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操一个alpha确实很爽,可我玩够了辛云州,各取所需,我现在不需要你了,你实在想要,找个棍子吧。”
辛云州猛地抓住辛悠的手臂,直接忽视那些刻薄的话,满脑子都是她不要我了。
辛云州一时间哑口无言,他紧盯着辛悠,希望能看出一些心软来,只要有一点,他就好受一点。但很可惜,辛悠始终冷冷淡淡的,眉目间带着一些烦躁与不耐。
辛云州突然觉得这个思想方向更正确些,本以为辛悠没什么反应,没想到他不清醒时的真情表露让她压力这么大。
辛云州懊恼地低骂一声。
他就这么在车里对付了一宿。
辛云州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辛悠什么都不肯说,像个蜗牛一样,一但受到伤害,就紧缩在壳子里,遇到问题只想逃,辛云州被拒之门外,强行撬开壳子怕她受伤,所以他只能在壳子外没头没脑地乱转,自己胡思乱想。
腻了吗?她不想要他了吗?
辛云州放下笔,拿出手机,在对话框里删删减减几个字,把文字化为实质,点了外卖给辛悠送去。
等到外卖小哥故作机灵地给他发了个:你对象已收到。末尾还配了个呲牙的表情。
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很不好,忽而软和起来,拉着辛悠的手有些乞求地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事说开好吗?你别把我推开,辛悠,我求你了别把我推开。”
房门落锁,辛悠那种镇定也被击溃,她抓紧头发,空落落的。
辛云州回到公司,一整天拼命把自己塞进工作里,再抬头天色暗的发黑,公司里的人走得都差不多了,只留下办公室里一盏昏暗的台灯,他一整天没吃饭,站起来的时候双眼一黑,抓住桌角才稳住自己没有向后栽过去,胃疼得他脸色发白,衬得他本就冷白的肌肤看着有些透明,可他无暇顾及,缓了一下,又埋头工作。
空荡的大楼里回响着脚步声,一下又一下,敲得辛云州心烦意乱。
辛云州摸摸肚子,搜索了一下。
辛云州莫名勾了勾嘴角,随后更加酸涩,捂住脸,泪水从手指缝间溢出来。他今天快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完了。
室外的雨稀稀拉拉下了一天,到了晚上才停。地面的水溅起沾湿了裤脚,辛云州皱皱眉。
诸事不顺。
他又摇摇头,在这个空隙突然想到了薛晓珍,难道因为自己是个alpha?天生的性别他能怎么改,总不能去做个手术在肚子里安个生殖腔给她操着玩吧。
妈的,这帮搞科研的是吃白饭的吗?
他越想心里越往下沉,像室外的雨水一样,将空气打得闷闷湿湿的。
辛云州看向玻璃里的自己,第一次对自己的长相保持怀疑。
辛云州一把将电脑拍合,看不进去索性不看,揉揉发疼的额角,关上台灯,从办公室出门。
付出就要得到回报这一套理论,在他的爱情里并不适用。感情是一个人的事,只要他能在辛悠的身边就好,她看着坚硬其实是个特别容易触动的人,软磨硬泡,日久生情,他总会彻底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可是辛悠现在把他推开,浑身长满刺一样不让他靠近,辛云州不知道冒然贴近会不会让她更加厌烦。
辛悠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并没有什么解脱感,甚至缠绕着更加紊乱。
他偏过头,额前的碎发遮住双眼,泪水顺着下巴流进衣服里。
辛悠呼出一口气,说出的话更加毒恶。
他开车到酒店门口,抬头向上看,那间屋子还开着灯,确定辛悠真的在,辛云州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遮住眼睛。
“你说玩够了就玩够了?!”辛云州心脏很酸,激动得眼中的泪水再也蓄不住,顺着脸庞滚下来,打在辛悠的手背上,烫得她向后一退。
他刻意填了一句:外卖送到人手里再走。
“就这样吧。”
好在辛悠没走,这让他稍微安心些。
可辛云州越追赶,辛悠越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她为这种赤忱的爱意而心动,可她忘不了陈慈与辛御景给她带来的那些不公与伤害。
她就不能当他在说胡话吗?
“就这样吧。”
难道是因为说了我爱你吗?
只要闲下来,辛云州脑子里就是辛悠那句“我不需要你了”,他鼻子酸涩,眼眶迅速冒出水光。
很多没试过的方式吗?我他妈陪你玩,这次你想玩就怎么玩,嗯?”辛云州没注意到自己眼圈瞬间发红,辛悠的几句话就把他的心脏狠狠攥住,慢慢挤压揉搓,酿出血浆,疼得他有些看不清辛悠的脸了。
辛云州说不下去了,声音颤抖又哽咽,逃跑般穿上衣服,匆匆出了门。
辛云州有想过辛悠可能和他抱有的并不是同一种感情,可是辛云州无所谓,他们有很多的日子,他明确自己的感情之后,更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热脸贴冷屁股。
“你再……好好想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