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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霸凌其他私指桑骂槐/哥哥不回家/弟仗势欺人-脑dong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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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趣了。

    其实归根结底,这男孩不过是何峄用来指桑骂槐的受害者,被他们聚众欺负、折辱、霸凌,看起来可怜又可悲。

    我指间夹着烟,朝那男孩点了点,示意他过来。

    “宁煦,陈少叫你呢。”何峄勾起唇,兴味十足地盯着我,恶狠狠地推了那家伙一把,“还不快滚过去!”

    姓宁。

    原来是宁老爷子养在外头的私生子,久日不见,竟被养成这幅瘦弱病态的模样。

    我忽而想起外界对宁氏掌权人的评价,文人风骨,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真是可笑至极。

    有权有势的上位者一夜风流播了种,待野种长出苗后置之不理,弃之如敝履,更有甚者狠下心亲手掐死,无情无义,心里只后悔没有早些下手,才遗留下任人诟病、戳脊梁骨的终生污点。

    他们为了自证清白,可以面不改色举起告示牌,上面写着,一个卑贱的私生子,他的出生就注定是个错误,我们绝不允许错误的存在。

    然后春天到了,他们再次辛勤耕耘,播种,兢兢业业像一头老黄牛。

    ——我的境遇也不过是比宁煦好了一点。

    在十六岁之前,我常常自顾不暇,后来陈老狗丧命车祸,我躲在我哥的庇护下才逐渐稳立脚跟。

    如今我亲手打破安稳的局面,跟我哥发生这样禁忌又隐晦的性关系,尚且不知道他打算如何处置这段畸形的感情,我为此焦虑不安,又怎么可能会有心思苦渡他人?

    更何况,同情并不能带来安宁,在呈绝对压倒性的强大势力面前,像宁煦这样胆小怯弱的人,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宁煦的确没有能力反抗。

    但何峄三番五次制造麻烦来恶心我,我可以考虑让其付出一点代价。

    仗势欺人谁不会?

    反正真玩出了事,我哥也不会不管我。

    这样一想,我跟我哥还真是绝配。

    我掐灭烟头,甩了张会卡让宁煦上赛台待着,他攥着卡,眼神惊惧地看看何峄,又看看我,活像见了鬼,头也不回三步两摔噔噔噔地逃向赛台。

    望着他仓皇逃离的瘦削背影,何峄嗤笑了声,表情嫌恶:“一个喜欢搞男人的死同性恋,谁知道染没染病,陈怀,难道你不觉得这种人很恶心吗?”

    满口喷*的**玩意儿。

    光是听见何峄的声音我都觉得反胃,别说交流,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甩给他,抱着头盔进了驾驶位。

    全亮黑涂装超跑疾速穿梭在夜里,如敏捷迅猛的黑豹,风驰电掣,瞬间扬起漫天尘沙,绕着曲折盘山道攀飞而上,残影散尽,巨大轰鸣声响彻云霄,激起层层林鸟振翅逃窜。

    性爱,烈酒,跑车,纷纷扬扬将人淹没的成沓美金。

    我享受这种癫狂感带来的刺激。

    在险象迭生的山道,彻底征服狰狞咆哮的凶悍野兽,将一切牢牢掌控在手心,强烈的快感不亚于跟我哥在床上抵死纠缠——如果我哥愿意,在跑车里野战也行,都没差。

    当然,要是没有发癫的病狗在身后穷追不舍胡乱撕咬,我想我会从中获得更大乐趣。

    山岩崎岖高耸,漆黑如墨的超跑极速蹭擦而过,毫不留情地挤压碰撞。

    车前光束刷到前方,左右尾翼上下的绛紫色光点,起伏波动,带着浓浓讽刺意味,车身晃荡摇摆不定,像是急着穿过黄河路下的孟婆桥。

    何峄太急躁了,他顽钝且好胜,鼠目寸光,只算计一时的得失。

    我抬眸暼向后视镜,数道刺目大灯在车后扫射,将我重重包围,与前方闪烁的尾灯遥相呼应。

    毋庸置疑,是跟在何峄身边的那伙娇贵少爷,一群乌合之众,料想到他们会联手给我制造麻烦,却不曾想是使这种下三滥的低劣招数,连玩都不敢玩一把大的,真没意思。

    我想,也许是何峄忘了,他口中的陈氏私生子,一向就不是什么礼貌客气的竞争对手,我以为他至少会吃一堑长一智,没想到还是这么愚蠢。

    他这样做,真是让人更想弄死他了。

    前方标注危险的垂直弯道被路灯彻底照亮,我冷冷勾唇,猛地一脚踩下油门。

    疾风刮过车窗沉声嘶鸣,顺着侧面流线优雅细长的车身擦离,车后贯穿式尾灯闪着猩红光亮,刺破浓暗夜幕,巨型猛兽气势盛凌地猎逐而上。

    穷山恶水,那将是何峄上路的地方。

    ————

    【五】

    但今夜,我将会因为第一步踏进门的是左脚,而被赶出陈家。

    那道凛冽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像一柄锐利的匕首,我身形一僵,目光掠过铺着台布的方长餐桌,悻悻地望着我哥,态度极其温顺且谄媚。

    如果我的身后有尾巴,我一定会不留余力地猛甩猛摇,直到像小狗飞机一样哗哗哗螺旋升天。

    陈启自然懒得理我,只看我一眼,又垂下眸子切起牛排。

    他应该是刚从浴室出来不久,浴袍系得松散,身上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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