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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门隔hua深旧梦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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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如孟睁大眼睛道:「哪会呢?徐伯伯一看就是个好人!」

    因着原先便不是太严重的争执,双方几句间已然谈出共识,北号山君却又忽地cha话道:「此事这麽了结了,怕是不好吧?」

    秋如孟在旁边听了,心底一阵冷笑,她再愚钝,此时也大约有些明白北号山君的意思。

    秋桓再也忍受不了,拍桌站起,冷厉的目光直直看向北号山君,灵力控制不住地自身周喷涌而出。

    秋如孟原先还在多方思虑,见父亲真动了怒,顾不上太多,扯着父亲衣袖,低声道:「父亲,容我说句话吧。」

    而这方法,除非她自己提出来,否则父亲是绝对不可能松口答应的。

    葛山君瞥了一眼面若寒霜的秋桓,迟疑道:「丫头,这可不能拿来开玩笑,你……你想好了麽?」

    北号山君嘿然道:「咱们五大氏族本就是血脉相连的东君子民,家人之间,说话何必弯弯绕绕,加上在下也是心系东山前程,想必桓弟也不至於见怪。」

    秋如孟虽厌恶北号山君那副假仁假义的模样,此时也不得不佩服他,居然能够扛得住父亲那gu威压,不冷不热地回道:「哪里不草率?究其源头,本是你秋氏弟子的不对,假若我是徐仲筠,见这麽大的事情进了氏族大会,出来的结果竟只是秋家人随便派几个人去山里搜一搜,我难道会服气麽?而桓弟你身为秋氏之首,难道无需表示点甚麽,以示诚意?」边说着,眼神边若有似无地瞟向秋如孟。

    秋如孟朝他安抚地笑了笑,才起身行礼道:「诸位山君、两位少君,晚辈年纪尚轻,历练尚不如诸位来得多,此事本轮不到我提出谏言,然而晚辈见诸位烦忧,不得不冒昧抒发己见,还望勿怪。」

    泰山君点点头,「如此甚好,在下……」

    「晚辈清楚事关重大,大会之上,不敢薄唇轻言,」秋如孟先是肃容回答,复又粲然笑道:「还请诸位t谅,家父心里实是顾虑晚辈见识浅薄,在家又时常娇纵妄为,若日後到徐家清修,仍是这般蛮横任x,岂不是给徐伯伯找了个大麻烦?只是他都不知家里课业繁重,我每天可想着要逃功课呢!」

    葛山君擦了擦额头的汗,道:「你就说吧。」

    果不其然,北号山君道:「这种事儿从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前人如何处理,我们自当如何处理。」

    秋桓面se更冷,「如孟!」

    葛山君被他一噎,无奈叹道:「你可真是……」

    秋桓气得笑了,一时之间没有回话;葛山君皱着眉头,忍不住出言劝解:「北号山君,咱们五大氏族需得以和为贵,你这番话说得有些不厚道了。」

    泰山君眉间拧出纹路,不耐道:「那麽,你意yu如何处理?」

    秋桓见nv儿已将话说成这样,才勉强开口道:「…

    秋如孟眉眼弯弯,声音仍带着稚气,脆生生地这麽说道,一副小nv儿娇态,一室沉滞忽地被她驱散许多;葛山君暗自松了口气,顺势说笑道:「小鬼灵jg,你徐伯伯这麽严厉的人,你可不要去了反而被他磨得脱层皮,後悔都来不及啊!」

    秋如孟身畔一冷,她悄悄抬眼看向父亲;他正紧盯着北号山君,极缓慢地说道:「哪里草率?」

    秋桓脸se和缓了些,道:「泰山君这般大人有大量,在下先替秋氏弟子谢过了,只是徐生尚困於山中,生si未明,若泰山君不嫌弃,独山护君院的侍卫尽可听候调遣,进山救援。」

    她虽年纪尚轻,然父亲不拘着她,因而她此前也时常将父亲的卷宗拿来翻看,加之读过一些氏族历史,知道按惯例,实则有个方法可以解决。

    秋如孟身畔一冷,她悄悄抬眼看向父亲;他正紧盯着北号山君,极缓慢地说道:「哪里草率?」

    秋如孟道:「按照往例,两家氏族子弟之争,若涉及蓄意杀伤人命的大过,当需以穿心之刑严惩有罪之人,此外,又因此乃族中教导不严,其山少君亦需到受害者所属之领地清修数年,以表歉意……诚然,季兆一事并非那等大事,然晚辈感佩北号山君如此挂念东山前程,自当愿意效法其严以责己的jg神,至泰山清修三年,以昭秋氏诚意之深,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北号山君道:「不敢说高见,然这番裁决,我确实觉得不甚妥当,」他顿了下,似在等待众人问他哪里不妥,却未有人发声接他的话荏,他倒也不引以为忤,笑了下,顾自往下道:「此事虽说是秋徐两家的家事,然而实则与氏族颜面有大关系,倘若处理得不好,并非单单影响秋徐二家,对一众山君的地位与威望更有所损伤,两位简单几句话便定了案,不觉有些草率了麽?」

    不过四字,声调未变,却极具威吓,将堂内的气氛瞬时压得更沉。

    泰山君哦了声,问道:「北号山君对秋徐两家的家事还有何高见?」一番话虽客气,却也有些不满。

他朝秋桓拱手,「纵然此事是秋氏弟子犯错在先,然徐氏家人也有不对,不该擅自动武,因而在下主张两方过错相抵消,便这麽揭过,独山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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