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文字游戏

    “锁定？”艾薇塔抬起脚，但中间的屏幕还是一点点黯淡下去，最后报废了。

    “你干嘛？！”菲德尔手捂着脸颊，那里刚被艾薇塔拳头的骨节擦过，“喂，你住手啊——”

    她将散乱的头发绑成一个马尾，拉着凯茜向她嘱咐：“还有大约二十分钟这里会发生爆炸，请你帮忙把他们送回家。”

    “菲德尔，你什么时候让莱恩斯回来？”艾薇塔冲屏幕喊道，“能不能快点？”

    凯茜没有问艾薇塔怎么知道会有爆炸发生，她只是看着她点点头。

    艾薇塔飞快地在草地上奔跑，她无比庆幸自己选了一双长靴，如果穿着高跟鞋跑起来可没这么容易，跑到正门时，碰上了菲德尔。

    他当时说：“好，我们要一起回来。”

    “你还好吗？”凯茜扶住艾薇塔，“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理解错，难道希尔先生并不是一个人类吗？”

    台上，莱恩斯立在一边，脸上仍戴着霍梅尼的面具，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却失去了神采。

    “放心，他好着呢，身体和头脑都清楚得很。”菲德尔挥挥手，从屏幕外取过一听可乐打开，“别打扰我了，正上演好戏呢。”

    艾薇塔捂住脑袋，太阳穴突突跳着发痛。

    大厅中的众人因为忌惮着门口的机械侍者，便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被迫欣赏着露带给他们的另类表演，此时大门突然大开，他们一个个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菲德尔似乎觉得很好笑，然后就被可乐呛住，咳得弯下了腰，从屏幕中消失了。

    “你有病啊？！”菲德尔气急败坏地爬起来，双手抱头大叫，“你这样做只会让程序锁定，你这个疯女人啊啊啊！”

    可乐罐打开的声音和艾薇塔脑中的轰鸣同时响起，她死死扒住操作台，一字一顿：“你说什么？莱恩斯还在那具身体里？”

    菲德尔头上仍然带着那个传输器，艾薇塔没忍住冲上前将传输器打飞出去，菲德尔也因为惯性摔在了地上。

    “我要去找莱恩斯，然后我会和他一起乘菲德尔的飞船离开。”艾薇塔已经往外走去，她挥挥手，“时间还算充裕，你不用担心我。”

    艾薇塔瞬间想通了，莱恩斯在转移进埃文的身体之前根本没有进行备份，他做好了和她一起一去不返的准备，他从未给自己留下后路。

    “你还要占用莱恩斯的身体到什么时候？”艾薇塔忍无可忍。

    “你喊那么大声是想提醒我，还是提醒其他人？”艾薇塔翻着白眼加快了脚步，幸好到处都铺着地毯，她飞快舞动的脚才没有打滑。

    艾薇塔抿了抿嘴唇，她帮不上什么忙。

    莱恩斯故意玩文字游戏，就是为了骗她，让她自己离开，等她回家只能看到一个自动运转的警报系统。

    菲德尔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巴斯德小姐开了个很高的价格，叫我一定要把你安全带出去。”

    “现在想把你的小情人放出来，必须先将他关机再重启。”菲德尔阴沉着脸。

    “我不会在这种时候开玩笑。”菲德尔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上帝保佑我，别让我死在这里。”

    “快了快了。”菲德尔有些走神，显然是在关注莱恩斯那边的视角。

    而真正的霍梅尼则像一条狗似的趴跪在台

    他说的是她的警报系统会在家里等她，但那不是他。

    宴会厅门口，那些机械侍者果然僵立在那里，但因为它们本来就是直挺挺地站着，所以一时间也不会露馅。

    “不要糊弄我，请你快一点。”艾薇塔的头开始痛起来，“还有别把他的身体弄坏了。”

    但是艾薇塔已经一脚踩在传输器上，那玩意滋滋冒着火花发出一阵脆响：“我要把那具身体还给莱恩斯。”

    艾薇塔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场景，当时他们在纳图拉尔庄园的湖对岸，故意演了一出戏，进屋之后莱恩斯抚摸着她的背安慰她。

    “这得看露什么时候结束。”菲德尔又喝了一口可乐，“沉浸在复仇里的人，你能苛责她要有时间观念吗？”

    艾薇塔睁开眼，和凯茜四目相对，她干涩的嘴唇扯出一个笑：“是啊，我爱上了一个人工智能，如果你想指责……”

    菲德尔将传输器扯下一点，露出一只疑惑的眼睛：“你是说他的数据吗？一直没动过啊。”

    “你等等我，锁定的还有那些机器服务生，他们现在都是摆设了！”菲德尔费力地跟上她，在她身后提醒。

    耳边响起莱恩斯那句带着机械音的承诺：“放心，你最忠实的警报系统会在家里等你。”

    艾薇塔推开大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凯茜打断艾薇塔，“你要去找他吗？”

    “真是废物。”艾薇塔无言以对。

    “你在和我开玩笑？”

    在菲德尔祈祷时，艾薇塔已经撒开步子往楼上跑。

    “你这个体格还想帮我，我揍你如同砍瓜切菜。”艾薇塔讽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