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在浴室里就已经累得睡着了。我细心为他收拾干净后,抱他上床。安顿好后,又将他散落在地的衣物一一捡起,并整齐叠好放在沙发上,西装则挂起。轻轻抖平西装时,一张名片从西装口袋里掉落,我拾起一看,才发现他原来不止是个普通的白领,还是名才华横溢的建筑设计师。难怪他看起来一股精英范。
稍作思考后,我拿起电话旁的笔,在他的名片背后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并附上一句:“老婆,记得加我微信。”随后,将名片放回了西装口袋里。由于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上课,所以我并没有留下。在确认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我轻吻过他的脸颊,就转身离开了。
一整晚未眠,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疲惫。当我回到宿舍,陈德华一见我,便以他那特有的猥琐笑容调侃道:“哟,在庭誉那儿过夜了?”我轻轻一笑,没有直接回应,但他见我这般反应,笑容越发猥琐。见他还脑补起来,我立刻拿起一本书,轻拍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上课吧,八公。”
这时,郭学友走了进来,一看到我,便说:“总算见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有个西装男来找过你?”他边说边笑着搭上我的肩膀,调侃道:“喂,你是不是欠了人家很多钱?他看起来好像很急着见你,他是你什么人啊?”我把郭学友的手推开,平静地告诉他:“那是我男朋友。”语毕,不理会他们震惊的表情,拿起课本就走了。
两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急忙追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我:“那真的是你男朋友?你不是开玩笑的吧?”郭学友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新闻,而陈德华也在一旁激动地追问:“你的男朋友不是庭誉吗?那这个西装男又是怎么回事?”原本还在纠结我突然变成了基佬的郭学友一听,顿时感到信息量过大,难以消化,惊讶地说:“啊,怎么还有一个?秋远,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被他们吵得心烦意乱,但我不想过多解释。于是,我停下脚步,简明扼要地向他们声明:“听着,庭誉和那个西装男,都是我的男朋友。就这样。”说完,我依旧无视他们的反应,继续向教室走去。
见他们仍不依不饶地追问,我转身,一手一个握住了他们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们说:“就算我是同性恋,但我依然是你们的好兄弟,对吗?”他们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问,但并未犹豫,立刻点头回答:“那当然……”
我打断他们的话:“那就行了。”说完,我潇洒地转身离去。他们明白我不想多说,但好奇心并未因此打消,依旧在我身后窃窃私语。虽然他们没有再直接问我和两位男朋友之间的事,但依然围绕着这个话题喋喋不休。
郭学友自恋地笑道:“秋远这一搞基,得多少女孩子伤心啊,唉可惜了,但没关系,还有我这个大帅哥,我会安慰她们的。”
陈德华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你?怕是女孩子见了你都得吓跑。”
郭学友不满地反驳:“你说什么呢。”随后,他话锋一转,向陈德华问起了五一放假去了哪里玩?陈德华自然不会透露我和姚蒽瑶的事情,于是将其与盗墓的事情隐藏后,只捡了些边边角角的事情来讲。郭学友听说我和庭誉这个传闻中的男朋友也一同去了,立刻对我俩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断向陈德华打听。我在前面听着,只要陈德华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我都懒得去打断他们。
就在快到教学楼的时候,一个男生像盲头苍蝇一样突然撞到我身上。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反倒是这个男生差点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喂同学!你这走路都不看路的吗?”见那男生没有道歉,陈德华和郭学友立刻不满地瞪着他。
“对不起。”那男生小声道歉。
我对他是否道歉并不在意,只是在他转身离开时,我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惊慌地抬起头看我,我对他笑了笑,然后看向他手腕上的纹身,问道:“同学,你这手腕上的纹身很特别,是在哪家店纹的?”他紧张地回答:“就是随便一家纹身店,我不记得了。”说完,就挣脱了我的手,匆忙地离开了。
看着他慌张的背影,郭学友嘀咕道:“这人怎么古古怪怪的。”陈德华则不屑地说:“跑这么快干嘛?怕我们吃了他呀?”然后转头问我:“秋远,你想纹身?”我摇了摇头,神秘地对他说:“我们当然不会吃了他,但他会不会吃了我们就不知道了。”说完,我转身就走。陈德华愣了一下后,立刻追上来好奇地问:“秋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在得知我的能力后,陈德华对我的这种话不再当作是普通的玩笑。郭学友没听清我刚才的话,一脸懵圈地问我们在说什么。然而我并没有回答他们,只是拜托郭学友:“兄弟,帮我去调查一下刚才那个男生的资料。”虽然郭学友不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但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了。接着,陈德华又追问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郭学友也凑热闹地帮着问,但直到走进教室,我都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其实,刚才那个男生手腕上的纹身,是一个专门用来召唤恶鬼的阵。我不解他为什么会将这样的阵纹在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