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人事不知,翌日太阳升起,冥王才醒来。身旁只有独狼一人,环顾四周,还是昨日待得太子府,赶忙问道“夏陌殇呢?”那可是他现在唯一的线索。独狼沉默片刻,脑海里浮现夏陌殇临走时说的话,终究还是如实相告“城北郊外。”昨夜,当自己说完所有事情后,他沉默了半个小时,突然朝屋内走去,搜了太子的房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青衣已经醒了两个时辰了,一睁眼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半点光亮的都没有,周围也寂静的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摸索了良久,这里范围不大,最多有两个平米,拖着麻木的身体找到一处墙壁便一直靠在那里,过去这么久了,身体没有一丝好转,青衣不由得纳闷,若是往常,内伤总该痊愈了才对?难道是内力全失的缘故?思索间,耳边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仔细一听,青衣下意识的望向上面,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到,但脚步声的确是在上面,莫非她是在地下?耳边再次传来说话声,听声音,其中一个就是白紫芯。此刻,听她的语气,心情好像不太好“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留在这儿做什么?”她身后跟着的是太子,昨日安排人带他离开北叶,可没想这家伙今日一大早就找来了,昨日不是还怕的要死吗?只见他又恢复了之前的面貌,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这不是没亲眼看到夏陌殇的下场,不甘心吗?”闻言,白紫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怎么,你不怕了?”看到对方□□裸的嘲笑,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厉色,随即又笑了出来“有你在,没什么好怕的。”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已经躲开了冥王的人,在这儿逗留就是为了等夏陌殇。上方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全都听进了青衣耳里,原来夏陌殇不在他们手里,自己上当了,而现在自己反倒是成了诱饵。不行,她得赶快离开这里,想着勉强动了一下身体,顿时全身剧烈的颤抖,疼得她直冒冷汗,她全身上下可没一处是完好的。听着上方传来对付夏陌殇的计划,越发的着急,一次次的强迫自己忍下剧痛,一步步挪着,可却一直在失败,青衣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弱的一天。她在地下奋斗了许久,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全身不由得一怔,听到他的声音,青衣莫名的眼睛酸酸的,视线似乎模糊了起来。地面上,太子正在追问白紫芯,门口便看到一个紫衣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门外的侍卫明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原来太子殿下这么惦记着我,早知道我就不回去了。”夏陌殇踩着优雅的步伐悄然而至,虽是对太子说,但从一进来他的视线就没从白紫芯身上离开,深邃的眸子里蕴藏着杀意,从知道她在自己身边都是伪装时,他对她就没有任何情义可言。白紫芯也看着他,再不负曾经的深情,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冷笑,嘴角弯起一抹邪笑,似乎眼前的只是她的敌人。看了一会儿,见他是孤身一人而来,刚才还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许多,太子绝不承认刚才见到夏陌殇进来,自己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见他依旧上前的脚步,太子赶忙出声。“站住。”他下意识的认为不能离这人太近,虽然他看上去并没有动杀念。闻言,夏陌殇好笑的看着太子“不是太子殿下要我来的,怎么?反悔了?”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确停住不动了,看对方还是有所顾忌的,想起白紫芯的计划,不由嗤笑道“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为了个女人孤身犯险,真不像是你夏陌殇会做的事情。”这个人不是冷血无情吗?如今看来,也并不全是,他还是有软肋的。看一下子就张狂起来的人,夏陌殇并未有半分的动气,因为他的心此刻很冷,明明它在有节奏的跳动,但夏陌殇却觉得冰凉,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从昨夜独狼告知实情时,便已经是这样。淡淡的问道“她人呢?”她武功那么高,凭白紫芯和太子,怎么可能抓得住她?难道她的目标不只是雪初,还连带着他一起吗?可是如果她从一开始便不怀好意,为何要一次次的帮助他呢?只是为了接近自己吗?回想起种种,他仍旧不相信她会是这样的人。但是却只有这样,她异常的举动才能找到理由。听到这句话,沉默的白紫芯终于说话了,眼底闪过一丝嫉妒“你很在乎这个女人?”地下的人,清晰的听着一切,心莫名的提了起来。
而站在白紫芯对面的夏陌殇也是一愣,随即便笑开了。“不然呢?如果她不重要,你又凭什么拿她来威胁我。”这女人真是好笑,这局是她设好的,棋子也是她选的,想必是有了十成的把握,如今怎么又问起这样愚蠢的问题了。只是意识到这一点,被白紫芯说出口,夏陌殇突然很恨这样的自己。看到夏陌殇这样的表情,彻底刺痛了白紫芯,气急反笑,她突然仰起头疯笑起来,整个人像是突然精神失常,眼角的泪水透着无比的绝望。原本她只是认为这人冷情无心而已,可现在她才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给他找的借口,不爱自己的理由,他夏陌殇终究只是个人。而地下的人,因为这句话,一双淡漠的眸子突然变得飘忽起来。半响,笑声截然而至,白紫芯阴冷的眸子直盯着夏陌殇,语气冰冷。“可惜,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对白紫芯而言,青衣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而且就凭夏陌殇对她的态度,白紫芯也绝不会放他活着。看着他面无波澜的样子,白紫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她始终不甘心,语气顿时便柔了许多,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