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种东西的关联有没有,她一点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种事情,她是不会有任何好奇心的,她可不想要再惹起什么事情了。
外面突然传来几声鸦叫,在空荡的桃花林里回响着。而她这才注意到,外面天色已是有些昏暗了。居然过去了几个时辰!她定定神:“好了,也不早了。赶紧睡吧。”
“哦。”众人非常乖巧。而五师姐主动请缨让虞家六人到殇染楼去住一晚,晚甘棠也没有拒绝的话,再说,她也挺乐意的。
外面月亮已经有些西沉,晚甘棠正沉沉睡在榻子上的时候,“吱呀”一声,木门,突然被人极其小心地推开了,虚箬竹走了进来。
他进来,反掩上门。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靠近晚甘棠,看见她此刻熟睡的样子,略微有些失神地站了一会儿,他又慢慢俯下身,坐到了榻上。
晚甘棠熟睡着,根本就不知道他来了。只是感觉这边一下子格外暖和,下意识朝着这边翻了个身,根本就没有醒来,身子蜷成一团。
虚箬竹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抱住她。只是静静地一动不动地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听见外面一声悠然清脆的鸟鸣,转过头深深看了一眼晚甘棠,起身准备离开。
他只是稍微一动,晚甘棠却紧紧攥着他衣袂,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动,小脸上尽是惧怕的样子,好像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见此情形,渐渐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把缩在一起的她轻轻抱在怀里,柔和地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外面的鸟叫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凄厉。
他不悦地皱眉,本想一拳轰出,但在轰出的前一刻,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他目光深深,好似在挣扎着什么。最后,他叹了口气,就再一次起身,准备离开。
可是,从榻子上起来的时候,榻子突然猛然一抖,他撑着榻子支撑自己起来的手一软,不仅没有起来,反而身子一晃,就这么直接滚进了晚甘棠的被窝。
晚甘棠顺势趴到了他身上。虚箬竹却没有动,近乎于无声地说了一句:“你以为我真的不懂这些情事吗?但是师父跟我说的那句话……我怎么可以接受你。”
——“箬竹!她和霜宗有着密切的关系!你且小心,千万不要和她有任何的牵连!”
说完这句晚甘棠不可能听见,也不能听见的话之后,他反手抱住了她。轻轻抱了一下,他就松开,一双眸子里的情感渐渐沉没了。
晚甘棠缩在被窝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缀满了泪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陷入这场纠纷。可是我们之间,坎坷那么多,我应付不过来……你要是不这样,我怎么办?
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找你的。回到朝山,每三百年见你一次,多好……你还是那个你,我还是那个我。我可以一直守着你,直到我寿命终结。
两个人的悲伤,他们互相并不知道。要是他真的还是那么单纯,这场战争就会成为被动的一方;要是他变成这样,是她最不愿意的。她不想要!
……
太阳自东方冉冉升起,金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一片淡金色的光辉。晚甘棠带着虞家众人在风月门前和贺英齐,五师姐还有虚箬竹道别。
贺英齐想起晚甘棠手捏灵珠的事情,想起那个画面,还有些心有余悸,也就寒暄了几句。当然,这个寒暄并不是理想中的寒暄:“这几天她其实过得也还算不错,就是一顿饭也没吃。”
“没事没事。”虞霖尴尬地打着圆场,“我们虽然是客人,但是我们也不需要你们盛情招待,能住在这么风景优美的地方,是我们的荣幸。”
“这话说的。我们风月门也不是真的那么好。这些年,也早就没落了。倒是你们虞家,才是真的威名赫赫。”贺英齐一脸的笑意。
虞霖也谦虚地道:“不敢当不敢当……”言罢,又和贺英齐聊起风月门的各个场地,灵气的运转,朝山上的庭上的庭院结构是怎样的,为什么住着妖但是灵气浓郁等等问题。
之后五师姐和晚甘棠,依依惜别:“甘棠,你要走了。临行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有没有话本子?给我点怎么样啊?再相见可不是短短几天,我可要消遣时间啊。”
“这点要求?”晚甘棠就痛快地答应了,“没问题,这三十本算是我送你的。我们朝山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话本子!谁不知道朝山有十一座小木屋,里面堆满了话本子!”
而虞怆裳则对虚箬竹抱拳:“多谢这几天的款待,改天我们来比比武?你有兴趣吗!我可不是吃素的。”说完,直接拔剑把对面石头切成了石碑,上书“棠箬”,把石碑一剑挑到了宗门左边的空地上。
虚箬竹嘴角一抽,但是脸微微有些红。“公子啊~你有没有和你一样俊的公子朋友啊~小友想找个伴~”虞暝脸不红气不喘地捏着嗓子,娇滴滴地喊道。
虚箬竹一阵恶寒。接着,虞仇仇过来刚想开口,虚箬竹避之不及地喊道:“找五师姐去!别过来!”别这个也不正常!晚甘棠手下的人脑子是长在哪里的?
虞散烟和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