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恶战

拿你下饭呢。”

    老爸严肃脸瞬间破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下你个头，这是面条，不是饭！你个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在别人面前别给我这样没个正经！听到没！”

    “嗯嗯，听到了。”我懂老爸的意思，毕竟我和老爸这种关系，一不注意就会露出马脚，引发祸事。

    吃过早饭，慵懒地坐在沙发上靠着老爸的肩膀，突然想起昨天的计划，精神一振，抬头看着老爸说：“爸，你今天有空没？”

    老爸低头看了我一眼，疑惑地问：“有空，怎么了？”

    “我们去镇上逛逛吧？”

    “你去镇上干什么？”

    “爸，不是说给你买个手机吗，就今天吧，还有，我想办个宽带套餐，拉网线，哦对了，还得给你房间装个空调。哎呀，爸，你看儿子多孝顺，什么好事都想着你，手机呀，空调啊，那都不是事！儿子给你包了！”

    老爸看着我似笑非笑：“嗯，儿子真孝顺，那你的房间也装个空调吧，总不能好处都让爸爸占了。”我一听，呆了，这怎么可以！

    “哎呀，爸！真不用的，你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找工作了，又不长住在家，装个空调太浪费了！”我不遗余力地推辞，只有我自己心里才知道，就算找工作我也不可能去外地了，怎么舍得家里这两个老宝贝疙瘩？

    老爸哈哈一笑：“行了，我是你爸，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拉的什么屎，你那点鬼心思我还不知道？就想着装了空调就赖我房里睡了是吧？”

    心思被戳破，我脸一红，破罐子破摔地低声嘟囔：“我昨晚屁股一撅，现在还疼呢！我们现在是情人了！当然要睡一起！再说了，这样还省钱呢。”

    我的话又引来老爸一阵大笑，伸出厚实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略带笑意地说：“好吧，为了省钱，就装一台空调算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逗你这么好玩？”我一脸黑线……

    正准备动身，一个勾魂夺魄的声音传来：“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我明显看到老爸脸一僵，脸色极不自然地接了电话，我在一旁笑抽，哈哈哈，恐怖的回忆啊！

    “喂，老王啊。”老爸接通电话，偷偷瞅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别的反应，继续聊着电话。我在一旁听着，净是些“嗯”“啊”“哦”，太没内容了！突然想起，我居然没和王老师互留电话，太失算了！

    “你王老师说他要去他儿子那，要呆几天才回来。”老爸放下手机，回头对我说：“嗯，对了，你该叫他干爹了，他说等回来给你补礼物。”啊？要呆几天才回来？那这几天岂不是见不到了？

    我心里略感失望。忽地想起什么，贼兮兮地凑到老爸耳边：“嘿嘿，爸，干爹他老婆可也在那呢，你就不担心干爹这几天被榨干啊？”老爸一脸怪异，慢悠悠地说：“不担心。”

    “为什么啊？”

    “他老婆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

    啊？我一脸震惊。“要不然，怎么会扔下他一个人去跟儿子住了？他老婆早几年慢慢性冷淡了，对房事抗拒，你干爹性欲又强，要不是这样，估计都不会再找上我。那老小子，今年春节找上我时，他都憋了一年多了，哈哈。”

    老爸一脸淡定，跟我聊性事方面的东西居然这么自然，果然，关系转变了就是不一样了么？鄙视！老爸你单身快十年了好么？憋得最久的是你吧？咦？不对，憋得最久的是我呀，妈蛋！我都憋了二十几年了好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可是我的专长，我化身好奇宝宝：“爸，你可是憋了十年哎！这十年你怎么过的？”

    老爸斜视了我一眼，突然问道：“你说呢？你床底下扔了那么多纸巾，你会不知道？这才回来几天哪？再住久点，纸都被你用光了。”秒杀！华丽丽的秒杀！我满脸通红悲愤欲绝！我怎么就忘了消灭证据？

    没套到有用情报的我不甘心，再次追问：“你就没出去打打野食什么的？我不信！”想想都不可能，一个尝过性爱滋味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十年！

    老爸表情有点不自然，沉默了一小会，突然说：“有过一个人，来往过几次。”

    卖糕的！居然真的有！“干爹知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男的女的？多大了？哪里的？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一时没刹住车，把想问的居然一鼓脑全倒了出来。

    “嗯，你干爹知道有这么个人，但不知道是谁。四五年前吧，男的。”我靠！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碰我的人！最好不是要是年轻小鲜肉，对我威胁太大了！

    我瞪着眼，等下文。“今年应该也快五十了吧。”还好！这事该操心的是干爹了，干爹，我替你掬一把同情泪！

    我继续瞪眼。老爸撇了撇嘴，横了我一眼：“镇上的，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你就别问了，反正你也不认识，也没必要认识，都几年没来往了。”

    好吧，问不出什么了，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有机会要好好打听下。

    我继续包打听：“爸，昨天听到你和干爹很早就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