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周宗贤的爹没回来,除去周宗贤。但周宗贤身手了得,要是贸然安排人刺杀他一定得不偿失,周宗贤犯得错不少,但能致命的却没什么。周谨行突然想到杜鹃说过的周宗贤勉强丁小伟的事,若是周宗贤和丁小伟被捉奸在床,周太安会处置他吗?之前有七姨太和大少爷偷情的事在先,这次周太安只会更生气。这事操作起来容易,只需让杜鹃留神在周宗贤去找丁小伟二人搞上的时候及时汇报,然后他再寻个由头让周太安亲自去捉奸就好了。可问题是,周太安真的会因这事杀了周宗贤吗?只怕不能,周宗贤是周家子孙,这事若出了丁小伟是板上钉钉的死定了,但周太安可能会疏远周宗贤一脉,却不见得真要他的命。思来想去周谨行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就搭上丁小伟的命还不能拉上周宗贤不划算,还是慢慢从长计议。
天一亮火车就驶进了北平站,周谨行这一夜被火车声扰的没怎么睡,此刻更显得没什么精神。周家的汽车就停在出站口,周谨行躬身上了车,没一会车就开到了周家大门前。周谨行没时间补觉,只洗漱了番换了衣服就往周太安的院子走去。周太安的精神看着还不错,此刻正眯着眼听曲,唱曲的小女孩看着不过十多岁,一把好嗓子鸾吟凤唱。周谨行知道周太安最不喜在听曲儿的时候被打断,走到门口便停住了脚步只等曲子唱完,秋日的中午日头正是毒,没几分钟周谨行的长衫就湿了一大半。直到周太安点的曲子全部唱完,丫头又打赏了那小女孩送她出门后,才有人来迎周谨行进门。周谨行把账本双手捧着递给了周太安,周太安接过随便翻了翻就让周谨行汇报。等到周谨行把各地的账一一细说了后,周太安才睁开眼问他有什么不妥。再开口时,周谨行的嗓子已然有些哑了,丫头送上茶水,周谨行轻轻抿了口才继续说道金陵王掌柜的事。周太安继续眯着眼听,听完后又反问周谨行:“这事,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周谨行答的规规矩矩:“王掌柜是跟着爷爷十多年的老人了,若真要处置,当然还需爷爷亲自决定。”周太安坐起身来任由着丫头跪着给他提鞋,穿好鞋便站起来活动了下继续说:“我老了,王掌柜也一样,现在是你们年轻人说了算,以后这种事不必再和我说,你自己决定就好。”周太安说这话时背对着周谨行往屋外走去,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半明一半暗,但周谨行却听不出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周谨行已是十分疲惫,实在没精力再去探究周太安的心思,他又喝了口茶定了定神就离开往自己的院子走打算回去休息。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丁小伟站在那等了很久的样子,周谨行打量了下周围没有旁人才走过去,一看他走来丁小伟就忙迎了上来。丁小伟脸上的笑做不得假,这家里竟出现了一个真心为他平安归来而开心的人,周谨行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有辛酸也有欣慰。丁小伟奔着他来本想拉拉他的袖子,刚伸出手又想起来这是在外面又缩了回来,但声音里的喜悦还是骗不了人:“你回来了。”周谨行点点头答:“嗯,刚到家和爷爷汇报完生意上的事。”丁小伟的脸红扑扑的不知是被天热的还是看到周谨行平安高兴的。“平安回来就好,我就是路过,听下人们说你回来了,想来看你一眼。”周谨行微微一笑打趣他:“真是路过?不是特意来看我?”丁小伟不再回他的问题而是转身就要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说道:“你辛苦了一路,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那背影都明显露着几分欢快,周谨行只看了一眼,没什么留恋就进院子休息了。
周宗贤前一阵抓了不少地下党在情报处审了一个多月破获了很多重要信息,其中最有价值的是一个地下党员供出了他们在重庆的秘密基地,那地方还藏有不少枪支军火。现在正是缺这些东西的时候,政府拨不出来钱,和日本人要也基本都是和打发要饭的差不多分给他们一些破铜烂铁。情报处长因为这事没少着急上火,手里没家伙人心就不稳,事也不好办。周宗贤打算带着几个精明能干的直接去重庆把那些枪给缴了解解燃眉之急。和处长汇报完这事处长也是眉开眼笑直夸他做得好,特准了他休息两天回家交代下然后直奔重庆。情报处的几个和周宗贤交好的同事听说他要出差忙就把他扣下要给他践行,周宗贤推脱不得,几个人下班了就来到了望喜楼。
周宗贤经过上次遇刺一事本不想再来这,奈何那几个同事闹着吵着让周宗贤带他们来见嫣红姑娘。嫣红经上次被周宗贤伤了心后就很少接客,最近更是生了病一个月都见不到人。他们几个情报处的高管在望喜楼一露面周围的客人就纷纷避让,老鸨子倒是高兴得很,欢欢喜喜的迎了他们上了二楼常去的包间。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吃吃喝喝,周宗贤却突然没了兴趣,他看看左边坐着的姑娘细皮嫩肉不到二十,又瞅瞅右边给他倒酒的小馆体格风骚也就十八九,却怎么都没有想上一个的冲动。屋里的不少人都喝多了,开始毫不避讳的动手动脚,更有甚的早就滚在了一起。周宗贤独自喝了好几杯闷酒,看着那些白花花纠缠在一起的肉体,脑子里浮现的竟然是那天强迫丁小伟给他口的时候那因生气涨红的脸和充血的眼睛。
周宗贤在性爱这方面从没勉强过谁,有的是男人女人主动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