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一家没叙多少家常就都晕过去了,都是被老范丢出来的灵气充裕的美食给顶的呼呼大睡。老范原本以为自家时时被灵珠灵气环顾,父母兄弟应该抵受能力更强才对,它哪里知道自己是因为开了灵窍,外加几次机缘巧合,全身上下洗筋伐髓之后还通融了脉络,这诸多神奇造化都集中在它自己那二两重的小小身子骨中,以它本身的经验去对照世间万物,估计是绝对找不出一个可能与之相比的参照物出来了。老范家人都是平常低级老鼠,在灵气氤氲的洞穴中尽显低级灵兽本色,除了每日神清气爽,身体强健之外,也就是百病不侵罢了,再能加一项就是洞中美食从不腐坏,所以洞中基本没什么异味。老范给熟睡中的家人依次把脉之后,也了解到了自己与家人之间这巨大的差距,原本想教家人练习那第一层功法的主意也被迫打消了,就如眼前这般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应该算是家人最好的选择了,能够搬去清清家谷仓居住当然是最好的,只是老范一来昨日没想到这一节,二来老范还真开不了这个口。好在自己所携美食足够家人吃用几年的,倒也不屑于去寄人篱下。家中诸事停当,老范去瞧了瞧自己那空着的小洞,看见新铺的厚厚干草,心中暖洋洋的,当即美美的在自己那小洞中睡了一觉,这还没忘边睡觉边运功,几日来每日里勤练不缀,终于快要将治疗那些病兽过程中所耗真气补足了,经此一耗,所有新增灵气俱都比以前凝实了许多,老范觉得自己功力似乎又有进步,心中美滋滋的。第二天一早,老范就神气完足的醒了过来,美美的伸了个大大懒腰,老范也不忙睁眼,先以神念查探开去,家人都在安睡,然后老范就轻松找到了附近树梢之上正在鬼鬼祟祟偷瞄自家洞口的白头鹰王。白头鹰王昨日老远就见一个人进了山谷,去了那鼠洞,偷偷凑过来窥视,见是那小老鼠带了人来,那人竟然还带了一包美食,看来是慰问老范一家,鹰王认得那人是山下酒庄的小主人,眼见这老范与那小丫头关系如此之好,心中又想起那酒庄美酒的滋味来,昨日就想立刻前来商议今年偷酒之事了,眼下认识人,那岂不是偷酒时更容易了么?直接去拿不就好了。今日一早,鹰王就在附近窥伺,连早饭都没顾上去寻,心中只想赶紧弄几葫芦美酒,再过个神仙般的冬天,好不容易等到日头照进了山谷,才终于见到鼠窝有了动静,那小小老鼠独自出了洞,仿佛是瞧见了自己般的向自己这边挥手,示意自己过去,鹰王正在纳闷加犹豫,就见那小老鼠身边忽然多了一个大葫芦,鹰王想都没想就飞了过去,全然不考虑那葫芦怎么出来的,以及为什么会出现的如此诡异。到那老鼠前面落下,鹰王又沮丧的发现自己又有了想拜下去的冲动,这没来由的对个食物大起恭敬之心,叫这地头鸟大是不服。当即止步不前,大叫两声,威严的瞪着小小鼠辈,将头尽量抬得超过肩膀的高度。老范上前一步拱拱爪子道:“鹰王好啊!多日不见了,近来可是一切安好。”鹰王咪着眼睛斜视着这文绉绉的鼠辈道:“少废话,你还敢见我,别口不对心了,找我什么事?这葫芦酒是孝敬我的么,不错,亏你还有这份孝心。”鹰王上前就想去拿那葫芦酒,就见这小小老鼠小爪子动了一下,随即身后隐隐一股寒气包围住了自己,这寒气直侵入骨头中,鹰王觉得浑身羽毛都乍了起来,回头一瞄,一只巨大的白虎正低头温柔的看着自己,鹰王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处于一只猛虎怀中,不知道怎样反应才好的时候,又觉得一根绳索缠住了自己双脚,低头看去,原来是那白虎尾巴。白虎依旧是低头温柔的看着自己,鹰王心中万籁俱灰,喘口气,头低一低,等胸中气息尽无之时,已经将头放在了地上,两个翅膀无意识的高耸着举手投降,两眼微闭,眼看着就要被吓晕过去。老范赶忙凑上前来,指着白虎道:“鹰王别怕,这白虎完全听我的话,我绝对不会伤害于你,只是有极重要的事情与你商量,怕你听不进去飞走,这才如此挽留,鹰王莫怪!”白头鹰王有气无力的瞪着眼前这小老鼠,脖子一伸就能叼住,可这脖子如今只剩下往回缩的劲了,哪里还敢去叼,只盼小老鼠赶紧说那自己可能听不进去的话,自己肯定是卯足了劲也全部听进去,然后尽快的脱离虎爪,远走高飞,先飞出个一千里地再去辨明方向。老范倒也不急,化出个小酒盅出来,很吃力的从那大葫芦中倒了一小杯酒出来,登时酒香四溢,鹰王于这万般凶险关头,还是瞪着那葫芦咽了口唾沫。老范小心翼翼的将那小杯酒放在鹰王面前道:“请鹰王先尝尝这酒味道怎样。”鹰王那大嘴勉强能塞进酒盅,勾了点酒在那鸟嘴弯钩处,再抬头砸吧进嘴中,一股醇香带着厚厚暖意一直从嘴巴暖到了心口,再往下暖到了胃肠,鹰王登时怯意尽消,酒虫四起,伸过头去正想再勾些出来喝,那小老鼠将酒杯又搬远了开去,鹰王立刻将眼睛瞪了起来,浑然没有半点小命在人家手中的觉悟。老范生怕这家伙也喝多了顶不住当场睡去,那可就不妙了,只得先将酒盅撤了回来,小爪子敲着葫芦道:“这是我远行之时发现的一处酿仙酒的地方所出好酒,还只是没酿好的仙酒,只有半葫芦,如果鹰王答应我陪我一起去盗酒,我就答应你所得这仙酒分你一半,不过你得顺便护我家人周全,这交易如何?我实在是不敢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