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烤箱烘烤蛋挞的提示音响起,周昀轩火速扔下手中的扑克牌奔向厨房,“终于烤好啦!”
斗地主游戏中止,谭潇放下扑克牌随意看了眼手机,他的聊天软件没有设置提示音,按亮屏幕才发现池欲七分钟前发来的消息:这周日有空吗?
谭潇哪顾得上去考虑他的上司在工作之余找他是不是有其他工作任务,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打下两个字回道:有空。
消息发过去没有得到及时的回复,谭潇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新消息出现。他退出聊天框又点进去,反复几次,最后停留在聊天界面,等屏幕变暗再重新按亮,又是反复几次,等来等去,池欲的消息乍一弹出,谭潇瞬间精神抖擞。
池欲:答应给你定制的西服,需要测量尺寸,明天一起去吧。
谭潇:好。
谭潇:明天几点?
池欲:下午两点。
池欲:把你的位置发给我,我开车载你去。
谭潇发了个位置过去,在原地静坐了会儿便从椅子上起身离开。
周昀轩在餐桌旁大喊:“干啥去啊?饭后甜点好了,不来吃吗?”
谭潇驻足停留两秒,“不吃了,我去洗头洗澡。”
说罢便疾步走去浴室,周昀轩像个老妈子似的在后面呼喊:“你来吃点啊,不是说才吃八分饱吗?说好的一起颓废到上班前才洗头呢!”
谭潇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他明天要去见池欲啊,他不只要仔细沐浴,还要琢磨明天的穿搭呢。
……
池欲站在衣柜前,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他的衣服大多是衬衣西裤,无非是颜色款式和质地不同,他逐一挑选过去,选择了一条质地偏柔软的白色休闲衬衫。
他脱去浴袍,穿上明天打算穿的衬衫,站在全身镜前慢悠悠的系着扣子,两条长腿裸露着,长长的衣摆下,干净的性器时隐时现。
衣服的领口开的有些大,露着半截锁骨,稍一弯腰,就可窥见胸前的光景。再搭配一条简单的黑色裤子,裤腰勾勒出劲瘦的腰身。
奈何天公不作美,第二天多云转阴,还刮起了大风,气温下降了几度,穿单薄衣服本就有些凉,现在更是冷的人起鸡皮疙瘩。
池欲和谭潇在不同时间不同空间到楼下后顿觉郁闷,随后池欲折返上楼,多加了一件衣服后再下楼,谭潇则咬牙坚持。
池欲:小区不许外来车辆进,我在路边找了个位置停车,旁边是一家早餐店。
发完这条消息,池欲又拍了一张早餐店照片发过去。
谭潇:我马上就来。
池欲也没想到,谭潇的“马上就来”来的是如此迅速,不过两分钟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降下车窗,抬手和谭潇打招呼,谭潇在马路对面和池欲招手,扭头看了看来往车辆后便飞奔过来。
“怎么来的这么快?”
大风裹挟着尘土席卷而来,谭潇打了个喷嚏,“怕你等着急了,我在楼下等着。”
谭潇用夹板精心夹过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像只蹲坐在地上任由大风吹的长毛小狗。面上是故作矜持的坦然,内心是不见乌云与阴霾的晴朗天气,那滋生在角落的青苔总在窥得一点阳光和雨水后悄然生长。
池欲蹙了蹙眉,“先上车。”
谭潇绕过车头坐在副驾驶上,从开车门,坐下,关车门,再到系安全带这一系列动作迅速且流畅。喧嚣被隔绝在外,池欲瞧他穿的单薄,率先发声:“冷吗?后面车座有件大衣。”
谭潇摇了摇头,大风凌虐过的卷曲发尾乱颤,“不冷。”
眼瞧着池欲眉眼染上笑意,细长的手指朝他伸过来,轻轻搭在他的头上揉了揉头发,谭潇像被按到什么开关似的,动作静止,就连呼吸也跟着放轻了。
池欲伸手挑起他一缕头发,“这发型是在给天上的小鸟提供移动宾馆吗?”
谭潇脸颊一热,池欲在说他的头发乱糟糟像个鸟窝呢,他抬手整了整翘上天的头发,觉得有必要解释下,“风吹的。”
说完又补充一句,“我昨天洗过头了。”
“逗你呢。”池欲眼中的笑意更盛,哄小孩似的,“什么发型都无法掩盖你的帅气。”
车里还是太暖和了,谭潇想,不然怎么他的脖子也开始热起来了。
车子启动行驶在道路上,池欲目视前方问道:“睡醒了吗?”
“睡醒了,精神很足。”谭潇说。
池欲今天的心情貌似很好,嘴角眼角藏不住的笑意,“你们年轻人大多喜欢睡懒觉或是熬夜,所以我把时间定在了下午。”
你们年轻人?
这五个字像一根针似的从谭潇神经上划过,生活中常见的字眼变针尖,在他敏感的神经上刺下一连串针孔。
他不喜欢池欲这么说,所谓的“年轻人”的标签好像将他和池欲分隔开来,距离愈发的远。
“不是所有年轻人都喜欢熬夜,我的作息规律,一直早睡早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