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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月。”一回生二回熟,流随便将三、四两位师弟的名字改改,借用了过来。
灵官听到他这么说,笑而不语的点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耐心耗尽,被他接二连三套话问烦的流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弟弟如今在病中需要静养,恕我不方便接待二位。”
被这么直白的话赶人的少年不见什么恼怒的神色,仍是好颜色的对着男人做别,真是一派礼仪周全的世家贵族模样。
退到外面的两人对视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间。
“怎么回事。”尚凌官那张稚颜上笑意仿佛揭开假面一般瞬间隐去,坐到椅上低声问着蓝扇。
“如红公子所言内力全无。”
尚凌官点了点头,想着刚刚看到的病美人模样躺在床上因为疼痛显得十分楚楚可怜的男人,尚凌官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人疼些什么。”将茶水饮尽,紧接着男人又倒了一杯。
蓝扇摇了摇头,如实答道:“摸不出来。”
听到此话,尚凌官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不是禁术反噬?”
蓝扇还是摇头,看那表情显然是不清楚薄惑到底因为什么疼的那么厉害。
万幸这人不会诊脉,保全了魔尊大人只是单纯吃坏了东西,却闹肚子疼到昏睡过去的颜面。
“只可惜白废了雪蝉,秦公子只给少宗主你送一只,如今被那人吃了,往后您要是不小心病了可怎么好。”蓝扇想到刚刚那宝贝就那么交了出去,就一脸肉疼的说亏的厉害。
雪蝉珍贵之处就在于,它不仅可以解百毒,还可以吊续元气和压抑疼痛。
所以刚刚明明蓝扇不会诊脉,但为了做戏做全套,也为了获取他们信任,不得不拿出雪蝉。
“真是目光短浅。”尚凌官低骂了蓝扇一句,却并不解释其中他的考量。
“对了,你派人去转告秦公子,如今不需要修炼蒋骆的功法,反正他练了这么久一点不见起效。
跟他说,他的药找到了,让他在老地方等着。”
那位大名鼎鼎的魔尊大人虽然内力全失成了废人,却不失为制成炉鼎的好苗子,等自己接近这人找到机会,就可以做成药送给秦公子。
到时候自己牢牢抓住秦公子这个靠山,别说什么雪蝉,以后要什么宝物没有。
被人虎视眈眈的薄惑到了亥时,终于是悠悠转醒,一睁眼便觉得身上汗津津的黏腻一片,里衣紧贴在身上让他感觉十分不舒服,不过他发现现在肚子却是不痛了。
他撑着床坐起身四周望了望,发现如今是在个客栈里,床边地上抱着剑守夜的大徒弟,听到动静立马转头看过来,见男人醒来,虽隔着兜帽,也能看清那周身弥漫的欣喜。
“师傅,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为师要沐浴,弄些热水来。”薄惑感觉睡的眼睛有点酸涨的厉害,于是边捏着鼻梁缓解,边慢慢下了床,也就没注意刚刚在他面前与往日里大不相同的徒弟。
“好。”
徒弟离开,薄惑坐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缓和一下睡一觉干渴的嗓子,当那清凉带点甘苦的茶汤滑入喉管的时候,咱们宫主大人被这凉水一激,总算是反应过来,自己白天那副丢脸的样子被多少人看到了。
男人紧紧捏着杯子愤愤的想着:等本宫恢复了,这些人通通都杀了,一个不留。
这么想着,总算是稍稍安慰了自己的薄惑松开手,只见杯子还完好无损,男人的手指反倒是红了。
此时楼下,找到店老板住着的房间的流大力敲着门,这可把累一天好不容易睡着的徐二气坏了,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爬起来开门,一看发现是白天抱着个病人给他甩了半边大银锭的沉闷男人,嘴嘟囔了半天最后还是好言好语的问了句:
“客官你大晚上想干嘛。”
“我……弟弟醒了,他想沐浴。”男人忍了半天,终于差点把脱口而出的师傅憋了回去。
本来被吵醒还有三分气性的徐二现在是彻底没脾气了,认命的回头准备踢醒自己儿子让他们起来去烧水,走到一半又想到这俩混小子白天忙的头脚倒悬,这时叫醒他们有点不忍心,便停下脚步伸手扯下一边挂着的衣服,嘴里虽然念念叨叨的抱怨着男人事多,手里却是把衣服套身上向外走。
水很快就烧好了。
徐二指着一大锅热水打着哈欠对流说:你自己一桶一桶提上去吧,他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眼睛都睁不开了。说着便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睡的那个小房间走去。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便看到男人举着不知从哪里搬出来的大木桶越过他,那步伐沉稳,显然桶里装满了水。那桶可不小,半人高,那一圈成年男子都要两人才能合抱住,就算是空桶,力气稍微小些的,都有可能拿不起来,更何况是里面装满了热水。
他果然是太困了,出现幻觉了。徐二呆呆的目送着男人的背影,见他上了楼后,便眯着一双困的快失神的眼进了屋关上门,一头跌进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