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习?的确够阳光开朗,还为你花重金包了我集团的广告屏。”年鹤声凑近颜以沐,带着嘲笑的口吻,“可惜他没机会了,你的初吻和初恋,早在四年前就被我夺走了。”
他的话太恶劣,让颜以沐觉得刺耳,“……四年前那是因为我欠了你人情和钱,现在我什么都不欠你了年鹤声,我不会再像个笨蛋一样被你牵着鼻子走。”
“你以为还了我那八十万,我们就两清了吗?”年鹤声望着女孩那双仍旧一眼便能见到底的清澈眼眸,好笑道:“bb,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的可爱啊。”
他忍不住欺身再次吻上她的唇,“你只能是我的所有物……”
颜以沐只觉自己心房处,用了四年时间才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高墙,被年鹤声这句话轻而易举的就推倒。
漂亮纤薄的脊背正中,女孩礼服的粉色蝴蝶结装饰,被男人的手指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开扯下。
甜美的奶油香让年鹤声着了魔,用力吻上她纤细的天鹅颈,试图在那片洁白上面,留下他的痕迹和烙印。
温热的湿意落在年鹤声额头,他抬起头,看见颜以沐那张无声落泪的脸,没有像从前一样的委屈,而是平静的令年鹤声觉得有些陌生。
他停下所有的动作,颜以沐便抬起两只纤细的手臂,护住锁骨旁快要滑落的肩带。
她压着哭腔,细声问:“……你知不知道我四年前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
不过是不喜欢,所以装出乖顺依赖年鹤声的模样,等年鹤声放低防备,迫不及待的便逃走。
但这个答案年鹤声并不想亲口说出来,他选择沉默。
颜以沐的眼泪在他的沉默中止住,她像是早已料到他的答案一般开口:“你果然还是不知道……”
四年前的少女,会委屈会乖巧,会在年鹤声面前流泪示弱等着他为自己擦泪。
可眼前的少女,连哭都是那么平静。
平静到让年鹤声,竟然发觉自己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少女变了,变得让年鹤声觉得自己有些无法掌控她,情|欲退却之后,胸膛里升起一股烦躁。
他厌烦脱离他掌控的事物,而颜以沐更是已经从他身边逃走过一次,他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年鹤声用指腹擦干她脸上的泪,然后重新将她背上的蝴蝶结系好,又替她脱了高跟鞋,关了床头灯,抱着她一起倒在身后的枕头上。
颜以沐在黑暗里看着拥她入眠的男人轮廓,紧锁她腰间的手臂,存在感强到让她生不出一丝一毫的睡意。
但她知道她的抗拒无用,年鹤声,还是四年前的那个年鹤声。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双眼,开始想白天该怎么脱身了。
清淡的冷香气味,从四面八方裹挟颜以沐的嗅觉,卧室是他的,床是他的,他还将她锁在怀里。
颜以沐最终像是妥协一般,放任自己嗅着这股味道,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浅浅的呼吸声变得平缓,颜以沐身后的男人睁开了双眼。
年鹤声动作极轻的将她翻身,正对着自己,用额头温柔的抵着她额头,感受她的体温和呼吸。
失而复得的宝贝在怀中,年鹤声长到现在这个年纪,第一次体会到了如坠梦境的恍惚。
她就在他身边,不是梦境也不是虚幻,他怎么可能入眠。
他今夜,都无法入眠。
绵绵细雨下了一整夜,不声不响的,如同情人之间无声诉说的缱绻情意。
雨过天晴,阳光从落地窗的缝隙之中照进卧室内。
沉睡中的颜以沐一下子清醒,她慢吞吞的坐起来,看了一眼旁边,年鹤声不在了,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完好无损。
不是她没防备心,昨晚上那个气氛,既然年鹤声都已经退步了,她便想他应该不会再对自己出手了。
颜以沐拉开身上的被子,边走进洗手间边开始考虑怎么从这栋别墅里出去,一到洗手台的镜子前,看见自己的头发,又清醒了几分。
镜中女孩的一头浅栗色直发,不过一夜时间,已经变得曲卷起来。
颜以沐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她是自来卷,拉丁舞正式比赛必须要求盘发,为了盘起来美观几个月前她才把头发弄直,现在看来是药剂的效用过了,她的卷发又回来了。
房门被敲响,有女佣人推着四层高的小车走进来,对颜以沐笑着说:“颜小姐请随意取用,我在卧室门口守着,颜小姐有需要随时可以叫我。”
女士衣服、护肤品、洗漱品、沐浴精油、香氛香水一应俱全。
颜以沐微笑着说谢谢,然后走到卧室门后反锁了门,随手拿了衣服和几样自己沐浴要用上的,进了浴室。
花了点时间打理好自己,颜以沐发现自己那条粉色礼服的蝴蝶结系带的走线居然松了,怎么看都像是扯坏的。
她走出年鹤声的卧室,问旁边的女佣人,“年鹤声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