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诺剑和父母一起在客厅的食桌享用晚膳,摆放在饭桌前的电视正播放新闻报导,报导员的话声成为他们之间唯一的配乐。
谭父放下净空的饭碗,把筷子搁在碗上,望住诺剑开口:「听你妈提起最近常常很晚回家,去了哪?不要只净想着玩,你要记得你是学生。」
「咳,快考试了,我去自修室温习。」
「和朋友?」谭母紧张地cha嘴。
「不,我一个人。」
「真的吗?」谭母垂下头抓住x口,眼神充满担忧,「但我听到附近邻居说见到有男子接你放学……」
「那是认错人吧。」
「嗯,对呢。」口里这样说,但她充满y霾的表情却表示她并不相信,诺剑想说什麽,但最後还是放弃,继续吃饭。
空气中的气氛忽然变得异常沉重,诺剑觉得每颗饭粒都带有苦涩的味道,但贸然离开便惹来更多的怀疑,忍耐这种被监视般的压迫感,他的胃又开始ch0u痛起来,挤压着他的脏器。
这时房间内响起电话铃声,就如被解放的囚犯般,诺剑抓住机会,尽管还没吃完,但还是放下饭碗说:「我有电话,饭我吃完了,先回房。」
不容父母再质问,诺剑已冲回自己房间并关上房门,吁了一口气才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动萤光幕接听电话。
「诺剑吗?」
楚河特有的低沉声线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带给诺剑一阵安定的感觉,因父母的探问而绷紧的神经稍为放松起来,他微g起嘴角回答:「我是。」
自从那天交换电话号码,两人每星期都会聊上一、两次,有时可能是楚河找他,有时是他主动,虽然内容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但不知怎地总会让诺剑觉得很安心,即使之前遇上一些不如意的事情而不开心都会被抚平。
――这就是所谓的治愈系吧。
诺剑胡乱地想。
「我是楚河,你下星期五放学有没有时间?」
「啊,应该没问题,有什麽事吗?」
「之前你说过想参观我的办公室,最近有空挡。」
「真的可以去吗?」
「嗯。」
「太好了!谢谢你。」
「那天刚巧有摄影,你可以顺道参观。」
「摄影?」
「是用作宣传的摄影,公司有大型的会议廰,为了节省费用便借来用作拍摄的场地。」
「好像很有趣!」
「那下星期五我会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过来。」
「搭地铁过来会很花时间的,你也不想太晚回家吧。」
「哦,对……」
「那星期五见。」
「嗯,晚安。」
挂掉电话,诺剑若有所思地望住手机,正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通知颢扬时,门扉传来咯咯的敲门声。
「诺剑,有时间吗?」是谭父的声音。
「可以啊。」
喀咯一声,谭父打开门,他坐到诺剑的床上,两手交握放到膝上,诺剑则坐在书桌望住谭父,略带疑惑问:「有什麽事?」
「刚才的事你不要生妈妈的气,她只是担心你而己。」
诺剑眼神一暗,面对父亲友善的关怀,内心的愧疚就变得越大,诺剑摇头说:「我没有生气。」
「那就好了。」谭父微笑,站起身子,把手放到诺剑的肩膀上,「也希望你不要再让她更加担心。」
「嗯,我知道了。」
谭父离开房间,诺剑呆坐在书桌前,心想父亲的白发似乎又长多了,母亲最近常说脚痛――
他握紧手机一下便把它放回桌上,然後shang睡觉。
――要扣牢盖子。
星期五的放学後,一辆黑se豪华房车停泊在校园的路旁,车门打开,男子踏出来,挺直其异常高大的身t,尽管戴上墨镜,但其不可忽略的压迫感使自校门走出来的学生都投以惊惶的眼神。
――最近真的有很多奇怪的人前来学校。
望住男子的学生们不禁如此地想。
忽然男子像见到什麽似地,迈开脚步,走向校门。
「呃,楚大哥,你这麽快就来到了。」
「嗯,不是太忙便早点过来,快上车。」
「哦。」
诺剑跟随楚河上车,大约十五分钟左右便来到一所近海的玻璃幕墙大厦,单从外观来看,已能推测是高价地段。诺剑紧张地吞咽喉咙,心想是不是应该换过衣服才过来。
在诺剑苦恼的期间,电梯已到达顶层,当门一打开便见到一排穿着jg致衣服的人偶,在灯光的衬托下呈现闪闪生辉的光芒,诺剑不禁发出赞叹的惊呼:「哦,好漂亮呢。」
「这是新店开张的主打款式。」楚河见到诺剑兴奋地打转的模样,脸部表情稍为柔化起来。
「我的办公室在里面。」
诺剑依依不舍地别过前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