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只坐到了市里的郊区,但是到蟒县的话还有有一段距离。
谢津从行李架上把书包拿下来,翻出来藏蓝色的风衣外套,在面前撑开抖了两下穿上了。
天气不算好,到处都是雾蒙蒙的,绿化带,屋顶和高楼的反光玻璃都附着一层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附近化工厂比较多。
谢津坐了一夜的硬座,状态显然不太好,黑发乱糟糟地趴在头上,嘴唇苍白干裂,眼睛也睁不开。他跟着指示牌过到马路对面,在小卖部买了打火机和烟,左右把风衣一裹,便蹲在地上吸了起来,烟顶上的灰在西北风里一闪一闪的。
他的身影很轻易地融入在过路的人群和商贩中,像个普通的外来务工人员。
“小伙子,坐三轮不坐?”
一头上包着毛巾的大妈凑上来,操着一口河南口音问他,穿着紫红色袄的两条短手臂张开,像是“老鹰抓小鸡”中的母鸡。
谢津摇了摇头,躲开了那只扑向他书包带的手。
“这到汽车站还有几里路来,出租车得朝你要五十。”
大妈两片嘴唇快速的翻卷着,五指张开挡在谢津前面。
谢津没跟她对上视线,扭头直接走掉了。
妈的,过个路口就到汽车站了,在这骗傻子呢?
路上轰隆隆的车轮声轧过,泥浆碎石子滚到绿化带的石台子边。
谢津把烟头踩灭,弯腰捡起丢垃圾桶里,然后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见了面该说什么呢?
一厢情愿地跑出来找她,然后像个陌生人交谈……骆曦会不会觉得他有病,或者把他当成变态?
谢津攥紧了手机,脸上罕见的出现了茫然的神色。
在骆曦出事以前,两人已经网恋三四个月了,只是她骗自己说是厂妹,工作繁忙没时间去k市找他,谢津说,那我来找你,没想到骆曦更是满口托词,谎话连篇,最后对于见面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骆曦几乎每句话都是假的,但谢津不比他好多少。
在两人的交往中,谢津扮演着h大附近勤学且愚笨的大专生,靠在夜市摊打工的钱去十二个国家旅行,情趣高雅爱好广泛,参加过校园歌手大赛……
此时,“相貌平平”的谢同学拿着一张高p照片穿越一千公里来北方找他的网恋女友,只是网恋女友愿不愿意见他这件事,还得另说。
还好谢津给骆曦发过的照片都是带着口罩和帽子的,辨不出人。
浴室里的水终于停了,晓玥裹着浴巾娉娉袅袅地走出来,黝黑充盈的皮肤泛着水汽,刘奇一下看呆了。
他把手机丢在床上,五步变三步地扑上去,两根麻杆儿似的腿舞动着,令晓玥眼花缭乱。
两人进展飞快,下一步就到晓玥躺倒在枕头上,两条腿蟹钳似的盘住刘奇的腰,她两手把脸捂得死紧,任凭刘奇在下面拨弄她。
刘奇猴急地把那条刚被穿上的蕾丝三角内裤扯掉,埋在脸上嗅了一下。
他沉醉地眯着眼睛,好像整个人都停止了呼吸,而后拿开了,在面前仔细端详。
“这怎么湿了一块,是骚水吗?”
晓玥“啪”地拍了他胳膊,气恼道,“什么啊,这是刚才洗澡没擦干的水。”
刘奇扑哧一下笑了,趴下来低头埋在晓玥的颈窝里,“我不管,这就是老婆的骚水。”
晓玥被叫得浑身酥麻,一不注意就被那缠人的家伙咬上了奶子。
他“哼哧哼哧”地舔舐着,鼻尖在她的胸口上蹭得通红,头发毛茸茸的像狗一样。
晓玥的胸口上沾满了刘奇的口水,紫红色的乳晕荷叶一样展开,乳头在中央屹立着。
她难耐地呻吟,口齿中的涎液在睁眼闭眼间流转,两片饱满鲜红的嘴唇在紧捂着的脸颊下放肆地张开,没有发出声音,闷闷的像年初一不小心点到的哑炮。
刘奇拽回了她伸去关灯的手,义正言辞地说,“晓玥,我要看着你。”
“不要,啊……”
“为什么要害羞呢?”,刘奇的声音缓慢又坚决,好似用了什么武林秘术,卸掉了晓玥所有的力量。
“我喜欢你,所以才要看着你。”
刘奇今晚的话很多,他把晓玥所有的话都夺走了留着自己说,但其实他只是害怕。
灯没关,女人脸上被戴上了黑色眼罩,她的手停止舞动,因为她的灯关上了。
“嗯”,她的嗓子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像是孕妇生产后挤出的,如果眼罩下面的那双眼睛发现了,就告诉她是外面的路灯亮了,反正那路灯正对着窗户。
“刘奇,我们这算是约炮吗?”
晓玥嘴里突然没头没脑地蹦出这句话来,把她对象打蒙了。
他很想像往常一样再重复几次,“不是的,我们不是约炮,我们是男女朋友,以后还有可能结婚”。
但他没有,刘奇突然哑了嗓子,话卡在喉咙咽下去了。
他只好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