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包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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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长了腔调说。

    想过问他究竟是要什么,总归没问出口。

    毕竟我也不清楚我对他的欲念有没有混杂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太可笑了不是吗?

    才认识一天!

    他迟疑了一下,表示确实需要洗澡,但没有携带换洗的衣物,我说贴身衣裤我有新的,可以直接给他,外衣裤也能借,虽然我结实一些,但身高几乎相同,肯定合适。

    麻烦在接下来的睡觉问题上,因为卧室只有一个,床当然也仅有一张,他坚持睡客厅的长藤椅,我告诉他我没有多余的被褥,舒不舒服倒在其次,别看这里的气温不低,但夜里海风很大,容易着凉,感冒是小事,耽误正业就不好了。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放心好了。”我义正言辞地向他保证。

    刚才在洗浴间我已经自行解决了一次,又不是十几二十啷当的小毛头,不至于,不至于。

    “不是这个原因。”他的脸上罕见地浮出了一丝窘迫,“我睡相不好。”

    “比如?你打鼾?”我做出了受到惊吓的样子,看他耳根子都有些泛红,心里直发痒。

    “不是,我……不习惯床上有其他人。”

    他看向我,欲言又止,沉默了好几秒,才用一种死死板板的语气说:“而且之前说过了,你的床不适合单纯睡觉的人,上面睡过太多人了,可能会让我做噩梦。”

    我撇了撇嘴角:“那没办法,我的身体也睡过很多人。”

    他没再说话,径自抱着折叠好的衣服放上藤椅,靠了上去。

    “我还亲过很多人,你要不要我换个嘴唇换条舌头?”他不接招,我愈发没好气。

    还是没得到回应,我反省起自己傻了吧唧的幼稚赌气,转身要回卧室,他却在我身后突然开口:“简单,等找到我弟弟了,我会好好解决我和你之间的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闭着眼睛,但唇角勾着:“我说过我憎恶赌博,厌恶风险,但既然下场,就是一把梭哈。你要不玩,早点抽身。”

    我张了张嘴,冷不丁想到他那位宜安弟弟,高高兴兴和当地的所谓“捞金”女孩结婚的男人,该不会他们兄弟俩都是这德性?

    他想要什么?我?跟他?一起生活?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太荒谬了,我的生活和他的,从哪个角度分析都不可能会有交集,他既然不想和我共享交媾之乐,那就罢了……

    云雨巫山,找谁不是一样?

    嗯。

    没错。

    邵辉堂

    长藤椅并不算舒服,躺在上面,我无法完全伸直双腿,翻身也必须小心翼翼。

    除了寝具欠佳,海浪声声不绝于耳,空气里始终充满着潮湿的苦咸味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么糟糕的环境里过夜了。

    可这一切都不是我两眼发直茫然盯着天花板的原因。

    简单。

    这哪里像个正经人的名字?

    ……他本来也不是个正经人,私家侦探怎么也算不得是受人尊敬的主流职业,更何况他说他跳过艳舞……

    他的身体,他的脸,他……淡蓝色的眼睛,无一不散发着诱惑的气息,犹如蛊惑人心的海妖,我甚至想,如果早几年,我那对一言难尽的父母看见他,估计千方百计也得把他纳入“玩具”之列。

    我不知道我现在被他吸引,是不是因为自承袭双亲那非常的遗传在蠢蠢欲动,我是不是又起了令我作呕的心思,渴望征服,试图玩弄,再心满意足地欣赏对方画地为牢而不自知的模样。

    如果是,我要怎么面对宜安?

    我又要怎么面对简单?

    他聪明敏锐,对自己的身世处境有着几乎与我一般刻骨铭心的认识,他不会接受被操纵,被取乐,被戏耍。

    将双手掩面,我无声地叹了口气,为自己刚才抵挡住他的引诱颇生出些自豪。

    简单。

    之前他眼中流露出的失望与迷惑直接让我膝头发软,相对应的,某处生硬。

    但他可以随性而上,我不行。

    我的随心所欲,就是放任自流,就是害人不浅。

    性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禁锢了自身欲望的时间单位以年计,我不想功亏一篑,我不想只是单纯地从他身上去追寻快乐——哪怕那样做再简单不过。

    我是为宜安的下落而来,宜安生死未卜,安危不知,可我满脑子竟然是简单。

    海文特特岛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也许等找到了宜安,我得不顾一切地把他带回去,离开这极度危险的是非之地。

    我将手探上快乐的发源处,回想着近在咫尺的那个男人亲吻后的模样……

    一整个夜,千军万马践踏过我的大脑,直到外面有微弱的晨光透进来,我才终于得到了些许的宁静。

    不过这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我的呼吸猛然一滞,张口吐气,心怀惊惧地瞪眼坐起,看见简单蹲坐在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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