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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姐,你大出血啊。”

    “不要拉到啊,”赵钱钱拍了他一下,作势要收回来。

    严在溪连忙嬉笑着把红包坐在屁股下面。

    赵钱钱做饭手艺很好,一打开盖子饭香就溢了出来。

    严在溪很喜欢吃家常菜,但又很少能吃到,期待地亮着眼睛。

    赵钱钱回头噗嗤笑出声,说:“你也太像你家狗了吧。”

    严在溪不以为然地撇嘴:“物似主人型,要像也是ni随她老爹。”

    迎来23岁生日的这个夜里,严在溪没有做梦。

    他坐在稍一晃动就会吱呀呀作响的铁架床上,没有ni的房间里,在漆黑的夜中更加寂静。

    严在溪裹着很薄的一个软毯,怀里抱着唯一的枕头,下巴抵在枕头边缘,扬起瘦削的下巴,额前随意垂落薄薄的一层碎发。

    手机放在床上,离他不远。

    严在溪焦急地等待它亮起来。

    “叮咚——”

    屏幕亮起来。

    他急忙拿起手机,是一条来自手机运营商的短信,写了很长一段话,但最后落款是祝他生日快乐。

    严在溪说不上失落,只是心里闷闷的,像一团即将赴死的小鸟,蜗居在心脏,奄奄一息地啼鸣。

    凌晨两点三十五分,远在美国的严虹打来电话,问严在溪知不知道严怀山与孙俏的婚期定的很急,就在一周后。

    凌晨三点四十九分。

    严在溪穿着睡衣坐在刮起潮湿海风的沙滩上。

    天不那么黑,些微的蓝色铺散着,会有鸥鸟展翅盘旋的黑影。

    严在溪想很多的事情,天马行空地想,乱七八糟地想。

    他想为什么严左行射入何琼阴道近亿条的精子中是他胜出了。

    他想为什么他哥不是大海,这样自己就能流入他。

    或者为什么自己不叫小山,这样就能和他哥合抱。

    可他是小溪,小溪流过山峦,却不能停留。

    他想为什么他是人呢?

    如果有下辈子,他想继续拽着大哥一起做两条狗。

    因为一条狗爱上它的哥哥,世人只会骂真是条贱狗,吐它一口唾沫,随后离开。可一个人爱上他的亲哥,人们会说他猪狗不如,随后将他哥从他身边无情地夺走。

    他想,可猪做错了什么?狗做错了什么?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严在溪想很多,他想到三年前模糊记忆中的那道黑影,俯爬在他身上低沉喘息的声音,像头卑鄙的凶兽。

    酒气糜烂、精液苦臭,严在溪的肉体与灵魂完全解体,一半的他冰冷地置身度外,一半的他将黑色的影子幻想成严怀山,纵容自己沉溺在火热的气息中,不断叫着哥哥的名字。

    凌晨四点十三分。

    风里参杂了一些令人窒息的杂质,严在溪连呼吸都要用很大的力气了,他快要败坏。

    凌晨四点四十七分。

    太阳出现了。

    严在溪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从地上站起来。

    清晨五点三十一分。

    金桂枋满室沉寂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佣人错愕地看到只穿了睡衣的三少爷在走廊里蓬头垢面,疯了一样来回穿梭。

    “我哥呢?”他抓住一个男佣,语气急促地问。

    男佣愣了一下,指了指楼上。严在溪松了手往楼上跑,男佣怕被骂,连忙叫住他:“大少爷昨晚在晚宴上喝了酒,凌晨才回来,今天应该会睡得晚一些。”

    严在溪“嗯”可一声,但上楼的动静一点不像听进去了。

    男佣杵着脸,无奈地去叫醒管家求救。

    清晨六点零一分。

    严怀山房间的门被一把推开。

    他依靠着椅背,没有睡,轱辘在木制地板上滑动,发出轻微的响动,他转过身来,眼神有一丝朦胧。

    严在溪耳边静得可怕,只有自己的心跳。

    房间内,他站在门前,和坐着的严怀山彼此对望。

    “哥……”严在溪的声音在轻微颤抖。

    严怀山看着他,淡淡地眨了下眼:“嗯。”

    严在溪的手很凉,是海风吹久了。

    他身上还有一层很淡的、独属于大海的气味。

    严怀山房间里酒气很重。

    严在溪垂了下眼皮,看到他桌上见底的酒杯和一旁拿走木塞的酒瓶。

    醉酒的严怀山看着与寻常无异,但认真去辨别,能听出说话的声音不那么冰冷。

    他看着严在溪,叫道:“小溪。”

    “怎么回来了?”严怀山问。

    严在溪把门合上,走在地上,触及疼痛与冰冷,他低头缓缓看了一眼,才发觉自己没有穿鞋,脚底在走路时被细小的石子划破,有细微的伤口。

    所以他走到严怀山面前的这一小段路,都伴随着鲜血与痛苦。

    严在溪没有察觉到,他的喘息声很大,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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