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吗?如果换成周太安,周宗贤的孩子丁小伟还会如此吗?周谨行内心不是不触动,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周家长子,总有一天要结婚生子,但那一切不过是传宗接代的手段。可当丁小伟信誓旦旦的不顾危险也要生下他的孩子的时候,他就咽下了后面那些他准备套路丁小伟放弃孩子的话。也许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失去这个孩子对丁小伟来说是最好的,这事如果杜鹃处理的得当完全栽倒别人头上,丁小伟带着恨也更能为他所用。
屋外昏昏沉沉又下起了雪,屋内也阴暗的看不见东西,周谨行难得的没开灯也没处理生意,自己一个人坐在书桌前不动,没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脸上面无表情的好像就只是在发呆。屋里静的让人发慌,流光也没见过自家主子这幅样子,他站在门口拦住了所有想进去禀报事情的人,直到晚饭时间才端着饭菜走进书房,看周谨行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便开始汇报下午来找过他的人,都说完周谨行才开口,那声音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知道了,把灯打开吧。”
今年过年晚,周宗贤总算在年前赶回了家。他在重庆的差事办的非常顺利,之所以耽误这么久才回来是因为路上他们带着许多缴获的枪械没法子坐火车,只能一路开车回北平。而这一路也并不顺当,南边很多地方都在抗日战火纷飞,又有很多流民自北而南的去避难和他们回来的路程正好走个对冲,导致从重庆到北平这一千多公里的路程整整走了快三个月。周宗贤到了北平就直接把车开到了情报处门口,处长和他连夜清点了枪械,又让周宗贤出一份报告才能回家。这一路风餐露宿,和他一同出差的同事早就睡过去了,只有他提着一口气连个盹都没打,终于在天亮后交上了报告走出了情报处。同事们都没见他这么急着回家过,直打趣他是在外养了个小情人,急着回去热炕头。周宗贤虽骂了那同事几句,但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情不情人的再另说,这三个多月在外面他确实挺惦记丁小伟。这种感情属于什么他没细想,但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回周家,溜进丁小伟的院子把他按在床上爽一爽。从情报处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起来,北方的冬天天亮得晚,路上行人匆匆忙忙某着生计。周宗贤一出门就被外面的冷气激得打了个喷嚏,他看到周家的车停在门口,海波站在车外等着他,看他出来急忙的迎上来,还没等海波开口周宗贤就一溜烟钻进了车里,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会。海波焦急地声音传来:“三爷,有件事要和您说。”周宗贤早就困蒙了靠在车座椅上就开始打盹,他烦躁的回答:“好几天没合眼了,让三爷睡会,有什么事到家再说。”海波自己嘟囔着:“这是你自己不听的,到时候可别怪我…”
车子没一会就行驶到周家大门口,还有不到一周就过年了,周家大门前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很是喜庆。海波摇醒了周宗贤,他俩一路往周太安的院子赶。屋子里烧的碳足,周宗贤一进屋暖气就扑了他一脸,海波帮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好,周宗贤坐下丫头奉上热茶他才发现周太安没在屋里,他张口问那丫头:“爷爷呢?还没起吗?”丫头回:“老太爷起了,正在洗漱马上就到,八姨太在这呢,您先和他聊会。”屋里阴暗暗的没开灯,周宗贤的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一圈才看见坐在最角落里的丁小伟,他还没来得及诧异丁小伟怎么在这?就看到他坐在那显得更加隆起的肚子,就好像女人怀了孕般。周宗贤丢了魂般的走到丁小伟面前直勾勾盯着他的肚子,他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这孩子不是他的,他到嘴的肥肉一口没吃,就被别人吃干抹净了。失神过后心里涌起的只有怒火,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丁小伟的肚子给抛开,把里面那个不知是谁的孽种丢出去。他再也顾不得场合马上就要开口质问丁小伟,谁知这时周太安拄着拐杖进来了,他阴沉的声音响起:“宗贤,你站在八姨太面前盯着他的肚子要做什么?”周太安的声音威严又带着震慑力,周宗贤瞬间就明白了,周太安这是敲打他呢,别对这个孩子动手。
丫头端着餐盒从屋外进来,开门时的冷风灌进来让周宗贤清醒了几分,他收起要杀人的眼神,又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打量丁小伟的肚子,然后嬉皮笑脸的转过身对着周太安说:“爷爷,您还真是宝刀未老,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让八姨太怀孩子,更何况八姨太还是个男人。”丁小伟早就看到周宗贤走进屋里,本不想搭理他,但这话一出他再也受不了的抬头瞪着周宗贤。丁小伟眼里的愤怒周宗贤尽收眼底,很好,他就喜欢丁小伟被激怒的样子,丁小伟一生气他就来劲,他走了这么久,想的不就是这个愤恨的眼神和挣扎着的紧实肉体吗?二人的对峙被周太安敲拐杖的声音打断,他低沉的声音又响起:“八姨太怀着孩子辛苦,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来用餐吧。”任务的事周太安不便多问,只象征性的关怀了几句路上累不累,太不太平,然后就交代了周宗贤几件年前需办好的事。丁小伟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也不抬头,就专心吃饭。周宗贤看得出周太安为了丁小伟特意换了餐食,鸡茸汤,海参粥都是对孕妇来说大补的。他心里清楚周太安这么做只是为了丁小伟肚子里的孩子,但他看周太安这么上心还是没办法风平浪静的吃完这顿饭,只等周太安交代完他事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