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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先生发烧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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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你一倒下,门主就散了三魂七魄,这长歌门哎……」

    「逸飞呢?」她挣扎要坐起,张婉玉也没闲着,搁下书後就来扶她。

    斗嘴归斗嘴,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弟媳的。

    「处理门中事务还有相知山庄的事情呢,文瑞也跟着帮忙。」说着,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给她。「你刚回来那十日,他寸步不离守着,到现在二十几日,落了不少东西。虽太白先生、梅先生帮了些,但有些事还得他做。」

    接过茶水,君若归颔首,轻啜一口。「嗯,我真没想到伤势这麽严重,辛苦他了。」

    张婉玉听这声云淡风轻,心里来了些气,丽眉横竖瞪去一眼。「你还敢说!又不是多好的武功底子,你从何处生来的胆子,敢一人单挑十个狼牙军?若不是门生及时赶回,逸飞接回得就是屍t了!你心大,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可有想过他?若不是你现在……我就狠狠教训你一顿!」

    「……是我思虑不周,只是当时的情况我也绝不可能将百姓丢下的。」

    张婉玉:「……」

    也是,长歌门上至门主下至门生,都不可能放任狼牙军撕裂无辜百姓的。

    随後她沉然一叹。「想来你的顾虑他也不会不知,只是这回,你可要好好安抚他了。」

    君若归:「……我知道的。」知道他心内恐惧慌然,知他心疼如绞,知他一切。

    「既然知道,又为何让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门外,那一道颀长俊丽的身影披戴暗影而来,仍没有一丝y沉气息,依旧明媚地眩人眼目。

    张婉玉挑眉,自动自发地退出房间,临走前还吩咐门生守好,才哼着小曲儿一路走回怀仁斋。

    室内陡然一片静寂。

    君若归见了他本绷紧的身躯,在一阵对望之後逐渐松懈下来,甚至因与张婉玉对话有小半会,而有了疲态。

    她将身子靠上背後软枕,将水杯搁在一旁,扬起虚弱的笑弧,朝他招手。

    杨逸飞睨她一眼,似受不了她眸中哀求,移步走到床前。

    见他这样闹别扭,她暗叹一气,伸手去拽他的衣袖,轻摇了摇。

    「真的很生气?」还不及稳住自己身躯的疼痛,先一把被他抱住,大掌也顺势将她柔荑整个包覆。

    「别动!身子有半边险些废去,若不是大夫说你根骨强韧,这後半生躺在床上铁定跑不掉。」

    君若归双眼发黑地靠在他怀中,听觉短暂失去一小会,最後这句却没漏听半字。

    系统给她最好的礼物就是这逆天的根骨了。

    她有些贪婪地偎在他怀中,x1嗅这密密su人筋骨的桃花香,被他裹在掌里的小手,指尖蜷了蜷。

    「……所以是还气着呢?」

    这厢门主没有说话,在君若归看来就是生气了。

    她轻轻笑起,螓首敲了敲他心口。「不气呢,我任你处置可好?伤好之後任你怎麽折腾,看是要绑起来呢还是吊起来都──」

    「君未央!」低喝一声後按住她不安分的头。

    哎呀,是真生气了。居然不叫她若归了。

    「逸飞啊……你哼个一声嘛,不然我睡不安心……」四肢的沉重感又起,扒拉着她全身的骨头要她继续休息,但她执拗地不肯就这样进入梦乡。

    他终是幽幽叹了一气,抚了抚她的後脑脖颈。

    「……睡吧。」

    强撑着最後的意识听得这句回答,她便安心地沉入黑暗的梦境。

    这次的伤势实在太重,君若归在床上就昏迷了十几日,能醒来时又还不能下床,卧床几日加起来,至少躺了一个月。

    因她此次右手肩骨受创,很多事都不能自理,所以杨逸飞陪着她的时间更多,不待在房里时,就抱着她在书房处理门务。

    「吃完这个,就睡一下。」他一手捧着碗,一手调羹往前送,君若归乖巧地张口,细细咀嚼起来。

    「不要,jg神很好,不想睡。」

    「那不然看书?」又喂了一口,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意思。

    吞了一口她摇头,表示不吃了。

    「不要,看不懂。对了,你让楚南绮云陪我说话吧,让文瑞去帮你。」

    岂料她说出这句,他的脸se瞬间便沉了下去。

    君若归一怔,虽不明白他为何这种反应,可又隐约知道是发生何事。

    「怎麽了?」

    她伸出左手去拉他袖角,他将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半晌才抬眼对她道:「……我将他们赶出长歌门了。」

    她拧眉。「为什麽?」

    难道是她不在的时候,楚南对门主表白自己的心意了?可也不对啊,楚南那孩子藏了这麽久,断没有这时候不管不顾的表白──

    不。

    若是以为她可能挺不过去,倒有可能告白的。

    只是逸飞也不是小肚j肠的男子,这种事对他来说也算司空见惯,顶多就是扔到远处眼不见为净就是,至於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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