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箬竹听完了海棠花妖的故事,微微想了想,躬身一礼:“好的,那我去请五师姐为我清除记忆了。”虚箬竹暗暗攥紧手中的吊坠,念道:甘棠,我与你的约定,从不会失约!
……
转瞬间,三百年。晚甘棠再一次从高空坠落下来,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就喊道:“晚哥哥!晚哥哥!”这时,虚箬竹从远处赶了过来,尽管他现在用的是本来原貌,可是他确实已经失去了记忆。
晚甘棠下来一看,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不由大惊:“晚哥哥?晚哥哥?”她心中懊恼不已:自己真是的,晚哥哥在哪儿都不知道!赶紧周围找找!
突然,眼睛瞄到了虚箬竹的背影,眼前一亮,欣喜万分地跑了过去,叫道:“晚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真是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你难道没看见我吗?”
虚箬竹回头一看,一个漂亮的姑娘正微微歪着脑袋,眨着眼睛看着他,一惊,道:“姑娘你干什么?鄙人姓虚,不姓晚。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晚哥哥?你的声音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晚甘棠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掰扯他的衣服,“晚哥哥,我给你的信物还——啊!”她还没看清,就被愤怒的虚箬竹一把掀了出去。
她仔细看看“晚哥哥”,半晌,道:“我不应该认错的啊……你身上有晚哥哥的味道,你长得也像晚哥哥!再说了,你还有信物——啊呀!”听到“信物”两字,她又被虚箬竹一把掀翻。
“大胆花妖!你居然还想非礼我!”虚箬竹愠怒道。一边说着,他一边居高临下看着晚甘棠说,“你到底要不要脸!随便编一个晚哥哥这般恶心的名字,就想忽悠我?”
“……原本我看你肖似晚哥哥,还想着照拂照拂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不客气了!”晚甘棠听见虚箬竹如此诋毁“晚哥哥”提起拳头就冲了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
“…………”虚箬竹被打得两颊出血,喉咙那边肿了起来,他目光冷漠地看着晚甘棠,却是连动都动不了。他心道,这姑娘脾气又爆,修为又高,必定家世比他显赫,或着天赋比他高。无论怎样,这人也是一个不好惹的!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晚甘棠也走了。她走着,突然哭了:“晚哥哥到底在哪里啊……我明明探测到了,他就在这附近!他就在这附近!他一定还在,我……只要我再感应一下就好了!对……对!对…再感应一下……我一定…一定可以……可以找到的!可以的!…………不对,人呢?怎么会,怎么会没有了?”
晚甘棠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周围路人对她也指指点点,她却浑然不觉,紧紧攥着一片衣角,带着点哭腔道:“怎么办!怎么办?我…我…我的晚哥哥……”
“明明说好了的!”她喃喃道,“明明……说好了的!他不会失约的,不会的,一定不会。他!不!会!失!约!的!我相信他,他一定回来的!”
“我们三百年前,明明说好了的!明明早就已经说好了的!我每天早晚都在等!我不会数错日子的!我!我不会数错的!明明说好了的!”晚甘棠失控地喊了起来。
“说好了的……说好了的……今天……说好了三百年……信物都有感应了……我弄出那么大的阵仗……不就是为了……为了让你……让你……找到我的啊……”她小声呜咽起来。
……
“的剧情就连着引子了。
等外头喧闹过了,晚甘棠再回头对着虚箬竹,寒声道:“虚箬竹,你这次过来又是居心何为!?别拿以前的话来糊弄我!我没有那么傻。还有,这次我打算在外头多住一会儿,附近哪里有客栈?”
“对面。”虚箬竹轻咳一声,用鄙视的眼神看向晚甘棠,“对面那里写着呢,客栈。”言简意赅地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站起身,顺手把晚甘棠方才因为骚乱而滑下去的蓝色手链给她重新戴上。
晚甘棠一愣。好像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般,轻声道:“晚哥哥?”等她反应过来,拽着虚箬竹就跑进了客栈:“小二,一间房!”说完,她就看见虚箬竹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眼神中表达出来一个意思:啥?你!你莫不是在看玩笑!
那小二却干脆地应下了:“好嘞,客官!”这一看就是一对嘛,这男的还羞,羞什么!连钱都要女的付!等会,这么小白脸,又没有钱,这男的莫不是个男宠吧?
晚甘棠想了想,突然明白自己说的“一间房”是什么意思了,正想开口换两间,就看见了那小二的眼珠子滑溜溜转,只觉有趣的紧。盯了一会儿,虚箬竹沉声道:“你有钱吗?”
“啊?这客栈还要钱?”晚甘棠一听,看了眼客栈光鲜亮丽的店面,便将手滑进衣袖里,双手在宽大的衣袍里飞快地结印,用法力化了一根品质极好,做工极佳,雕着海棠花的白玉簪子,递过去,“这东西够……”
晚甘棠话未说完,虚箬竹就一把抓住了簪子,假装递回去,实则在背后用法力把这簪子化去,化了一会儿,他回头一看:“这白玉簪子是真的?”
“对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