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骂人还是你莫名其妙!”魏津抬起头,神情控诉里压抑着情绪,“从外面开始就是了,你不想我出去就直说好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在外面…”
几乎是对方一松手,他腿一软就跪倒在了窗边,听到头顶一声轻笑。
刚一转过身,身后光芒消失,彻底暗下来。
说的什么?他想再听下去,一开始是女人的声音高一些,冉季可有可无的说几句,这会冉季却突然提高了音量,一声够了打断了对方。
好吵。
窗帘被拉开,夕阳的光线洒进来一些,玻璃上赫然并列写两坨散开状的白色痕迹,向下流动滑出长短不一的几条痕迹。
女人的声音,又是陆晓?
“裸体而已嘛。”
冉季看到他眼神,笑了下,“想了想,现在还是算了,我怕晒嘛,晒黑了直播人气会下降,心情不好会影响我的睡眠质量。”
魏津也没兴致跟这个在几十万人面前裸体直播也不害臊的变态继续讨论这种问题,捞起衣服从地上爬起来。
“自己挖干净,我再进去。”
不是,好像年纪要大一些。
“都射满了,手指插进去都溢出来了。”
“又要骂人了?是还没长教训?”
傻逼,再听冉季的狗屎话,他就是傻逼。
“玻璃都被弄脏了。”
只是声音实在有点大,让人休息不下去。
“冉季,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活成了什么样子?”
“出生死亡的时候都是这样,那个时候谁都不觉得羞耻了,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冉季轻笑着把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扔在地上。
“你怎么来了?”
尤其是高傲如魏津,一旦被戳破强撑的表面,就只有一路向下的份了。
夕阳渐落,天色肉眼可见地暗下来,冉季垂眸视线落在他身上,冉季生的漂亮,这一瞬间,好似殉难者重生,又似圣天使坠亡。
“神经病。”
房门合上的声音,把还在睡的魏津吵醒了。
他打开了冉季的手,“滚。”
“你要一直跟家里……”
因此睡觉对于此刻的他反而成了最好的活动,既不用面对现实,也不用在清醒的时候面对冉季,最好能在半梦半醒中把时间捱过去,至于醒来会是什么与现在的他并没有关系,可越是这样,魏津越是在清醒的时候不可抑制地出现冉季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的想法。
“东西给你拿来了,我知道对你很重要,至于……毕竟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他不敢想,这样下去自己会被变成什么模样。
可到底他还是没去冒这个风险,等人走后
因此昨天晚上弄的又有点晚,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困,倒也不是在逃避什么。
也并没能发现,现在的他倒是越来越接近一开始装作的表面温顺模样了。
有人进来了。
魏津回过头,发现对方果然把窗帘又拉上了,果然,就算再厚脸皮也是嘴上厉害。
女人跟他不欢而散了,看来是冉季的熟人甚至可能还是长辈,他如果这会出去,对方会不会……
直到昨天被冉季扒开臀缝,抓过他的手臂掰着手指往后,按在湿软的不像话微微外翻撑开的穴口嫩肉上。
他看到那个女孩神色的时候,情绪就几乎已经要负荷不住了,就好像从她的表情里他读出了这段时间的自己有多不堪多下贱一样。
吵起来了?
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快被冉季磨成什么样了,这种之前听到至少要跟他打几个来回的荤话,已经让他没什么反应了,反而是这样,一股屈辱感沿着脊骨爬上来,在这一发现下逐渐演变成愤怒,这愤怒与其说是对冉季不如说是对他魏津自己。
……
“自己摸摸,是不是已经湿的不像话了?”
只是当他说着抬起头时,却失去了声音,眼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衣服,只剩下一件衬衫挂在身上,几乎赤身裸体靠在窗前的十字格栅上,正巧太阳即将坠落,在冉季身后散发出不规则的光束,把他极白的皮肤两侧镀上一层金光。
他翻了个身没有在意,再次闭上了眼睛。
“被看光了这么生气啊,那下次出去我让你扒我一次吧。”
现在对于他来说,清醒才是最痛苦的,任何人一夕之间被戳破幻想发现自己一无所有,还被迫受人圈养随时接受同性的性欲,不崩溃都已经是很好了。
冉季看着地上低着头的人,上半身的西装衬衫领带穿的规规整整,连梳好的头发都只是微微凌乱,而下半身却赤裸着一塌糊涂,性器也被蹂躏的发红趴在地板上,银白的精液从臀丘之间流出来在屁股后面那里形成一小滩,像是没管住自己在地上失禁了的小朋友一样。
“你够了吧!”魏津握紧双拳,他迫不得已让他操自己,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凭什么还要他没完没了承受他莫名其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