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张玉恪发火,张玉卿推波助澜
金太爷的生日宴办的比宴太爷热闹许多,想来和两家做派有关,翰墨出些武痴,好勇斗狠是家常便饭,棋盘的人还是会享受生活。
棋盘院子里,张玉卿混在一堆穿的花枝招展的纯麟儿里,领到了金太爷赏的大红包,打开一看是颗实心的金丸,颇为压手,直呼好家伙,金太爷还真是大手笔。
可一旁没抢到红包的纯麟儿瞧见张玉卿拿到最大的那个,不由的羡慕又嫉妒,愤愤不平上前推了他一把,张玉卿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这都能怪我?他们都领了,你是不是要将每个人都推一把。”
那小纯麟娇气的说道:“谁让你占了我的位置。”
小纯麟身边还站着一个已经成年的纯麟,个头比张玉卿高上许多,证脸色不善地盯着他,咄咄逼人的指责:“本就是你霸占我弟弟的位置,若不是你抢了好位置,我弟弟早就接到红包了。”
还在桌上吃席的张玉然他们几人看的倒是真切,还真不怪张玉卿手快,是张玉晋看见张玉卿要领红包,直接抽了个最大的递出去,主人家“偏心”,这也要争就没什么意思了。
作为分发红包的当事人,张玉晋的表情似笑非笑,本就是他爷爷特意赏赐给家里年纪小的纯麟儿,为讨个好彩头,不过是他见这男麟儿生的漂亮,私心递了个大的,竟会让他被人争对。
张玉彦朝张玉晋咧了咧嘴,满眼促狭,张玉晋看了他们一眼,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昨天因为大人不在院子,张玉卿才“爆发”,今天棋盘的院子还有好些大人在喝酒,张玉卿不想惹事,便解释道:“我也是凭本事领的,那边还有几个,你可以再去领。”
那小纯麟不服气的说道:“大的都被你拿了,那还有。
张玉卿不依,可碧琪不管,直接将名字上报花厅,不准他再用张家湛这个名字。
张玉卿气的够呛,张怜儿这个名字又俗又难听,还不如张家湛这个假名。
住了一个月,张玉卿都睡在客厅的地上,因为张碧琪家没多的地方给他住,张碧琪每月到手的钱都被自己肆意挥霍,他本是红楼里的戏子,不明原因出了红楼住在花厅。
这个院子有一半纯麟是野妓,靠出卖自己的身体赚些够他们挥霍的钱,住了两个月,张玉卿觉得院子里的氛围乱七八糟,经常看见隔壁邻居偷带不同的男人进屋。
碧琪也靠着勾搭一些下层纯麒过活,每日与人打情骂俏,偶尔还做做皮肉生意,他做生意的时候不管外面多么天寒地冻,张玉卿都会被他赶出家门。
张玉卿有一次跑出了花厅,可出去后却发现无处可去,很快被抓回去挨了一顿打,张碧琪拿着鞭子狠狠地抽打,张玉卿怨恨的紧。
“你这不识好歹的小畜生,告诉你别跟我摆什么架子,我让你住进来,你就该谢天谢地,再不听话把你卖进楼里给人做苦力去。”
张玉卿啐了一声:“我不住你这儿。”
张碧琪呵呵冷笑:“小畜生。”
说完拎起阿年的衣领掐住他的脸:“你这丑摸样,怕是也不会有纯麒喜欢,不过好歹是个纯麟,对男人来说拉了灯,是美是丑都一样,纯麟就是给纯麒骑的!”
张玉卿来了脾气:“你放屁!”
“从明儿开始你跟着我学戏,学好了我就不打你,学不好就别想吃饭。”
说完丢开张玉卿:“等什么时候戏学好,有纯麒要你,你才有床睡。”
张玉卿恨了半夜挨不住睡意睡了过去,第二日那男麟果真教他唱戏,学不好便不能吃饭,开始的两日张玉卿连窝窝头都没能吃上一口。
同院也有三个未成年的纯麟儿,有男有女,各个神情麻木,养父或养母不务正业,还私吞他们的养育费,都当成下人使唤。
张玉卿一边学戏一边熬着年岁,打听到南方来的那群纯麟最开始在前面的院子学戏,长得漂亮的几个没待几天就送出去再也没回来,现在院子里也就剩下六、七个,还有更漂亮的大纯麟直接进了红楼。
红楼就是窑子窝,据说张家最漂亮又没身份的纯麟都在那里面。也跟碧琪进过红楼,就像一间大的戏园子,园子内有三层,明面是吃饭听戏的地方,阁楼上的房间住着卖身的楼哥儿、楼姐儿,晚上大门一闭,里面灯火通明,彻夜欢愉。
张碧琪除了做男人生意,其他时候会在院子里嗑瓜子闲聊。
孩子们在一旁咿咿呀呀的唱,他们也不觉得吵,聊的热火朝天,红楼的事,花厅的事,包括外面大院听说到的消息,他们都会互相分享。
张玉卿过的不好,情儿也身陷囹圄,一年后张淑贞病入膏肓,撒手人寰,情儿大哭一场。
张瑞雷倒是为张淑贞的后事上了心眼子,他告诉情儿将他姐姐送入山里的族人坟场,祖坟是进不去的,只能安置到那里,这件事情儿是感激他的。
张瑞雷将他当外室养了几年,肚子被养好,居然怀上了对方的孩子,张瑞雷很高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