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乐于助人的邻居帮助你解决生理问题吗?

    “哦，那你想上厕所不？现在还不能下床，需要乐于助人的邻居帮助你解决生理问题吗？别害臊啊，你好心的邻居是不会嫌弃你的。”

    “你洗澡时候不唱歌？撒尿时不吹口哨？好吧，确实没见你唱过吹过，看在咱俩关系不一般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帮你唱一次。”我胡乱现编现唱起来，“下雨啦！下雨啦！唧唧涨涨，想尿尿，掀开门帘，塞进尿壶，1、2、3！嘘——嘘——嘘嘘嘘——”

    他面颊通红，半响道：“我自己来，你转过去。”

    司谚闭着眼不动。

    身后传来声音：“你堵住耳朵。”

    司谚：“我又不起身，你转过身去！”

    我动作积极的把他下半身的被子掀开。

    “想的美，留你一个人在病房，你妈会把我做成手撕鸡。”我说，“这样吧，你一边尿尿一边唱歌，我就听不到你的…嗯……嘘嘘声。”

    “……四眼，你够了啊，掩耳盗铃呢？不准我听声辨位是不是？”

    “高亦！你要干什么？！”他惊得缩腿，脚趾也紧紧蜷起。

    “那可不行，你不能乱动。”我拒绝道。

    司谚：“我不困，我才刚醒，只是有点头晕。”

    后背被砸中，尿壶咕噜噜滚到地上。

    “行吧，不跟伤患一般见识。”任劳任怨捡起尿壶，毕恭毕敬双手呈上，“有请皇上出恭——”

    于是我探过身，轻轻捏住他没有受伤的脸，向外拉。

    我不可置信：“你家暴我？”

    “哦哦，明白！这题我会！”我憋住笑，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塑料接尿壶，舞到他面前，“当当当——瞧瞧，多方便，直接塞进去尿就完事了。”

    “别呀，憋屎憋尿对身体不好。”我扯了扯被子，“刚才不是说不困？咋就倒下了？”

    “你先闭眼睛睡会吧，等你醒了，阿姨的天麻炖猪脑刚好就能喂到你嘴里。”

    他害羞的时候相当好玩，蚌壳似的，偏偏又是特别好撬开的那种。

    拎着尿壶走到门口，差点撞到拎着保温桶走路风风火火的司谚母亲，我连忙侧身，道：“阿姨，悠着点，要不是我反应快，您差点就被童子尿淋了！”

    被子底下的司谚闷声闷气地说：“你先帮我把尿壶倒了。”

    我揪了一下那撮黑毛：“不客气，出院后别忘了报答我。”

    “哟，这里有人会睁眼说梦话！”我故作惊讶，“那要不要起来梦游上厕所？”

    “四眼，你没发现吗？你穿的是开裆裤，护那里没用，我只要掀另一处……欸欸欸，别急别起身！裤腰那还缝了片布给你盖着，不会走光。不过这设计还真是方便，一掀开就能撒尿。”

    “你听着我尿不出来。”

    “我不想那个！”他终于装睡不下去了，有些难以启齿道，“我……只想撒尿。”

    “这边没肿，我给你整对称一些。”

你祖宗了！歇会吧！你都已经高三了，自己高考都忙不过来还操心我？！不对，你都躺医院了！祖宗啊！你老好好休息啥也别想，行不行？”

    “你闭嘴吧。”他拽紧裤腰，生怕我突然出手偷袭。

    说真的，我都想买一个来用用，冬天起夜不想掀棉被，直接用这个，多方便。

    “再说了，下学期高二结束我就选文科，物化生学到能过会考水平就够了。”

    眼见要把人惹炸毛了，为避免把伤患从脑震荡照顾成脑溢血，我转身背对他。

    “我不要，”他毫不犹豫地拒绝，“这样好蠢。”

    鼻腔已经适应了走廊的消毒水味，听到他唤我名字，走进去，尿壶被放到地上，而床上的人被子从头盖到尾，露出一撮黑发，标准的太平间躺尸造型。

    他立刻闭紧双眼：“我还是睡觉吧。”

    “干什么？伺候祖宗撒尿呗。”见他脸色不好，我再次改口，“行行行，我换个说法——好心邻居帮助行动不便的伤患解决生理难题。出院后记得送我锦旗。”

    “是不是要我出去你才尿得出来啊？事精儿。”

    “嗻——”

    “说真的，床上便盆都买好了，”我隔着棉被往他身上拍了拍，“别害臊了，快把屁股抬起来，我给你接屎。”

    “泥真唔聊。”

    我继续说道：“

    司谚斩钉截铁：“对！你欠打！”

    “你干什么？”他睁开眼睛，因为没戴眼镜，眼神没有焦距。

    “闭嘴，出去。”

    他再次闭眼：“我睡着了，你不要讲话，安静。”

    “你给我闭嘴！”

    “嗯好……”他应答下来，“麻烦你了、谢谢……”

    我憋住笑：“知道，记得把头露出来。”

    “对，你出去。”

    指节叩击床头，我提醒道：“这位即将大脑缺氧的患者，请露出你的鼻孔。”

    司谚他妈视线移到我手中的尿壶，张口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