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娘颤抖的手接过银子,范小希恶狠狠的说“钱已经还清了,若是再来打搅大娘的生活,我就把你们的头砍下来当球踢,知道了吗”
她的潇洒利落深深的震撼了慧秀,慧秀觉得若她不是坤泽,自己就算不要脸也要赖着嫁给她。
前脚刚平息风波不久,后脚就见一聒噪娘们进来给张家村屠户家的乾元女儿说媒,那家乾元已经娶了七房娘子,年纪四十又七,被那媒婆说的天花乱坠,年纪大,成熟顾家,懂得疼老婆,老实又孝顺。
后来听老船娘讲,她打听过那张家乾元,娶了七房娘子,打死两房,还有三房受不了跑了。
范小希劝老船娘不要让孙女嫁给这种人,可老船娘说这已经是第四波说亲的,给孙女挑来挑去,她都十又八了,再不嫁人等老姑娘没人要,她实在没办法。
挑来挑去都是这样,一边说着还一边掩面哭泣,苍老的脸庞神情凄然。
范小希帮不了她们,这世上命苦的人多着,人人都要帮,她忙不过来,她自己都没想清楚今后的方向,只能安慰几句。
老船娘向她道谢,邀她多住几日,等孙女办完喜事,范小希答应下来。
她和慧秀这些日子就像姐妹一般相处,一起去镇子上挑选布匹,做礼服。
接着一起去首饰店,选购头饰和首饰,精心挑选着最能彰显她美丽的配饰。
又去了趟花店,挑选各种各样的鲜花来装饰门帘。
整个过程中,慧秀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笑容,神中透露出幸福和期待。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姑娘坐在桌前,一针一线地缝着礼服。她的眉头微蹙,嘴唇轻启,额前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飘动。
手中的针线灵巧地穿梭在绸缎间,每一针都显得格外认真和用心,范小希看着专注手中活计的她,深深的被吸引。
婚礼所需的礼服秀好后,慧秀又用新买回的其它布料给祖母和范小希做了一件新衣。
这是范小希两世里第一次穿别人为她做的衣服,感动的要哭。
张家乾元来接亲的那天,小姑娘穿上了她用心缝制的礼服,坐在镜子前,范小希为她梳妆、描眉。
修长的眉毛如柳叶婆娑,眼眸清澈明亮,鼻梁挺秀,嘴唇微启,露出甜美的微笑,礼服花纹精致繁复,衬托出她婀娜多姿的身姿。
外边吆喝着,新君来罗~,范小希赶忙帮小姑娘盖好盖头,搀扶出去。
她能感受到小姑娘的紧张,扶着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新君站在那里接亲,姿态特别不好。她的身形矮小而略显肥胖,站姿歪斜,一只手插在腰间,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身旁,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她的头发凌乱,脸上油光满面,嘴角挂着一丝自以为是的笑容。穿着一套不太合身的新装,显得格外拘谨和局促。
整个人给人一种不修边幅、不拘小节的感觉,仿佛对这场婚礼毫不重视。
范小希的神情有些无奈,老船妇也瞄着她,不禁对她的不羁感到不满。
慧秀因为紧张,不小心踩到张家乾元的脚向下倒去,被范小希眼疾手快的抱住,扶起来。
张家乾元被触怒,火气上来,想当众立规矩,表现自己乾元的威严。
于是直接打了慧秀一巴掌,还想要踢过去,被范小希掀翻在地,疼的嗷嗷叫。
范小希对慧秀真诚的说:“好妹妹,你不能嫁给她,她今天敢这样打你,你嫁过去肯定会被家暴至死,不要嫁”
她还是心软了,做不到袖手旁观。
老船妇上前扯她:“小娘子,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吧,俺们知道你是好心,可今个要是悔婚,秀儿以后在村子里怎么见人,她的名声坏了,哪还有乾元敢娶她。”
范小希终于忍不住说:“我娶她,我其实是乾元,假扮作坤泽,只是为了躲避麻烦,我也能娶她”
转头对着慧秀,温柔又急切的说:“你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好的,若妹妹你还是执意要嫁给她,我现在就离开,妹妹可要想清楚了,张家乾元不是可以托付的人”
慧秀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抓住范小希的袖口,轻声说道:“俺愿意,以后你永远是我的妻君,我的依靠。
范小希松了一口气,一旁的张家乾元此刻就想小丑一样,喊着家里人上去抢亲。
她身形如电,一下子弹到了人群中间,双手如同铁铸般快速挥动,每一击都准确无误地击倒了身边的敌人。
动作流畅而有力,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所有人都被她打倒在地,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范小希站在原地,气势如山,目光扫视着四周,警告着张家亲眷不要再惹她愤怒,一群人落荒而逃。
伸出手撩自己的头发,看向身后,慧秀仍然披着盖头,感叹自己刚刚耍帅没被娘子看到太可惜。
慧秀有着女儿家的克制矜持,让范小希进里屋将她的盖头掀开才有所动作。
最后范小希跟慧秀和祖母一起收拾好烂摊子,一上午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