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露微白,昏睡过去的祁如感受到陈序停下后,他睁开眼,依旧迟了,只看见穿着一角黑衣从门那里消失,他忙做起来去打开窗户,仅眨眼间,陈序就消失不见。
困倦让他没办法去思考心上人为何那么慌张,无尽的困意让他睁不开眼,只是重新躺回床上,他便进入梦乡。
红肿的小穴泥泞一片,合不拢的粉嫩穴口,被操得嫩肉扯出,白浊没有堵塞,半数进了娇嫩的宫腔半数流了出来,沾在他的大腿根、阴户上……
等到日暮,祁如匆匆洗了个澡,做了晚膳,他特意抓了后院养着的鸡,宰了后熬了汤,提着食盒满心欢喜去敲响陈序房门,出人意料的是,他敲了门等了半晌都没有人开门,按理说,这个时间段陈序应该在家。
他和陈序家居村后,坐落一起,要说人户也是百米开外,如今是各家炊烟袅袅,唯有陈序家中没有烟雾,门未上锁。
祁如又敲了敲,依旧无人应,他心中有些闷闷,昨夜二人互通情谊后,他睡着时美梦都是与其相爱,与其成亲,烧火烹汤时也觉这汤因着要见陈序格外香甜。
可陈序不在,他回过神来,陈序早上急匆匆走是反悔与他在一起了么?今日一日也没见他来问……应该不是,陈序很忙,他读书很辛苦,昨夜又劳累一夜,莫不是还未醒?
思索着,他听见有脚步声,惊喜抬起头看向来人,果真是陈序。
他停在祁如十步外,目光阴冷,他手中拿着包好的书本,看着祁如时,那目光有嫌恶有怒意也有藏起来的爱意,祁如原本仰着的笑也一点点收回,他又变得软弱,用手指了指手中食盒,在陈序厌烦的目光下打开一角,露出里面熬的黄澄的汤水。
陈序冷笑一声:“不喝,拿回去,日后别来……”他本想决裂些,当看见祁如如遭雷霆的模样,他终是改口:“太油腻,回去吧,这些日子别来寻我。”
祁如不敢置信,明明昨夜还唤他名字说着爱意的陈序为什么今日却翻脸不认人?
陈序却是目光匆匆在他脖颈扫视,他走来时远远就瞧见祁如后颈的咬痕,他气急,这是去哪找了个野男人,一点不知轻重。
祁如又不愿走,他想知道为什么陈序变了模样,急得将食盒放在地上,想要比划去问他怎么回事。
但陈序却绕开他,开了宅门随后冷眼看着他,重重的关上门,不管祁如怎么拍打,他都不开。
他恼,但他又在想他为什么要恼?他与祁如……他站在院子中,听着门外祁如急得哭着拍门,他心中猛地一疼,恰时来了一阵风,种在祁如院中的桂花随着风吹,将香甜的气味席卷到陈序院中,他忽而想到,少年时,祁如想要在院中种花,在他书籍上来回翻看,挑选许多花树,最终选中桂花,那时青涩的祁如只是稍微对他说上一句含着情意的诗就会脸红个半天,然后扭捏着夸他有文才,问他为何选桂花,他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着,桂,贵,我想见你成为贵人,高中状元。
恍然间,他也明白了祁如的心意,往日祁如送来消暑草药,烹饪提神补身汤药,为他缝纫衣服破洞,为他买来书籍,那不是单纯的从小相伴的情意能让他做出这些举止的,他也明白自己的心,他为什么会生气,会恼怒,是因为,他认为祁如应当与他在一起,可他……
屋外没了动静,祁如哭的满脸是泪,他抽泣着将食盒放到陈序宅门前,用袖子擦去泪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陈序禁闭的宅门,等到他进了院中,看着盛开的金黄桂花,浑身疲软地关紧宅门,跌坐在桂花树下压抑着哭声。
陈序骗他。
他不是没看过话本子,他进县城听过说书人讲过,书生在进京赶考前和贵家小姐私定终身,得了定情信物得了盘缠,考取功名后又转身娶了公主抛弃与他情意相通的小姐。
不管他是男子,还是话本子的贵家小姐,书生都不能抛弃他们,做那陈世美,为何要骗他?为何要骗他?
屋外许久没了声响,陈序抬头看着飘摇的桂花,花蕊娇嫩,风卷着花瓣去往远方,他……
在和祁如怄气吗……
他有几瞬想去敲祁如门向他道歉,可一想到昨夜祁如让他彻夜难眠,他心中就有气,可又觉得他不该生气,读书人难免会有傲气,总觉这种失格举止无法让他们拉下面子去卑微道歉。
进京的日子越发近了,他曾想过带着祁如去京城,可如今,罢了。
那屋外食盒在深夜中被野猫打翻,凉透的汤水洒落一地,野猫咬住整只鸡,看了看四周后,钻到一边丛子里享受去了。
一连几日,陈序都未见到祁如,他偶尔出门只得见到祁如房门禁闭,他这几日心急如焚,想要见祁如的心达到顶峰,可又迈不出去那步,他觉得祁如背叛了他,和他人云雨都不来寻他。
眼看距离进京赶考日子只剩十日不到,他终是放下那隔阂,起身去寻祁如,祁如宅门依旧禁闭,门外上了锁,今时已是日暮,祁如应当会从后山下山。
他抬脚就往后山赶去,果不其然,刚到后山山脚,就远远瞧见祁如背着箩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