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属于弟弟两夫夫的声音,李嘉言本就涨红的脸更红了一度,好似窥探到别人秘密的贼。
“怎么办啊?”他讷讷道,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紧抱着自己的丈夫,只觉得四周墙壁仿佛全消失了,自己赤裸的样子无所遁形。
既然他们能听见隔壁的声音,那刚刚他们发出的声音是不是也被游宿和路景瑜听见了?
这个想法让李嘉言坐立不安,他抿唇回忆,之前的画面纷乱闯进脑海里,幕幕都让人面红耳赤。他羞愧地把头埋进路景逸的怀里,双腿还被后者死死夹住,后穴随着动作有黏滑的液体渗出,让他更加羞耻,但心里却也悄悄地涌动着某些欲念。
路景逸将人搂的更紧,这房间隔音确实太差,那丝丝缕缕的呻吟像是响在耳边,沙哑暧昧,尾音拉扯,有时是一声急促,像是被压制到最深处时逼出的,可怜,却又激发心底深处的施虐欲。
路景逸是个正常男人,听见活春宫自然会有反应。何况他此时正搂着老婆,硬勃的性器早已抵在湿漉漉的穴口跃跃欲试。在呻吟中,硕大的阳具甚至微微跳动,欲望火热。
路景逸闭了闭眼,因听弟弟的现场而勃起这件事让他感到羞愧,做爱明明是私人的事情,但他却好像一步一步走向更为未知的方向,未知对他而言是痛苦,却不能否认,为人最基本欲望所支配带来的最本能的快感。
他喘了一声,眼前是李嘉言在黑暗中仍然显眼的洁白肌肤,上面早已布满点点红痕,全是他刚刚吸吮出来的。
路景瑜那日弄出来的痕迹早已消失无踪。
路景逸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他在白日里和李嘉言相拥时,怀里是真切实在的、让人流泪的触感,他不是一个被人亵玩的玩具、一段虚无缥缈的文字。肉体温暖,触摸的皮肤带着细腻的脉络,勒的重了些,就会有嗔怪的抱怨。
人就是人,李嘉言一直是李嘉言,他不会因为那场错误的情事,就认为李嘉言被打上别人的烙印。
李嘉言从来没有改变。
但在这个夜晚,当路景逸感觉到自己居然会因为听到游宿的声音,而不禁想起曾经自己把他压在身下所听到的喘息,细忖是否熟悉时,他感到自己浑身涌动的血液一下子凉下来。
是自己变了。
他逃避般把头埋进李嘉言的颈窝,像渴水的鱼般疯狂汲取温热的体温,试图用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麻醉自己。
但他分明清楚——自己的心犹豫了。
这或许能自我安慰这是正常,谁能经历过这样一场乱伦后如寻常一样,哪怕白日里,大家面上寻常,但深夜、独自、脑海,真的能遗忘吗?
若是两方刻意避开,恐怕还能划出一道清晰的分割线。
但偏偏,另一方并不如此想。
游宿是,路景瑜也是。
路景逸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难不成还想把错误延续?
当年也是,他分明记得自己将游宿按照路景瑜所托,送到了约定好的酒店,由于太晚了便也开了个房间休息,可第二天早上,便看见游宿躺在自己床上!
他还抱有侥幸心理,以为什么都没发生,可一挪动身体,微勃的阳具就从游宿腿间滑了出来,数不清的浊白液体从肿胀的穴眼涌出,浸湿了大片床单。
路景逸当时看到这幅场景的时无比绝望,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强奸了弟媳,也不敢想象路景瑜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办。
自己成了千古罪人。
他抖着手为游宿盖上被子,跪在床边,迷茫颓废地捂着眼睛。直到门被路景瑜推开。
路景逸现在还记得,当时听见路景瑜说的话时,心里真的涌起了侥幸。
“反正是联姻来的没什么感情,哥你就算帮我履行义务了,没事。”
他是个懦弱的人,在这之后,虽然主动划了巨额存款给游宿,在分割家业时,也放弃了利润最丰厚的部分,只拿走了部分干股。
但他仍旧无比愧疚。
路景瑜能替游宿原谅他吗?
他明知道答案是不能,但是却包庇了自己。
这件事是根尖锐的刺,卡在喉咙里,让他在面对游宿时,张不开嘴。
路景逸怔愣地盯着李嘉言散乱的头发,只觉得自己谁都对不起。
李嘉言缩在他怀里,本来还暗含期盼地等待着他的动作,却久久没等来,直到隔壁的声音都平息了。他疑惑地抬起头,却见到路景逸眼睛已经闭上了,紧抿着唇,神情看起来算不得好。
李嘉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是不是也觉得太尴尬了但是弟弟他们结婚了这么久了感情都这么好,他们才新婚
李嘉言脑子乱糟糟的,看着路景逸许久,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隔壁房间,游宿和路景瑜却并非像他们俩想象的这般纠缠在一起,两人一个靠在床头,一个倚在椅子上,距离不算远,但都盯着挂在墙壁上的巨大屏幕。
屏幕昏暗,但足够清晰,能看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