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不太合适吧?
他将袋子等物揉成一团,丢在边上的垃圾桶里——是不是送项链儿,也不合适呢?
她如果看到……会不会更害怕了呢?会不会更要疏远他呢?
袁朗烦躁的在垃圾桶上狠狠踢了一脚,“噹!”的一声巨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猛然响起,吓的袁朗身体一震。
这一下倒把袁朗惊醒过来,他抿着唇淡淡的舒一口气。
礼物已经送出去了,看天意看缘分吧。
想来她因为太害羞,应该不会打开盒子,翻开内裤,看到下面压着的钻石项链儿吧。
在桌边站了一会儿,袁朗便决定先睡了。
睡前他又习惯性的看了看手机里的微信留言,确定没有更新,这才将手机规矩的放在枕边。
往日,即便有心事,也总能让自己很快入睡。
但他发现,心里有人,比其他任何心事,都更难静心。
这真是……一种折磨人的情感啊。
……
……
在思考袁朗的提议时,周倜仍在努力的创作。
灵感和创作冲动很强,她将小狗开开和小猫空空一左一右放在沙发两侧,一直写到凌晨三点。
困到不行,窝回卧室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床,吃过早饭后,带着开开出去散了个步,她又立即跑回电脑前继续写。
到傍晚时,一鼓作气便写好了前面五集分集,并做了精修。
打印出关于所有的创作内容,周倜倒在沙发上,反复看都觉得满意。
深吸一口气,她将稿件丢在桌上,伸手一捞,将小猫空空抱到怀里,然后朝着在大厅里咬赵寒送的地毯咬的飞起的小狗开开喊道:“开开!开开过来!妈妈需要温暖!”
开开立即欢脱的跑过来,肉滚儿一样的身体,虽然是在跑,看起来却像是翻滚。
跑到沙发前,它后腿一蹬,小身体就沸腾了过来——然后‘梆!’一下撞在了沙发边缘。
“噗!”周倜被逗的发笑,又眼睁睁看着小狗开开打个滚儿,转身噗嗤一下前腿扒在沙发上,后腿直蹦跶。
小短腿!
她伸手一捞,将它也捞上沙发,抱在怀里。
两只小东西立即在她怀里拱来拱去,不一会儿就我咬咬你的尾巴、你咬咬我的耳朵,玩儿了起来。
周倜点了点开开的脑袋:“大黄!”;
又点了点空空的屁股:“二黄!”。
“还叫什么开开空空啊,你们一只黄柴犬,叫大黄。一只金渐层小猫咪,叫二黄。多好,朗朗上口。好不好啊?改叫大黄二黄吧?”她一边念叨,一边戳了戳两只小家伙的下巴。
两小只互相闹的欢,完全没空理她——
大黄依仗体型大,不断的往二黄身上扑,企图用‘苏联大坐’征服二黄。
二黄作为猫,善用扇巴掌绝技,即便被扑的四仰八叉,也要伸爪子去挠大黄的鼻子。
周倜将两小只拢了拢,仰头躺倒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她真的很想继续写,可是她又没有存款去支撑自己将这个本子写完——一个剧本写完,怎么也要几个月了。
这几个月,她吃什么喝什么?西北风吗?
早上赵寒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了他现在正考虑的一个剧,将详细情况大概跟她说了一下,是个都市剧,对方公司买的都市ip,男主是卧底,女主是警察——他说他演过很多角色了,也如她之前所说,他在寻找自己在角色形象上的突破。
各种美男子演的太多了,他也怕自己难以突破这个固化印象,所以想演一些硬汉角色。
他邀请她来改编成剧本,帮他实现美男子到硬汉形象的过度。
如回答袁朗一样,她说考虑一下。
心里是感激的,在这样的时刻,这个小子还知道惦记着她。
可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她写写的太开心,她真的不想丢下它,去改编别人的故事。
改编编剧很难做,但凡有未能还原原著的地方,就可能被原著粉骂到臭头。
有时候为了让故事,从文字形式,转换成影响形式,又必须做很多的改编。
两难。
而且……她真的想写自己的故事,真的很想很想。
是在别人故事基础上,创作自己的故事。
在这样的状况里,她不得不继续别人的原始设定去创作,可即便如此,她也尽力在原始设定里,加入了很多很多自己想表达的东西。
这也是她最核心的渴望的体现——无时无刻的,她都在想写自己心里的故事。
她真的想,很想!
闭目仰头,她眼睛有些湿润。
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吧。
现实和梦想,总是在不断的碰撞,不断的磨合。
痛苦,又不得不面对。
仰躺了一会儿,她蹭着翻过身,改成侧躺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