪听词嗯哼地声音像小孩爆哭的前奏呢?时瑾玄这不问还好,一问纪听词就跟有了诉苦的地,尤其是感觉到时瑾玄在笑话他后,哼声立马转变为哭声释放出来。“不准笑我……”纪听词朝时瑾玄砸了一拳。时瑾玄挨下这不痛不痒的控诉,连忙道:“好好好我错了,让我看看,”纪听词露出额头,被撞的地方隆起一个很小的包,看起来不怎么严重。但时瑾玄肯定不能当不严重处理,对纪听词又哄又‘骗’,跟带小孩似的终于安抚好纪听词。时瑾玄把他扶起来,纪听词还记着方才的嘲笑,耍脾气地扭过身体,自个抬手擦着湿润的眼睛,身体还在微微抽|动。“阿词?”时瑾玄扯了扯纪听词的袖子。纪听词不为所动,堵着气要回去。可能是今天没看黄历,纪听词走一步后,另一只脚被草藤绊住,整个人啪一下又摔在地上。……时瑾玄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会是真忍不住笑出了声。
纪听词仰起头,吐出一根草,扭头看向时瑾玄,对方正笑着朝他走来,纪听词一气,伸手抓住对方的袖子。时瑾玄一个不留神,就被纪听词也拉摔倒在地上。这下两人再次并排了,只不过从竖着改为横着。看着时瑾微发懵的眼神,纪听词噗嗤一下转悲为喜,也乐呵呵笑起来。“夫人怎么那么坏?”时瑾玄道了一句。纪听词:“谁让你笑我。”两人破罐子破摔,索性就这么躺在地上。夜空里的云都散开了,但剩月亮挂在上空。时瑾玄牵住纪听词的手,歪头道:“希望能永远这样和你看月亮。”忽来的情话让纪听词脸微微热,可在对上时瑾玄的目光时,却情不自禁地往对方靠近。他闭着眼,软唇在时瑾玄的嘴上落下一吻,轻颤的睫毛彰显着主人此刻的慌乱。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带给时瑾玄的却是无边涟漪,与纪听词四目相对片刻,呼吸声都不自觉变重。时瑾玄忽然翻身,把纪听词牢牢压在身下,急切又温柔的吻落遍对方脖颈,纪听词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喘息间,纪听词对时瑾玄道:“刚刚的游戏,你输了。”时瑾玄极力压制着燥热,说话喷洒的热气拢在纪听词脸上,“夫人想如何?”纪听词仰起脸,又主动亲了一口时瑾玄,随后半仰着上身靠近对方的耳畔:“永远,永远,永远,都不能离开我,我们一起,看月亮。” 羞意纪听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内。醒来的动作滑落了盖在身上的披风,纪听词弯腰去捡的时候,手臂上露出的红痕让他一顿,随后整张脸以最快速度绯红。捡起披风后,纪听词靠坐着,脑子里不断上演着昨晚上那羞耻的记忆。这时,马车帘子被掀开,时瑾玄走了上来。一看见他,纪听词害羞得更厉害,几乎是埋着头不敢去看对方。时瑾玄微微笑着,倒是很自然地坐到纪听词身边,说着:“还以为你会多睡会呢,马车是临时找的,可能有些硬,要不要在多垫层垫子?”这话说的也不知是故意逗弄还是单纯关心,总之纪听词听了,耳朵尖都红了。他摆着头,嗡声嗡气道:“不,不用了。”时瑾玄笑意更深,伸手揽住纪听词的腰,偏头亲了一口那红呼呼的脸颊,道:“马上就到京城了,回去好好休息。”纪听词又低了低头。这听起来还以为他多柔弱似的……他只是…只是有点害羞罢了……“我,我可没那么娇气。”纪听词小声为自己辩驳了一句。时瑾玄笑着挑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