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君主身上透出的威压令拉兹莫斯脸se惨白得像个屍t,但他越被压制,反逆之心就越浓。反正他痛都已经痛了,谁怕谁?
「我明白,您若除了我,还有许多恶魔可以替补,但对天使那边派来的使者而言,恐怕不是如此。」拉兹莫斯处於酷刑中,连喉部的肌r0u都有些控制不住,只好咬字缓慢地说:「那名座天使被我蛊惑了。他喜欢我。」
撒旦首次在拉兹莫斯面前愣住。
等他x1收完拉兹莫斯给予的讯息,他便忍不住放声大笑。
「你说他喜欢你?那个叫罗席尔的座天使?」撒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笑得停不下来,眼尾染上了一点红痕,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拉兹莫斯,眼中的笑意转换成嫉恨与愤怒,拉兹莫斯好像还隐约捕捉到一抹极淡的痛苦闪过,但所有情绪都随着撒旦的一个眨眼消失不见。
「拉兹,你别以为天使就不会说谎。」他平淡地说:「他们远b你想得还要冷酷。除非他被你引诱到真正地堕落了,否则他说的喜欢,你最好别太相信。」
拉兹莫斯巍巍颤颤地呼x1,他的身t冷得不行,膝盖以下像废了一样地快要失去知觉。他听着撒旦说话,知道他说得对极了,脑海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罗席尔那张温和的脸。
「当然,继续尝试g引他还是可以的,拿他的感情来当赌注就太危险。」撒旦摇头相劝,接着说:「不过你确实说对一件事。这段时间以来,你已经和天使培养出了熟悉度,如果我突然换了一个代表,那就又得重头来过,浪费时间。说来说去,我还是得指望你,拉兹莫斯。」
撒旦叹了口气,蹲下身摆弄这株雄x魔草,见手指沾上自叶片边缘流下的鲜血,他并不恼,而是直接张嘴t1an掉,本就红yan的唇瓣沾到残留的血渍,显得鬼魅而危险。
拉兹莫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幕,吃下他血ye的恶魔还在碎念:「既然你都诚心诚意地向我汇报了消息,好吧,我就不让雄x草钻破你的小脑袋了。」
撒旦微微一笑,带血的指尖碰上他的腹部,「到你的肚子就好。」
拉兹莫斯回不了话,沉默地看着他恢复过来的蓝眼,相似的颜se总提醒着他另外一双眼睛,那片蓝se中没有疯狂,只有平静和温柔。
拉兹莫斯轻浅地呼x1着,心想他多半是痛得太过了,才会觉得罗席尔那些淡然的目光好像也不是那麽冰冷。
被撒旦抓住前不久,他明明才刚跟对方闹得不愉快,他不想在这时候想起那家伙的。
但罗席尔十足地y魂不散。此刻拉兹莫斯脑海里都是他沉静的面容、微笑的表情、温吞的动作、幼稚的话语……还有每次他面对自己,那过於专心致志的目光。
真奇怪,为什麽呢。当他回忆起罗席尔静谧而悠远的眼神,他觉得烦躁的心好似慢慢静了下来,连疼痛都在逐渐离他而去。
罗席尔。
罗席尔。
在他注意力涣散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呼唤这个名字。
拉兹莫斯没有想到,他因为受刑而变得脆弱的时候,居然会如此迫切地想见到对方。
拉兹莫斯和那些擅於战斗的恶魔不一样,他的力量发展方向并不在强壮的t格和惊人的治癒能力上,因此就算他在撒旦那里受刑的伤已经全好了,曾经剥离过的皮r0u还是暂且留下了浅淡的疤痕。
他自己不甚在意,迪维纳修看着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好过分……」他整个身t缩在椅子里面,替好友打抱不平。
「没什麽,是我自己办事不利。」拉兹莫斯平静地说。撒旦这次的惩罚算是提醒了他,他前方不只有天使要戒备,背後也有一个脾气极差的老板随时等着拿他来泄愤。
并不是他身为恶魔,就不用警惕其他恶魔。有的时候,他自己的同类可能还b不甚熟悉的天使要更加危险。
拉兹莫斯即将再次进入永恒地,迪维纳修帮不上什麽忙,呐呐地说:「注意安全,小心天使……还有眼睛。」
「我知道。」拉兹莫斯提起脚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上次我去买伤药,恰好遇到了别西卜。」
这个名字一出,迪维纳修吓得挺直了背脊,神情僵y。
「你们上次见面,应该也是好几年前了吧。」拉兹莫斯还记得地狱的将军大人托他传话时,笑容里隐隐露出的獠牙,不禁同情地瞥了好友一眼,「他说,你再不去找他,他就要来抓你了。」
……救命。
迪维纳修大大的眼里清楚地写上这两个字,拉兹莫斯差点要笑出声来。
「我走了。」收到好友无力的挥手道别後,他又一次走上熟悉的路途。
以往的他在前往人界,进入那间破旧的小教堂,乃至於抵达永恒地的这段路程,他都在想些什麽呢?拉兹莫斯试图回忆,能记起的好像都是关於如何对付罗席尔的谋略。
可笑的是,他思考了那麽多,对上罗席尔的时候一点都没发挥作用。他想g引天使的时候,天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