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并不是故意不接丹枫的通讯请求,但他躺在床上,突如其来的难过将他包裹起来,堵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暂居处的床很硬也很小,没比幽囚狱的好多少,也没有人陪他,只能一个人蜷在床上。
他很累,眼皮都睁不起来,闭上眼睛又一轮轮地做浅梦,一会他还是还能窝在丹枫怀里的小孩;一会儿他的身形又长了许多,独自坐在昏暗的囚室里看书,等着例行诘问的时候看上丹枫两眼。
每个梦里都看不清丹枫的脸,他每次想要伸手去摸,对方的身形就会像纸褪色的墨迹一样淡去,丹恒只能在梦里继续难过。
可他现在也不算是小孩子了,该是能接受分离的时候了。这样想着,丹恒清醒了些,通讯器简讯的铃声响了起来,一下子把他从恍若溺水的乱梦里拉出。
丹恒从床上撑起身子,从手臂虚软,被子里滑出的半截身子在空气中发冷,他后知后觉自己的体温不太正常。这个空旷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莲香,可丹枫早就走了,这味道来自于谁呢。
是我自己的,丹恒想,我分化了。
他反应到铃声响起再清醒过来的时候,通讯请求已经因为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了,然后再也没有再响。时间也已经到了丹枫该登上离开飞船的时间,所以他没有再打。
丹恒感到更加难过了,自他诞生在持明卵里,他还没有和丹枫分开这么远过。就算是后来在幽囚狱里,也只是和丹枫分开教习,而现在他们之间将要间隔星河。
他放下通讯器,没有去看定位,倘若他看了,丹恒就会发现,象征着丹枫的小绿点正在高速向这里移动。
但好在他很快没有功夫伤心了,后颈新生的腺体正在一抽一抽地跳动,宣告它的诞生,并且带来异物嵌入般的疼痛。然后腿间的隐秘器官泛起潮湿热痒,丹恒开始感到空虚。
作为接受了持明传承的一部分,他的先天性征就介于男女之间,明明繁育命途被剥离,但偏偏就生有孕育生命的器官,像是一种过度补偿的体现。这点上丹枫和他一样,那群龙师因此把繁育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期盼着他们都成为oga。
丹恒很早的时候就学会和自己的身体和平共处,但今天他向来忽视的器官活了过来,张牙舞爪地说他再也不能忽视这一切,而他对如何应对陌生的欲望毫无头绪。丹恒只能想到丹枫,兴许他抱着自己的话,也许就不会如此难受。
但他并不在,丹枫在驶离他的路上。丹恒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把丹枫的枕头抱在怀里,上面还留了点丹枫的味道,只是连抚慰作用都没有的同类信息素香味,他却感觉好受了点,紧紧把枕头更深地嵌进怀里。
作为oga的本能更快地盖过了这点安慰剂的作用,丹恒初长成的器官叫嚣着它需要更多,需要真实的另一方的体温,而非无用的自我安慰。丹恒无法再忽略自己的欲望,他试探去抚摸自己的身体,微凉的手指茫然地在胸脯上逡巡,触到敏感的乳尖时,丹恒像是过电一样浑身激灵了一瞬。陌生的快感让他感觉批肉里窜出一股水液,打湿了他抱在怀里的枕头。
丹恒迅速地学会了取悦自己的方式,或许这要感谢丹枫。他们更早还能关在一起的,有一次没有抑制剂供给,丹枫也躲在被子里这样安抚自己,间或痛苦抑是欢愉般地颤抖。
他当时还怎么做来着。丹恒迟钝的大脑开始缓慢地回忆当时的场景,当时丹枫把手伸下去了,于是他也伸手去抚弄敏感的批口。
他对自己的身体算不上熟悉,更何况那里现在潮湿得不同往日。丹恒只试探着去抚弄阴唇,泥泞湿滑的皮肤外表面让手指意外地戳刺到因发情而挺立的阴蒂,这地方对于初体验者太过刺激。丹恒被尖锐的快感惊得夹紧了双腿,反而将按压在阴蒂的手指挤得更深。
丹恒发出一声崩溃的哭喘,穴口不受控制地翕张,淌出甜蜜的水液。他缓了一会才勉强清醒一点,但身体的渴求没有饶过他而就此偃旗息鼓,反而像被搅乱的水波一样一股股地涌上来。丹恒却不敢再尝试那种超载的刺激,退而求其次地褪去下身的衣物,夹紧枕头,用布料粗糙的表面一下一下摩擦会阴。
丹枫开门时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
他一直视作还是孩子的血亲——既然原本是一体,称之为血亲当然丝毫不为过,夹着枕头生涩地抚弄自己的身体。这间丹枫当时急急忙忙租下的房间并不大,床铺到门口的距离并不远,凭借持明异于常人的视力,他看清了丹恒脸上的酡红,还有眼角的潮湿泪迹。
有缺憾的身体闻不见信息素的味道,但不妨碍他想清丹恒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早该想到的,丹枫想,低迷的精神还有间断的低烧,明明是分化最为明显的辨别标志。他却把所有都归结于剑伤失血的后遗症,丹恒迟迟不分化也让他放松了警惕。
好在他还是回来了,没有真的坐上离开的飞船。丹枫一时间不敢设想他就此离开的后果,丹恒会一个人缩在冰凉的床上度过他有生以来的法地揉弄,只泛微末的麻痒。
直至食指的指甲无意间擦过受刺激凸起的乳尖,如电流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