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醒了,裘磬行急切地贴上他的嘴唇,像是小动物觅食一样又咬又吮。
狄暄有些不知所措地偏过头,裘磬行之前从不喜欢接吻的,而且也不会在战壕里胡来。
裘磬行转而将头埋在他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好像他身上不是混杂着泥土与血腥气,而是什么安定剂似的。手正要探向裤腰,狄暄一把捉住,低声求他:“别在这里……你喜欢别人看见吗?”自己说着,耳根已经涨得通红。
“不会有人看见的,狄暄,他们都死了。”
裘磬行温热的吐息一阵阵喷洒在狄暄的颈间,声线哑得不行,透着丝惑人的欲念,“他们变着法子整你,我不想救他们,他们该死。”
狄暄浑身一抖,眼前浮现出徐图犹疑的神情,又想起他在坑底和路上放的那几枪,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怎么突然心跳这么快。”
裘磬行手摁在他胸前,温热的手心隔着皮肤裹住心脏。狄暄低头望他,裘磬行眼神温柔,无比清澈,等待着他的回答。
狄暄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裘磬行的时候,他抱着枪口泛光的狙击枪从前线回来,硕大的背包“叮叮当当”地响,额头上一圈绷带正哗哗地淌着血。
见狄暄盯着他,裘磬行若有所觉地擦了擦染污眼角的血痕,眼睫浓密地颤了颤,露出个单纯无辜的笑。
如今裘磬行的手正贴着他裤腰乱蹭,狄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许多年后叫他回想,他也不知道最好的解法是什么。
他只是凑过去,小心而专注地吻了吻裘磬行浓密的眼睑。
裘磬行瞪大了眼睛,圆圆的瞳孔有一秒钟的扩散,像只第一次被人怜爱的小野狗,眉眼各种变化,最后被虚张声势的冷静占满。
劈头盖脸的吻落下来,狄暄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不要用手,脏。”紧接着裤腰就被人一把扯下来,衬裤太紧,卡在膝盖中间。
裘磬行倒是听话,握惯了枪、粗粝的一双手只放在狄暄腰上,隔着粗糙的衬衣摩挲。狄暄坐在他腿上,干净的性器挺立着,亲他的下巴,喉结。
裘磬行的腰带“哒”一声划开,裤头微褪,性器兴奋得弹跳出来,狰狞的头部紧紧贴着白皙的臀缝。
裘磬行一低头便被这色气的景象撩得气血上涌,强忍着用手抱住狄暄的腿弯,臀缝间因此露出丝粉嫩的缺口,硕大的头部不容拒绝地挺进。
才插进去一点,狄暄就焦躁不安地咬住了衣领,手捞着裘磬行的脖子要接吻。甬道被撑得太开,每一处都被饱满地照拂,没有一丝喘息的余地。
裘磬行却不吻他,手揽着他腿弯往墙上撑,大腿紧绷着,喘息一声比一声重。狄暄被迫抬起屁股,在裘磬行真切的视线下一点点吞吃硬涨的性器。
硕大如鸡蛋的头部完全被臀缝吞吃殆尽,如潮般的酥麻快感,狄暄被刺激得浑身僵硬。顺着阴茎的深入,他喉咙里不自觉呜咽了几声。
直到龟头顶在最深处撞了撞,连臀肉都被插进去了一些。
狄暄如同整个人被钉在十字架一样,除了急促的细细的呼吸,身体一点不敢动,阴茎被刺激得微吐着清液。
裘磬行深深地喟叹一声,大脑因为充满着狄暄的肉体图像而愉悦不已,性器被狄暄的后穴温热地吃吮着,兴奋得手指直抖。
身为狙击手,裘磬行的手向来不抖。可这世界上除了他,还有谁知道操狄暄能爽到这种程度啊?
裘磬行挺腰的那一瞬,狄暄呜咽着叫了一声。
下一秒,子弹如闪电一般破空划过战壕,擦着裘磬行的头发飞了过去。裘磬行反应极快,摁着狄暄躲进战壕中。
狄暄慌得一把揽住他肩膀,一手撑着墙抬起屁股,查看他有没有受伤。裘磬行对他下意识的保护很受用,狼似的眼中闪过一丝亮芒,掐着他的腰往下摁,“坐好。”
粗硕的性器再一次被紧窄的后穴吞没,怒张的青筋重重刮过柔嫩的内壁,狄暄登时软了腰,横坐在他大腿上喘气,骂他疯了。
裘磬行端着自己的毛瑟98k狙击枪架在战壕上,弹壳清脆地碰撞,还有空笑了一下。
“你自己动一下,我现在没空。”
狄暄脸上滚烫,像被蒸熟的虾米,自暴自弃似的缓缓扭着腰身,每一个敏感点都被满足地刮蹭着,快感如火般蔓延,烧得他全身发抖,性器前缘越发鼓涨。
你来我往的枪声四起,激起的土石飞溅进战壕里,溅到狄暄背上。只听裘磬行慢而稳的两声枪响,对面再也没了动静。
裘磬行扔枪的动作快得像是在扔手榴弹,掐着狄暄的腰将他翻在地上,性器被甬道绞着翻了一百八十度,横冲直撞地抽插起来。
狄暄胳膊撑在地上,背弓成一道好看的弯弓,连视线都被撞得破碎。
他起初还想抵抗这漫天的快感,但偏偏衬裤卡在膝盖上缘,他连躲都没法躲,只能咬着手指拼命压抑口中的呻吟。后穴里的阴茎顶得一下比一下深重,龟头刮着疯狂收缩汁水的内壁,贪婪地逼迫它分泌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