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的望着慈安,被他莫名其妙的话给惊吓到。
我记得原主的雄父雌父都死了。
没错,他们出车祸,死掉的。
因为我刚穿过来的时候,就目睹了车祸现场,随后被紧急送到医院抢救。
人是活了,但腿没保住。
在虫族高度发达的社会,依旧没能保下这双腿。
雄虫相对雌虫而言,身体机能非常鸡助,断臂不能再生,就连重伤都要万分小心抢救。
而不是像雌虫那样,躺在治疗舱里,待一待,再重的伤也会痊愈,断臂也会再生。
如此强弱的对比,竟然还能奉雄虫为尊,虫族真是个神奇的社会。
我狐疑的打量着慈安,刚刚治疗舱里是不是没把他脑子治好。
慈安没说话,那双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明天让管家带他去医院看看脑子。
我重新推动轮椅,和人交流太多我会很累,我已经没多少力气再理会慈安。
我刚要出房间,就被阴影笼罩。
我抬头看去,发现是慈安,他站在我身后,双手放在轮椅后边的把手上,他想帮我推轮椅。
我摁下心里的疲惫,虚弱的开口说道:
“不用,你好好休息。”
我刚说完,慈安的手就落到我额间,他的手很宽,差点就把我的眼睛给挡住了。
“没发烧。”
还没等我回神,慈安双手插进我的腋下,将我整个人举起来。
我有些惊恐,内心也忍不住期待,难道,慈安想摔死我!?
我心脏在狂跳,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但事情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我被结结实实的抱在慈安的怀里。
慈安单手抱着我,我坐在他的手臂上,他另一只手护在我背部。
我迷茫,讶异,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而且这么抱法,让我产生了羞耻心,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尴尬。
“你做什么?把我放回轮椅上。”我可耻的脸红了,脸烧得厉害在发热。
“乖。”慈安拍拍我的背,声音轻柔像是在哄孩子。
我在他怀里拼命挣扎,可惜双腿用不了,手上没多少力气,挣脱不开。
他就这样慈爱的看着我,就像看着胡闹的孩子:
“乖。”
我本身没多少活力,没一会我全身就像被抽干力气,没心情再管这些有的没的。
我怀疑我捡回了一个变态。
这会我才重新意识到慈安没穿衣服,我有气无力的靠在他肩上:
“你好歹穿个衣服。”
“嗯。”慈安应了一声,抓起床上的浴巾,单手将浴巾裹在自己的隐私部位,还不忘打个结。
不用看到他遛鸟,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现在太晚,明天叫管家给他买几套换洗的衣服。
慈安空出来那只手在轻抚我的发顶,一路下来,到耳垂,到脸颊,声音在他喉咙发出:
"双腿还疼不疼。"
我没回答他,真的没力气,我整个人都很颓丧,很累,连说话的兴致都无。
强行调动身体的活力,现在千百倍的代价回到我身上,疲惫不堪,只想死。
这时候管家来了,他见到我跟慈安怪异的姿势似乎丝毫不意外,我还能隐约在管家那张冰冷的机器人仿真脸上看出欣慰,还有吾家有儿初成长的错觉。
管家恭敬的执行着他身为管家的职责:
“阁下,可以洗澡了。”
“嗯,你把我放回轮椅上,我要去洗澡。”
我勉强回复管家的话,让慈安放我下来。
“我帮你”
慈安最后一个字没口,那双漂亮的嘴唇被我捂住。
突然被我打断说话,慈安好像不太高兴,他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我自己洗,慈安先放我下来,管家麻烦你先照顾一下慈安。”
慈安很不情愿的将我放回轮椅上,还要将我推回房间才罢休。
当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密密麻麻的疲惫感将我淹没。
我打开浴室门,脱掉身上的衣服,对上浴室里的镜子。
我很瘦,没多少肉,白得病态的皮肤,黑眼圈很重,压抑忧郁。
黑色的头发,浅金色的眼睛毫无光彩。
那些雌虫都夸我长得很精致,像个瓷娃娃。
可不就是瓷娃娃嘛,易碎。
只是我,想碎又碎不掉。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恍惚,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脑海里全是我各种不堪尸体的画面。
浴室门突然被打开。
我被拉回思绪。
迷茫的对上那双充满慈爱的眼睛。
“一直敲门没反应,这么久会感冒。”
慈安穿了一身浴袍,头发也湿哒哒的,显然是刚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