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埃维金人眯了眯他那双色彩奇特的眼眸,“怎么突然问这个。”
忽然,砂金像是想起了什么,勾起了嘴角:“第一次啊……确实不是你。”
“诶——”虽然有提前做过心理准备,但真从对方嘴里知道这件事还是让星核精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来。
“不过……这就睡着了?”
砂金清了清嗓子,刚要接着开口就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家伙已经陷入了梦乡。
明明几分钟前还那么生猛……该说星核载体的体质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吗?
听说他还能咬alpha,砂金轻啧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后颈,一夜欢愉后那里确实印有一个标记意义的牙印。
可惜他是beta,这个印子也就只是个印子罢了。
困不住他,更困不住某四处留情的灰毛开拓者。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蜂蜜香,甜腻的味道让砂金感觉有些作呕,好在穹的清新剂香味稍微将这股子腻人的香味冲淡了些,这才让他勉强愿意继续躺在这张床上。
还好他是beta,遇到穹后才被开发出了只有他和自己能闻到的信息素气味。
不然让他一天到晚泡在蜂蜜味的空气中……砂金翻了个身,停止了自己乱七八糟的联想。
穹躺在他身侧,星核精偏高的体温强势地在被窝中彰显着他的存在,翻身后两人的距离进一步缩短,虽然最近的时候是负数,但砂金还是下意识收了收下巴,用以保护自己脆弱的脖颈。
灰发的青年睡得很沉,空气中清新剂的味道也变得平平淡淡,尽职尽责地替砂金执行解腻的工作。
呼……睡觉吧,砂金命令自己闭上眼睛。
——
穹做了一个梦。
为什么这么笃定说是一个梦呢,因为他的眼前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有着一头半长的、脏兮兮的金发,还有着一双很漂亮的,蓝紫撞色的眼眸。
穹没有见过世界上有第二个人拥有这样一双眼睛,所以他很肯定。
“先生……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那个身影走了过来,微垂着头,但近乎刻意地朝穹展露出那双瑰丽的眼睛,并向他伸出手,“但您愿意和我赌一把吗?”
——这就是砂金。
开拓者不会拒绝他小小的爱人,他抬起手,搭在对方的手上:“想赌什么?”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砂金的眼眸亮了一亮。
“赌三十个塔安巴……再加上我的命,先生。”
每一场赌局都没有必然的赢家,但他享受这种被不确定感攥紧心脏的快感。
所有,或者一无所有。
但是,当某个不按套路出牌的星核精亲自下场一球棍一个人头这般替他割麦子似的将胜利收到手中时,砂金还是罕见地没藏住眼里的诧异。
……这家伙,怎么回事。
擦了擦脸上溅射状的血液,穹甩了两下手里的球棍,毁灭的气息毫无保留的流露。
他朝着最后的生还者走去。
场外有几个懂门路的,察觉到穹外放的气息后便开始暗自替自己的钱惋惜起来。
这种程度的力量,只有这个命途的令使……不有些令使甚至都没有这么浓郁的气息。
更何况,他俨然是一个alpha。
可砂金心里跟明镜似的,眼前灰扑扑的青年根本就不是奴隶。
不过他喜欢这种朋友,相当有用的朋友。
“我帮你拿下了胜利,”穹又朝前走了几步,手中的球棒突然变成了点点星光散去,“现在我来拿我想要的。”
“等我……诶!”
被血腥味裹住的青年将他一把推到墙上,烂麻布似的衣物被扯烂的同时,砂金明白对方想要的是什么了。
虽然他只是个beta,但不止一次有人对他这幅还有点姿色的皮囊表达过欣赏。
在心里短暂权衡了一下,砂金感觉这种“筹码”的推出是完全值得的。
他甚至感觉自己赚了。
灰色的脑袋在自己的脖颈里拱来拱去,穹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点委屈。
他问砂金:“你这是第一次吗?”
砂金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拜托就算自己不是也要说是才行吧,万一惹毛了对方给自己一球棍可就赔大发了。
更别说,他还真是。
大概算好运作祟,砂金直到现在确实在那种方面算是干净的。
……
这大概是一个很好的梦,穹舔去对方脸上的污渍,他能在这里夺走这只小孔雀的第一次。
似乎是因为在梦里,他闻不到自己信息素的气味,砂金又是个beta,星核精破天荒打算先给对方撸一发用来润滑。
青涩的身体被自己逐渐撩拨到情动,穹隐隐约约能闻到对方香甜的味道。
扩张并不充分的甬道艰难吞下青年的前端,两个人都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