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他们将柳子通平躺在地上,三个人静默了下来,彼此间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隔了一会,宴玖出声讯问道:“人不是杀不了鬼吗,你怎么做到的,还是游戏的规则是骗人的?”
“规则当然是真的,”顾世观嗤笑了一声,“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鬼?”
宴玖瞬间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白奕冷笑一声,拆他的台,“他不是,利用鬼物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顾世观可笑地看向白奕,意有所指地说着,“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总比你强一些。”
说完他看向宴玖还红肿着的唇。
白奕摆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拳头几乎攥紧。
顾世观无视掉他,朝宴玖笑了笑,“我在你身上也放了鬼啊。”
宴玖恍然大悟般地摁住口袋里的病例,挟着那张纸,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这就是鬼物,到是神奇。”
他递给白奕,问道:“你研究的?”
白奕接过去,从纸张的手感里察觉到怪异,“我不做鬼物的研究,这似乎是人皮。”
“?”宴玖震撼地看向那张病例,双眼瞪大了,没法想象自己把他揣兜里这么久,这东西竟然如此恶心,不过好用也是真的好用。
白奕摊开了它,那团墨再一次变换了字。
【我叫白奕,当你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我将鬼婴复生,竟然妄图通过零号鬼婴的无限重启来掌控时间,企图回到过去改变发生过的事,这是神的伟力,又怎能是人可以做到的,我死在鬼婴手里也是理所当然。为什么我没有想过将研究方向转为长生呢,长生才是我该走的路,何况基金会已经有不少人在研究这方面了,通过他们那些失败的研究资料,以我的天赋,我很快就会达成我的目的。】
白奕微微喘息,浑身冒出冷汗,他欲盖弥彰地合上纸,将它还给宴玖。
它是鬼物,它或许在骗我。他咬紧牙关,喉间竟然尝到了血腥气,他忍不住呛出声,血顺着掌心低落在地。
他居然气急攻心地吐血了,该死。
“怎么受伤的?”宴玖担心地抚着他的手臂,“等天亮了,我带你去医院,再撑一下。”
他摇摇头,虚弱地靠在宴玖的胸口,“我没事的,哥,好痛啊,你抱抱我吧。”
宴玖心疼地环住他,“再撑一下,乖。”
“哥,别离开我,我没有那么多个十年可以用来等你了。”他哀求地看向宴玖。
宴玖呼吸一窒,从没有想过开口原来这么难,所有的话音在喉间转一圈,又悉数被他吞咽下,“白奕,总会再见面的。”
他看见白奕眼里含泪,他吻过他耳边的钻石耳钉,虔诚地说着,“我答应你的生日愿望,随时来找我兑现吧。”
肩膀被搭住了,他抬起头,敏锐的直觉令他意识到这只手的主人顾世观现在是如何的生气。
顾世观冷冰冰地捏住他的下巴,薄唇轻抿,“我拼命救你,你倒是对我不理不睬的。”
白奕捏住他的手腕,抬眼看他,“放开。”
宴玖长叹一声,越过他们看向窗外的三眼乌鸦,“再留我一会吧。”
三眼乌鸦摇头,“宴玖,时间到了。”
他无奈揉着白奕的脑袋,“我得走了。”
“不,不要!”
白奕的声音颤抖了,他孤注一掷地抱着宴玖的腰,但他没法给他回应了,连顾世观掐着他下巴的手也颤了一瞬,这个人竟然也有手抖的时候。
他拉开办公室的门,回头看向他们,无声开口,“再见。”
耳边还震荡着白奕凄凄惨惨地哭喊。
宴玖意识到自己还闷在被子里,脑袋晕晕的,他点开手机,才六点半,今天没课,正常来讲他应该背书,才好面对明天的考试,可是他满脑子都是白奕,哪有心情背那些考完就忘的东西。
他翻看绿泡泡,他与白奕的聊天记录只有那几条,要说点什么吗?可是这一切仅仅是他的梦罢了,他同白奕,不过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
他懊恼地扔开手机,连上网吃瓜的心情都没有了。
“要不要去看看,我真的快疯了。”他喃喃自语。
可他一想到自己并不富裕的钱包,又觉得就算真的疯了也比穷困潦倒好受点,还是只能宽慰自己没事的,春梦嘛,他一个气血方刚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不做这种梦呢,虽然梦的形势复杂了点,他跟三个男的纠缠不休,但是梦嘛,道德可约束不了梦,就算同时跟他们做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他不是也没做到那种程度。
25
一夜无梦。
宴玖醒来时,还有点疑惑这是怎么了,只觉得非常不习惯。
他跟冯浪急急忙忙赶去考试,考完后冯浪给了之前说好实习单位的主编联系方式,没想到那边很忙,竟然催他今天就过去,他想了想自己反正也没事,就跟冯浪说了一声,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