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吃完汤,但桑基却没有离开。
他交叠双臂严肃地坐着,长腿搭在床边。茂密而杂乱无章的头发下,如豺狼般的锐利双眼正轻闭着,鼻峰高挺,嘴唇偏薄朝下,下颚线棱角感很重,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那莫此刻深受其害,辗转难安,闭上眼总感觉有人拿了把刀抵在他咽喉。
脚与小腿之间的跟腱处还裹着一层厚厚纱布,那莫悄悄翻身从床沿溜下去,脚刚一落地,疼痛感袭来,但咬紧牙根不出声。
另一边小憩的人冷不伶仃说:“那莫,滚回床上去。”
那莫说:“我上厕所你也要管?”
桑基丝毫不信,头都懒得抬:“从我这边下床靠厕所近一些。”
那该问问你为什么不走,呆在这里干什么?那莫满腹牢骚,没有可以倾泄的地方。
他忍住刺痛憋出一句:“不要你管。”
又往前走几步,桑基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前,堂而皇之说,“要我帮你吗?”
反抗起不了一点作用,桑基直接单手抱起那莫。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那莫急了,桑基的手正往裤子里钻。
桑基的动作不拖泥带水,拉下裤子把那莫的物件掏出来,再对准坐便器。
那莫的腿直打颤,光脚踩在桑基的靴子上,重心不稳全靠后面的人抱着,他拽住桑基的裤子,偏过头泪水滴了下来,嚷道:“你放开我,桑基,我怎么得罪你了?放我下来。”
“别吵。”他捏上那莫直挺发红的阴痉,一滴水流到指心上。
“医生说你泌尿系统有问题,我看看好没好。”
整个人都瘫软了,桑基他就是有病,开这种玩笑,他是什么随意摆弄的物件吗?
“我不要你放开我”那莫泣不成声。
桑基笑道:“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付的钱,医生、照顾你的阿姨、公寓还有你穿的这身衣服。你这个人我也是变相付了钱的,你说我能不能管。”
顶尖慢慢溢出液体来,他睡前喝了好多水,又被迫吃了汤。
大约五分钟之后,桑基扒下他湿润的裤子。那莫坐在他腿上,下身赤裸无力动弹。
昏黄灯光下,交错的影子略显暧昧,他说:“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你不要在这里装好人。”
那莫的眼眶还湿润着,意识却无比清晰,“你就是个混蛋,你现在来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拿我妹妹威胁我,我才不会听你的话。”
桑基低沉的嗓音刺耳无比:“没有我,你会比现在更惨。你没有户口,就算走出雅图帕,凭你的面貌和那点能力,也会被卖回来。”
“你信不信,你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人。”
“我宁愿去死。”那莫毫不犹豫。
轻啧一声,桑基修长有力的手伸到那莫的后穴,往里轻轻插了进去。
那莫咬住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
抱他的人说:“我把你救回来的时候,弹珠滞留在肠道里面,出了很多血,死亡通知单下了一次又一次。”
“你现在谈这些有什么意思?”那莫长吐出一口气,异物感逐渐深入,他精疲力尽也不争论什么了,只说:“一切都如你所愿了,桑基,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恶心的人。”
“是吗?荣幸之至啊。”桑基收回手。
“没人比你更可耻。”那莫呢喃道。
第二天清晨,那莫恍恍惚惚惊醒时,桑基躺在另一侧睁着眼睛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桑基掩饰地起身,捏了下鼻峰。
这个人并没有盖被子,那莫皱紧眉头,钻进被窝半晌不出声。
“你是准备憋死自己吗?没新意。”桑基点了根烟。
那莫冒出头:“要抽烟出去抽。”
即使病中,那莫汪洋蔚蓝的眼睛始终像宁静温润的琥珀,每一眼都惊心动魄摄人心魂,桑基想去注视又不敢多看,他移开目光:“别娇气。今天带你去见你妹妹。”
那莫扶墙洗漱,左等右等拖延时间,最后迫不得已挪到桑基对面坐着,迟迟不动早餐。
桑基慢条斯理剥鸡蛋:“吃,别逼我骂人。”
他懒得理这个疯子,问道:“那个照顾我的阿姨呢?一般她这个时候都会来的。”
“结账走人了。”
那莫垂下头,沮丧地想起自己还没尝过阿姨做的饭,他不吃饭跟阿姨一点关系都没有,阿姨会不会觉得是她做得不好才
“这个牛奶布丁是阿姨做的。”桑基看透那莫的心思,特意强调,“专门给你做的。”
“噢。”那莫难掩笑意。
桑基两口吃完鸡蛋,看他慢吞吞舀牛奶布丁吃,好像吃到了什么山珍海味一样,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傻气,或者说是洗脱不掉的单纯。
真傻,走路上都能被卖两次的货。
用过早饭下楼,那莫走得小心翼翼,阶梯高,桑基干脆抱他下楼,他难得地没有反抗,兴许是有人注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