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凝光终于把北斗喂胖了些,抱着不再那么硌人,气色也好了很多。凝光很满意现状,她久违地体会到了恋爱的甜蜜。
甜蜜不单指床上,还有在书房内各做各事,偶尔抬头互望一眼的心有灵犀;避开所有耳目偷偷溜出去幽会。若是在白天,在众人面前,天权大人总是要端着架子的,可到了夜里,知道她们在尽情欢声笑语,追逐胡闹的只有花鸟草木和岩王帝君的七天神像。
凝光现有的产业大多不再需要她亲自处理,下面的人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运营,定期向她汇报,再提出一些要求和计划。她的耳目遍布整个璃月,足不出户便可知天下事,明面上偶尔出门只是为了去谈几笔新投资或是有人重金请她咨询,出门的时候她自然也会把北斗带上。但是北斗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什么,非要说自己只是凝光的侍卫。
不过,侍卫会在主人和客人谈生意的时候一起在同桌吃饭吗?
重金请来凝光做顾问的年轻商人看着北斗伸出筷子要把桌上最后一个水晶虾球夹走时不禁在心里发出疑问,这满桌的菜肴大半都被凝光身边这个侍卫吃下肚了。
“怎么不继续说了?”凝光一边问,一边拿起筷子帮北斗把一直夹不起来的虾球轻巧地放到了她的碗里。
“啊……哦!对,所以我是想问要不要放弃至冬那边的产业,把重心拉回璃月?”被凝光提醒的商人慌慌张张地拉回思绪,一直盯着别人看实在太失礼了。
“您刚才也说了,在至冬的根基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打下的,收益不算太高,但胜在稳定。现在璃月有很多捕风捉影的事,还是不要偏听偏信为好,此时守本并不是坏事。”
对面的商人点点头,心中也有了些底。而后,凝光又分析了一些利弊,拿起北斗已经放下的筷子在桌上写了几个字,商人定睛一看,忽然想通了什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欣喜地抬起头,朝已经起身的凝光拱手道:“多谢凝光小姐指点!”
“不必言谢,毕竟您可是花了重金请我来的,我自然要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凝光小姐慢走!”商人感激地朝两人的背影喊道,凝光只是驻足回头颔首以示回应,旁边的北斗倒是热情地朝她挥了挥手。
“菜好吃吗?”凝光问道。
“吃得有点腻了。”北斗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这些人为了排场,每次不是新月轩就是琉璃亭。感觉不如万民堂,还是香菱那丫头懂我口味。”
“嫌弃你还吃那么多?”
“那是我不挑食!”
琉璃亭和新月轩都是璃月的招牌,菜式精致,价格昂贵,富商们大多都喜欢进出这两处来体现自己的身份不俗。
“妈的,真气人啊!这天权星脑子是不是有病!把所得税又增加了!她比我们赚得可多多了,她自己交不交!”
北斗和凝光路过的厢房中传来中气十足的抱怨和喊骂,想当做没听到都不行,北斗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厢房门。
“诶诶诶!你不要命啦?!在璃月,人尽知,天权为尊!!!”
“怕个屁啊!她为尊是因为她比我们有钱!当上天权更方便她敛财!自从她当上天权星,什么都要交税!而她自己的财富只增不减!我今天就是要骂她!我好不容易谈了一笔小千万摩拉的生意,生生被扣了快一半啊!”
璃月的商人其实都有个心眼,不会高喊自己赚了多少多少,因为在璃月街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比你赚得多,自己喊出来反而丢人,况且财不外漏的道理,大家都懂。此人大着舌头,明显已经喝多了,后面又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也有人声声附和,让人感觉乌烟瘴气。
“我们走吧,不用在意。”凝光神色自然,好像厢房里面骂的人不是她,她只是伸手握住北斗的拳头,一点点把它捏软,然后牵住。她看到北斗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真是吓人。
北斗皱着眉一脸疑惑,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凝光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打断了她。
一直回到群玉阁北斗的气也没消,“北斗,你知道天权星的工作是什么吗?”凝光关上房门突然问道。
“制定和维系律法嘛!”
“嗯~那你可知哪些法条?由我制定和修改的又有哪些?”
凝光这一问把北斗给问懵了。实话说,她对凝光的工作并不了解。一是她对条条框框的东西不感兴趣,法典上的专有名词看得她头大,她只知道不违反公序良俗就不会违法;二是凝光的工作涉及国家机密,各路情报都会汇集在凝光手中,凝光信任她,她当然也不会去“关心”那些她不该知道的事。
凝光见北斗坐在凳子上表情有些懊恼,不像刚才那般浑身充满着煞气,便轻轻地笑了一声,走过去用食指戳了戳北斗的额头,“什么都不知道也要替我出头啊?”
“我只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相信你。”北斗抱住凝光的双腿,把头埋在她的腰间闷闷地说道。
“你要是真的相信我,便不必出手。”凝光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