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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叫nol的餐馆老板,nol在芬兰语是零的意思,意思就是零浪费,环保可持续。

    后半程初愫不知何时睡着的,到了公寓楼下,被他拍了两下才醒。

    “到了吗?老公。”她下意识说了中文,半天没听见回答,抬起无神的眼皮,见noah一脸茫然站在车外。

    一时有些尴尬,忘记了现状,好在noah也听不懂。

    “下来吧,就是这里。”她搓了搓脸,戴上帽子,跟着他上去。

    noah有礼地只把行李放在门口,和她说了句晚安,就要离开。

    电梯门快要合上,初愫才想起来,忙伸出手挡住门,差点夹住她,吓了俩人一跳。

    “我想问问你,这里b较好的医院是哪个?”

    noah上下扫量她,没看出她哪里受伤,又听初愫说:“我要做产检。”她在网上查了,现在正好去建档。

    他恍然大悟的样子很滑稽,张大的嘴巴掩藏在胡子里。

    “你怀孕了啊!”约定好下次他带着去一趟后,又告诉她:“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

    打开房门,不到100平的小公寓一览无余,布局和采光都很好,初愫其实更喜欢这样的小房子,有种被包裹起来的感觉。

    在别墅时,也只有晚上睡觉被他俩抱在中间,才是最舒心的时刻。

    房子是提前打扫g净的,初愫直接合衣躺在床上,困劲儿早就过去了,算算,这会儿国内差不多已经天亮。

    没有人与她说话打岔,孤独感像风暴一样侵袭过来,手搭在额前,不受控制地想他们俩。

    这段日子眉头频频紧锁,眉间皱出一道深纹,寂静的房间没有光亮和声响,只有她细弱的声音溢出唇角:“没关系,都会过去的,只不过是回到以前的日子,没事的……”

    越说,越哽咽。

    初愫睡不着,从床上爬起来,掏出电脑,边啃指尖边搜索“程嘉澍周顾南”,两个人都不是ai接受采访的人,所以网上找到的消息少之又少。

    只有几个财经大会的视频,但这也够了,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

    往下一滑,自动弹出相关新闻:

    【程氏、南明集团率先派出救援队,前往灾区救援搜救……】

    初愫指尖顿住,昏暗的屏幕光映在她怔滞的神情上,呼x1不自觉变得急促,一目十行地浏览,图片触目惊心。

    被淤泥冲垮的房屋、人、动物…

    也许还包括她…所以,她真得消失了,真得成为过去式…成了那座山的一草一木。

    脸上不知不觉布满了泪,她后悔了,早知道就好好道别。

    “呜呜…”初愫哭出声,蜷起身t,埋进膝盖痛哭,哭了好久,哭着睡去。

    ……

    睁开眼,房间里还是昏暗的,电脑已经没电了,si一样寂静。

    窗外飘起雪花,北欧的雪花是清晰的六角形,地上厚厚一层,她趴在窗边意兴阑珊地望着窗外,这时还早,没到芬兰的上班时间,路上没什么人。

    往远一眺,凌晨见到的白se教堂此刻在雪里更显神圣,初愫呆滞地望了望,起身把行李和家收拾整齐,她记得正事。

    走出公寓楼,半只脚陷进平整的雪面,空气中突涌的凉气,激得她一阵咳嗽,脸颊咳得发红才堪堪止住。

    初愫打开导航,搜索医院和教堂,发现并不远,便决定溜达过去,隔很远就听见里面诵经的声音,她犹豫了几秒,轻缓走进去,坐在后面的椅子上,静静地听。

    等人群散去,走到神父面前,一时竟说不出什么,神父也不催,耐心地等待。

    过了半晌,初愫只低声自言自语:“忏悔真的能消除罪恶吗?”她是用英语说的,不确定神父究竟能不能回应,本就是抱着往大海扔石子的念头。

    神父说:“只要悔过之心不消散,不淡泊,上帝就能饶恕一切。”

    ……

    再见到项骞,初愫已经四个多月,肚子微微凸起,在家里穿了件薄线衣长裙,身前顶出小尖头。

    项骞先是一惊,初愫的状态没有他想象的好,眼下多了之前没有的黑眼圈。

    “还没适应过来?”

    初愫讪笑,没做解释:“哪有那么快就适应过来。”又问:“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不是说过,会来看看你嘛。”之后给她带来一些国内的消息:“你那俩男人,一直没放弃找你。”

    初愫倒水的手一顿,愣愣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可是…我不是应该,找不到了吗?”她本想说,不是应该si了吗。

    “但他俩不相信啊,动了好多关系,我现在压力很大啊!”

    项骞看眼前的人,很明显的紧张起来,才意识到自己表达的太过了。

    “不过,他们一直在国内找,应该是想不到你会出国吧。而且就算出国,也不一定知道你已经是别的名字了,所以你不用过分担心,只要他们手伸到北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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