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无框眼镜,和手冢戴的很像呢,清水无意识地想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哥看他喝了,很开心地笑了,露出两个小梨涡。
又不像了。清水托着腮,有些无聊地看向了别处。
没一会酒保又回来了,又拿着一杯酒:“这次是那边那个送的。”
清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个上班族。
发色和手冢挺像,清水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觉得好像到哪都能看到和手冢像的人呢?
清水又觉得无聊,他来酒吧一向直奔主题,懒得费工夫喝酒,只要有人来搭讪,他挑挑拣拣觉得还行的,就直接到厕所办正事了。
可今天的他倒是有点兴致喝酒,酒保又陆陆续续端来几杯酒,清水来者不拒,通通喝了。
各种酒在胃里混合发酵,夜晚才开始,清水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清水枕着手靠在吧台上,眼神迷离,眼前全是灯红酒绿,人影晃动。
今天会被谁带走呢?
好像是谁都无所谓吧,反正都不是他。
夜色渐浓,酒吧里渐渐静了一些,音乐声还是震耳欲聋,但已经不如先前那般人声鼎沸了。清水眯着眼睛,看着吧台边上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他一人。
这时有人从后面轻轻勾着他的肩膀,在他肩颈处嗅闻着。
果然还是来了,今天要把他带走的人。
对方在他脖子上吻着,一边问了句什么话,清水没听清,也不在意,只是放松了身体,往对方身上靠去。
对方揽着他的腰,说的一句:“既然这样,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是德语,清水意识恍惚地想着,这次是个德国人啊。
十四
清晨,清水张开眼,刺眼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痛,他赶忙又闭上眼缓了缓。
随之而来的是宿醉的头痛,脑仁像是被单独拎出来在阳光下暴晒风干,现在缩成了一团抽痛着。清水低吟一声,双手抱着头,好久不喝酒,这次算是栽了。
又缓了一阵,清水才有心思睁眼看看身处的环境。
看着像是一家情人酒店的房间,窗户外边还能看见酒吧街,想来是对方图方便,就直接在酒吧街边上开了房。
床头柜放着一杯温水,清水口干舌燥,伸手拿了一饮而尽。
清水自己则是浑身赤裸,身上目光所见全是星星点点暗红色的吻痕,腰腹腿根处入眼全是青紫的指痕,清水还能感觉到屁股在隐隐作痛,像是被人打了,左肩还有一个牙印,清水苦笑,这人倒是生猛……衣服裤子从门口一路散落到床边,床尾枕边还丢着几个被用过的安全套。
一个,两个,三个……清水默数,这才感觉到后穴有点抽痛。
这下实锤了。
清水捂着脸,心里泛着酸涩无力感,真的回到过去的生活了,那一点偷来的温情被自己亲手掐断了。
厕所里传来阵阵水声,想来是对方正在洗澡。不知道是谁,清水也没兴趣知道,他忍着身上的酸痛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了。
清水放轻手脚想先离开,经过厕所门口的时候,厕所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对方腰腹间围着白色浴巾从里面冲了出来,将清水按在了墙上。
清水面朝着墙,双手被对方反剪着扣在身后,背上的衣服被对方胸膛上的水浸湿,想来是对方匆匆忙忙出来,没擦干身体。
随之,身后响起了对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问话:“你又想去哪?!”
清水听到熟悉的声音,慢慢睁大了眼。
清水侧过脸,先映入眼帘的是茶色的发,发尾还在滴水,然后是那常常被镜片遮挡住的凤眼,那双眼在看他的时候总是温柔宠溺的,但现在,那眼里是他有些陌生的怒意。
是手冢。
清水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怎么是你?”
“那你希望是谁?!”手冢的嗓音里还带着怒气。
清水还有点懵,愣愣地说:“你不是回日本了吗?”
“就这么忍不了吗?!我才走了几天?”
之前明明还忍得住,但看到手冢近在咫尺,漫天的委屈忽然涌上心头,清水忍不住哽咽:“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不是说了等我回来吗?”
“我等了,等了十天,你也没回来。”清水别过脸,不想让手冢看到他的泪。
看着他的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手冢忽然就心软了,原本满腔怒火仿佛被清水的泪浇息了,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从禁锢变成了紧握。
过了半晌,手冢叹了口气,将清水转过来,用指腹轻轻擦掉了他的泪。
清水躲开了他的手,低着头,不肯看他,心里越发委屈,明明是手冢一声不响走了,怎么反倒是他的错了。
低着头的清水眼前就是手冢的胸膛,未干的水珠从肌肉线条分明的胸口滑落,显得格外诱人。清水看得出神,也忘了伤心,不由想起了刚才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