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家的夫妻关系几乎是祖传的乱来,爷爷奶奶是门当户对的包办婚姻,生下广煦辉之后两个人就各玩各的。
现在去看奶奶,只能看出她年轻时是温婉漂亮的大小姐,但翻相册就会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孤身一人去国外旅游,在沙漠做报社工作,在草原跟牧民唱歌。
爷爷就是那个年代很普遍的有钱的新兴知识分子,当然,样貌是很出众的。虽然大部分时候广青看到的爷爷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但实际上老头的产业壮大到黑白两道都混得开。
大概就是广青看新闻采访时发现某某大佬是小时候经常来家里陪他玩的叔叔,又在骑车误闯某废弃工厂看到别人“办事”以为跑不掉的时候,被看起来是老大的人叫了一声广小先生。
这样的程度。
广煦辉没有什么好说的,一个被钱养得毫无责任心的富n代。
他的认知里,钱是灵丹妙药,事实也确实如此。
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因为亲人生病欠下的债务走投无路求到纨绔子弟那,而纨绔子弟也很公平地给出了条件和银行卡——给他生一个儿子。
广煦辉认为结婚吊死在一棵树上非常浪费他这张脸和富n代身份,但是他没有能力接受家里的产业,而广贺两家又不能没有人继承。
交易很划算,广煦辉得到了一个试管授精的儿子,而女生得到了有时效但没有上限的银行卡。
那个孩子一出产房就被贺家的人带走了,广煦辉也只见到一面,再见面是贺予泗三岁生日的时候。
广老爷子一年只见两次贺予泗,而这个大孙子在懂事之后就没跟他亲热过,就是站在那平平淡淡喊一声爷爷。
老爷子于是又向广煦辉要孙子,而广煦辉筛查完适合的名单,再次找上贺予泗的生母。
贺予泗六岁时知道自己即将有一个弟弟。
但十六岁时的他绝对想不到以后会跟自己的亲生弟弟滚在一张床上。
广青出生后很黏人,但是只黏广煦辉,这个情况在他学会走路和说话后更加显着,吃饭只能广煦辉喂,睡觉也只能广煦辉带。
老爷子于是大手一挥,广煦辉若是不亲自带儿子,信用卡全部停掉。
广煦辉这才开始认真当一个爸爸。当然,也没有多称职就是了。
广青五岁的时候,广煦辉喜欢上一个对岸的歌星,于是带着广青去台北住了两年,广青的学前班就是在台北上的。
后来回港城,广青上学后安排了保姆照顾,广煦辉又变回了从前的风流样子,不同的是晚上九点会准时给广青讲睡前故事。
这个节目到广青五年级就取消了。
在广青初一的时候,晚上起夜去卫生间,撞见广煦辉的助理脱光衣服在走廊。
第二天,广青的卧室就换到了三楼带卫生间的大房间。
每月一次的家庭聚会,广青在饭桌上问,要不要改口把助理哥哥叫后爸。
一桌人没人接话,老爷子笑眯眯说先吃饭,吃完饭再讨论这个。
一个星期后的周末,老爷子派车接广青去郊区的房子,保镖推开门,广青就看到赤身裸体被捆住躺在地上的广煦辉的助理。
他把人放走了,还给一千块的现金。
老爷子知道后没说什么,让他好好学习,别学他爸的破德行。
广青初中之后在学校就是问题学生,对同学都还行,就是对老师态度不好。
中考前因为老爷子,广青安分了两个月,然后在草原上老爷子给他来了个认亲大会。
广青除了上学的日子,其他时候几乎都是没有上午这个概念的。要么是前一晚打游戏太晚,要么是跟贺予泗做过头,总之他起床之后都是直接吃午饭的。
从贺予泗拉着广青在马上做的那天之后起,广青连续两天都躲着贺予泗,甚至早上九点就爬起来跑出去了,还是跟那个蒙古人一起出去,两个人直到天要黑了才回来。
这天傍晚,贺予泗拉了张椅子在驿站门口坐着等广青。
广青骑在马上和一旁的哲谷有说有笑,哲谷突然指着前方说。
“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哥哥?”
广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天还没完全暗下来,他有些散光,眯着眼辨认那一团人影,驿站门口的路灯亮起,他认出坐在那的确实是贺予泗。
到了驿站门口,两人都下马。广青站在贺予泗面前,贺予泗站起身,看了一眼哲谷。
哲谷知道这兄弟俩有话要说,自觉地牵了两匹马进去。
“你要换男朋友了吗,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贺予泗平淡地开口问。
广青觉得好笑,于是回他:“结婚的时候会喊泗哥当证婚人的。”
邹助理这是第五趟来找老板了,一来就听到兄友弟恭的交谈场面,他在想自己应该是现在递辞呈还是偷偷离开等明天老板开除他。
小邹助理选择了后者。
偏偏广青看到了,还开口叫住他:“小邹哥哥,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