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反而加重了力道——
他的胸膛剧烈颤动,身体紧紧绷成一道形状优美的弯月,而后像是瞬间脱了力一般,重重落回床褥之中。温热的液体汩汩自腿间流出,他却仿佛彻底失去了对躯体的掌控,只能任凭其失禁似地淌过早已湿透的尾根,滑入被褥中去。墨色的长发被汗水泪水凌乱地黏在面颊,碧色的眼瞳因过载的快感微微上翻,唇齿间探出粉红的一截舌尖,晶亮亮地沾着涎水。景元将他这副罕见的痴态尽收眼底,一点一点地抽出埋在他身体的手指,指尖彻底抽离时牵出一道黏腻的银丝。失了阻塞,堵在穴里剩下那点水也争先恐后地朝外淌。穴口还未完全收拢,依稀可以窥见内里一点嫣红的软肉。
景元坐直身子,托着丹恒的腰窝,将软若无骨面条似的小龙拥进怀里。下巴靠在自己肩头,爱人急促的喘息就洒在他的颈侧,挠得他脖子热胯下也热。但他到底还是顾忌着丹恒的身体,一手揽着丹恒的腰,侧过身伸长了另一边胳膊端了托盘上的淡糖水,先自己试了试温度,好在还带着点热乎气,这才将杯沿往丹恒嘴边递。
“嗓子都哑了,先来喝些水吧。”
他看不见丹恒的脸,只能感觉小龙又朝着他怀里拱了拱,摇了摇头似乎回绝了他的提议,便只得将杯子放下,手掌抚着丹恒光裸的后背一下一下地顺着气。待到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却瞟见丹恒抬起指尖,身侧放着的水杯里便摇摇晃晃飘起一个小水球来,随后肩头一湿,温热的舌尖轻轻舔舐过皮肤……这条小龙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竟将他锁骨的凹陷当做盛水的容器。
往日他也曾见过这般类似的画面,受情热所困化作原身的青龙浸在莲池里,只将下巴搁在岸上,也是这样伸着舌尖,灵巧地卷走他手中盏里的酒液。胯间突然传来蓬软的触感,竟是那条龙尾尖不知怎得搭上了腿间硬热难耐的性器,还要用水亮的尾鬃拂过茎身撩拨——
待到景元再度回过神来,丹恒早已被他掐住窄腰重新按进床褥之中,摆出一副温驯雌兽的模样,尾根高高翘起,露出已经被捣弄得红肿的穴口,依然津津有味地含着他勃发的阴茎吮吸。阴道内的软肉几乎他在插入的瞬间将他的性器包裹,任由一次次顶弄将它撑成最契合自己的形状。虎口恰巧卡住纤韧有力的腰肢,在粉白的皮肉上落下情色的红痕。胯下早已被穴里冒出的水液浸得一片湿滑,掐着腰用力将丹恒往阴茎上按去,皮肉碰撞的脆响以及黏腻的水声,混着丹恒几乎崩溃的哭喘,充盈在这狭小的智库之间。
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恋人的撩拨下溃不成军。即便是坐镇罗浮百余年的神策将军,也终究不过一介凡人。而凡人便必然摆脱不掉欲望。那是一直被他藏进最柔软心底的、失而复得的青龙,正在用清冷如月的身躯无言诉说着爱意。要让他如何冷静、如何清醒、如何不去沉沦?
好热……即便是陷入情潮的持明,体温也比不上身后火炉似的大猫。硬热的性器直挺挺往他腿间捅,烫得他浑身都打着哆嗦,两腿抖得像新生的幼鹿,膝盖陷在柔软潮湿的被褥里艰难地向前想要逃离,又被景元攥着尾根狠狠钉回那根粗长的阴茎上。圆润饱满的头部猛地顶上最深处的宫口,新生的孕囊被挤压变形,只得可怜兮兮地吐着淫水,任由入侵者将它塑成最称心的模样。阴蒂早在先前便被揉得充血肿胀,挺成一个硬硬的肉核,敏感得碰都碰不得,如今被沉甸甸的囊袋随着景元挺腰的动作,一次又一次重重拍上,过强的刺激让他眼前一阵发黑,绞紧床单的手用力得指尖都泛着白。
可即便经受如此淫靡的鞭笞,肩负繁育之力而诞生的器官仍然忠实地向主人诉说着欢愉。穴肉谄媚地缠着性器依依不舍地吻别,湿热、紧致,被包裹的快感令景元头皮发麻,几乎想要丢弃一切理智不管不顾地冲撞。
丹恒的手捂上小腹,甚至能隐隐摸到深埋在皮肉之下性器的轮廓。最深处的繁育器官以这样一种方式彰显着极强的存在感。这一切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他的大脑所能预想到的范围,陌生的快感像是汹涌而难以捉摸的海潮将他吞没,脑海中不受他控制浮现的繁育欲望让他不由自主生出恐惧。在这慌乱无措间,理智被尽数冲毁,全凭本能行动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唯一浮现的,只有那一个人,那轮独属于他的、温暖的、明媚的、金色的太阳。
景元重重喘了口气,泄愤似地在丹恒裸露的肩头啃了一口,才堪堪压下心头那股灼人的欲火。他俯下身凑近了听,才听得清丹恒的呻吟喘息里断断续续地夹杂着他的名字。
“景元……呜……景……元……”
像是猛然触到心底最软的一处角落,他在丹恒肩上的齿痕落下几个轻柔的啄吻,放缓了抽插的动作,终于让丹恒有了片刻艰难喘息的余裕。
“让我……看着你……”
性器残忍地在他身体里转了个圈,脆弱的内壁被狠狠碾过,汹涌的快感模糊了丹恒的视野。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暧昧而模糊,他唯独能分辨出的,只有那片永远落在他身上的……金色的海。像是重新被持明卵中的清液包裹一般,永远宁静、永远温暖、永远包容,像是要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