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青吃过饭就拉着贺予泗去看篝火,大家围着圈在唱歌,过一会又开始跳舞,队伍里的年轻人看到样貌出色的两人站在旁边看,当即热情邀请他们上来一起。
广青很高兴的转头看贺予泗,拉着他一起上去加入人群。
散场后贺予泗搀着摇摇晃晃的广青进门,广青飞扑到床上,嘿嘿傻笑。
趴了一会,他翻身一骨碌滚到床边看正在收拾衣服的贺予泗,问。
“所以你为什么不敢送给我戒指?”
他在书房翻出行程记录的时候感觉到很不可思议,两年前应该是他跟贺予泗关系最差的时候。同时期校内发生了很多事,再加上大考在即,导致他原本有起色的成绩又回到最尾端,人也愈发阴晴不定。
那时候贺予泗肩负两个公司的事务处理,还要依照着长辈的指示管理叛逆期的弟弟。
两个人经常吵架,广青频繁地跑出学校闯到公司找贺予泗,在办公室大闹一通又被贺予泗押送回学校。
广煦辉根本不管,在广青被贺予泗接手后他就跑得不见人影,而爷爷只觉得年轻人有自己的相处方式,在这些小问题上随便他们吵。
就像任何事情的发展那样,他们的关系坏到谷底之后触底反弹,那之后的一年里他们关系逐渐缓和,直到一年后,广青脱光了衣服站在贺予泗的浴室里。
“担心会因此困住你。”贺予泗手上动作不停,他还是不敢抬头让广青看他的眼睛。
戒指就像特定意义的手铐,把两个人铐在一起,从此一方做事就必须得考虑到另一方。
他的青鸟会因为他的戒指而被捆住翅膀,那是不对的。他并不想困住他。
广青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他看着倒过来的贺予泗,又抬手看看戒指:“你记得去年抓到我之后做了什么吗?”
“…把你关在地下室里一个星期?”
“不是那个。”
广青翻身下床,坐到行李箱里伸手迫使贺予泗抬起头跟他对视。
“你带着我,带着保镖去给人套麻袋了。”
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蛮刺激的,晚上十一点开车去各个酒吧抓酒鬼,拉上车了就上下勾拳,打完扔到医院门口。
跟拍电影一样,法外狂徒。
“哦,那个啊。”贺予泗仔细想了一下才从脑袋里的一堆文件合同跟广青的出游安排里找出一个不被在意的小事。
“我睡完你就跑出国其实是因为,我不太习惯跟人亲近。”广青看着贺予泗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因为那时候你看起来好像要完成广煦辉在我人生中缺失的戏份一样,那让我感觉到很不适,所以就跑了。”
“还拿我的卡取了三万现金。”贺予泗平静地说起当时让他震怒的嫖资。
广青哂笑一下:“贫穷的大一生嘛,兜里没钱很正常。”
说回到正题,广青严肃开口。
“那天晚上是你开车,说实话真的震惊到我了,我当时甚至没记起来他们谁是谁。”
后来看见脸才认出来,那些人是他高中时校内的小霸王团体。
碍于他身后的广贺两家,那些人不会在明面上做的太过分,但背地里下手又黑又狠,加上那时候的广青处于叛逆期,不愿意找家长更不会向贺予泗低头。
他每天光想着处理小霸王搞出来的事都忙不过来,回家还要看贺予泗的面瘫脸,所以那段时间他心里郁气全撒在贺予泗身上。
广青那时候放学一回家就打游戏,贺予泗下班回来看到打游戏不吃饭的广青就会拔电源,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一升再升。
广青的第十五次惹怒贺狗计划也是在那时候再次启用,原本之前已经不打算用了。
第十九次计划,广青在贺予泗谈一个大单子前把他电脑里要用的资料打成乱码又对客户发了挑衅消息。
贺予泗先是把会谈时间改了,又亲自跟客户道歉给了补偿,然后把他捆着拎到阁楼,那里居然有一块很有年代感的木制搓衣板。
贺予泗让他在那跪了一个小时,还让他看了资料文件在邹助理电脑上的备份。
并说了一句,“你的一切的我都一清二楚。”
不管是校内发生的事,还是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计划。
不管校内那些是因为这些得广青自己去处理,这是他的事。广家不能出一个承受能力差的废物,广煦辉虽然只是个花花公子但他的心理素质非常强。
明面上虽然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但其实贺予泗那时候已经在着手让人给对方家里的生意使绊子。
只是不透露身份而已。
这件事是后来广青替邹助理接电话时才发现的,在这之后两个人之间不再剑弩拔张,见面就吵。
贺予泗作为一个哥哥,对弟弟的待遇真的不差了,衣食住行都是他亲自安排打算,还有旅行计划,国内外都有。
后来两个人关系逐渐缓和,甚至到了兄友弟恭的程度。
再往后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