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刘思宇来电话说发现你爸摔倒在厕所了,人晕了过去,现在去医院抢救呢。”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据说喝多了自己上厕所没人发现他,那群人醉的醉,晕的晕,没有一个清醒的。”
唐越一听这话瞌睡也跑了,立马要跟着去,向安第二天要上课就没有跟着去了。
一来到医院,他爸爸就在手术室内躺着,医生下发了许多病危通知书,曾星问怕担麻烦,“你说,该怎么办?”
唐越看不得这种小家子气的人,立马道:“签着呗,还能怎么办。”
在他的授意下,曾星问把所有的手术知情书都签了。
医生开始动刀,唐越坐在走廊上的板凳里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黑夜等到了天亮,曾星问去买了早餐回来手术门还没有开,医生来了一波又一波。
就在唐越要撑不下去之时,门开了,他正想问结果呢,医生却先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你什么意思?”
“对不起,他送过来的时间太晚了,大脑血管被堵塞许久,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救他,我们尽力了。”
恐惧,害怕,震怒席卷了他全身,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怎么就没有了,他怒骂:“你怎么个意思!”
他还要再骂,曾星问拖住了他,“算了,我们先去看看人,不要吵到他了。”
听到这话唐越意识到爸爸还在里面躺着,他立马跑进去看他。
病床上躺着那个脾气急躁的爸爸,他睡在那一动不动,呼吸机上没有了心跳,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气,他的爸爸,居然就这样离开了,唐越生气道:“你他妈给我起来!不是说好今天还要把货送给客户的吗!”
曾星问拦着他,“你爸都走了,你冷静点!”
“滚呀!你们都在骗我!”
唐越不喜欢他爸爸,但是也没想过爸爸会离开自己,妈妈早逝后,他和爸爸相依为命,虽然他老是打自己,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死,他死了他怎么办!
愤怒,悲痛,不知所措,各种情绪涌入了他的心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曾星问对他死亡这事倒是看得非常淡,她积极的处理着他的后事,联系人举办葬礼。
那几天唐越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直到律师找上家门,恰好曾星问不在,唐越才知道曾星问想独吞他爸财产的事情。
那之后的事情就像一场戏剧性演出一样,曾星问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偷偷联系律师,想要走工厂和房子,当他直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房子已经让曾星问挂出去了,工厂那边不好变现,所以律师才来处理。
他在家等着曾星问没想到等了一天对方都没有回家,倒是向安早早就到家了,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在唐越忍不住脾气要暴打他的时候,电话来了。
在唐越的示意下他接了电话,电话那头响起曾星问的声音,“喂,向安,妈妈认识了一个新的男朋友,我和他一起走了,你别找我,再见。”
向安还要再问什么,她先一步挂掉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是忙音了,唐越暴怒的踹了凳子一脚,真是垃圾人她凭什么!
最终在唐越的努力下工厂由他本人继承,房子很快被卖出去了,卖出去的那天,唐越刚处理完工厂订单的事情,忙了一段时间的他一回家就看到家里来了一群不认识的人,在他们要打起来的时候,对方拿着房产证让他滚。
震怒的他没办法最后只能收拾东西离开,那天向安哭着要跟着他走,固执的跟在他身后,唐越让他滚他都不走,最后没办法只好带着他先住在工厂里。
赔钱货就是赔钱货,唐越很烦他,也不是没有扔下他过,但是他怎么骂对方都会在工厂门口站着可怜兮兮的等着他。
最后带着他生活在一起了,他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每次下班很早回家的向安就会给他收拾东西做好饭菜等他。
那时候的他最喜欢吃饱了就坐在沙发上吃他洗好放在果盘里的水果,许多年过去了,客厅里的果盘再次出现了水果,唐越拿起一个苹果,脆甜。
在他回忆过去的时间里向安去洗了个澡,他洗完后发现自己忘记带衣服进去了,只好围着围巾出来。
唐越正吃着苹果呢,就见到光着膀子在面前晃动的向安。
修长的身姿,均匀的腹肌,若隐若现的腰窝,还有髋骨旁边的人鱼线,一直朝下延伸到浴巾下遮挡的阴影位置。
唐越正在吃着苹果呢,就看到向安慢慢向他走来,刚洗完澡的他带着一股清爽,睫毛纤长卷翘,内勾外翘的眼型显得尤为精致。
眼里氤氲着水汽,饱含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唐越被他看得有些心跳加速,向安离他越来越近,近到自己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以为他要亲上来他纠结着要推开他之时,他从唐越身边拿起来衣服。
声音带着清冷,“哥,刚刚收了衣服忘记拿到浴室了,你刚刚那么紧张该不是以为我要对你做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