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大。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一营的两个主力连就基本上拼光了。全团轻重机枪损失五分之一。现在就连团警卫连都派上去了,手中的预备队只剩下一个加强连。在这么打下去,我们压根就无法完成阻击任务。”赵海山听完自己副手的话,放下望远镜,转过头来反问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让开大路,抢占两侧高地,将各营化整为零,以连为建制,沿勃固山脉东坡高地节节抗击。只要拖住第2师团行动即可。日军这么拼命肯定是他们pi股后边,肯定是我们的主力已经打响了,日军断后地也就一个半联队,咱们可有三个师那。所以我认为我们只要拖住日军即可,至于其他的还是等主力上来再说。”丁启胜指着地图道。老丁,你的想法我明白。可你看看地图上,一旦退进勃固山中就不由我们了。小鬼子也不知道从那里调查出这么多翻山小路,真活见鬼了。这里的很多可以翻山的路线,咱们原来使用的英国人的地图上都没有。这么多的小路,我们怎么沿线抗击,也没有这么多地兵力分兵把守。还有,进山之后,他们如果在突不破我们地阻击另外走小路怎么办?还有如果日军进山之后,不向西改为折向南怎么办?”“勃固山并不高,从地图上来看平均海拔不过六百公尺。虽然山势比较陡峭,但是对于惯于吃苦的日军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日军又有这里最详细的地图。咱们这里是日军西进勃固山地必经之路。他们如果想进山,无论是向南还是向西,不管是走大路还是穿小道,就必须先走这条路。所以我们只能牢牢的钉在这里。”说道这里,赵海山看了看自己这个川军出身的副手道:“老兄,我知道你心疼部队。我也心疼啊。这些都是入缅以来几经血战幸存下来地老兵,活到今天不容易。但是如果咱们将第2师团放跑,那么这些阵亡弟兄的血都白流了。”说到这里赵海山笑了笑道:“老丁,你是徐州会战的时候进入28集团军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原来好像是川军122师警卫连的。你在122师警卫连当排长的时候,随同之钟上将军以不足千余之装备残破之师固守滕县,与日军濑谷支队一个联队血战的时候,可有没有想过这些?”“现在咱们397团地装备比当初你老兄守滕县地时候好的太多了。现在地397团一个团的轻重机枪数量顶地上你当初地122师一个师。老丁,你当初拿着四川土造的单打一都没有害怕过,怎么到了现在咱们清一色的美制钢盔,比利时造步马枪和轻重机枪,60毫米迫击炮。国造82毫米迫击炮。老丁你怎么还瞻前顾后上了。打光就打光。总座不是老说局部要服从全局吗。只要将第师团拖延在这里,397团打光了也无所谓。”最后几句话赵海山说的斩钉截铁。丁启胜摇摇头,脸色有些黯然:“团座,你记错了。我是川军出身的不错,但是我不是122师警卫连的。我是四十一军直属特务营的。滕县一战,我们四十一军直属特务营是唯一增援进滕县的援军。”“当时加上我们这个营,滕县的守军不过十个步兵连和一个迫击炮连,另有师、旅部的四个警卫连。还有临时来城领运弹葯的一二四师一个步兵连,真正的战斗部队不满二千人,除了几门迫击炮之外,连一门火炮都没有。与装备精良的日军一个联队苦战三天,几乎全军覆灭,只有少数人得以突围。其余的人包括之钟将军在内全部阵亡。”“我当时身上中了日军三发机枪子弹,昏迷不醒,是手下几个老兵拼死抬着我拼死突围,才得以幸存。也是在徐州陆军医院养伤的时候,被张军长收容至于当时的新77师。”说到这里丁启胜苦笑的道:“今天的战斗让我想起了那场滕县保卫战,这些士兵,除了一部分后补充进来的新兵之外,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了。每牺牲一个,我这心象刀割的一样,撕裂般疼痛。让团座笑话了。””虽说我们现在的装备和训练都比那时候122师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但是敌我实力地对比,却并没有超出那个时候。”自从进入28集团军以来,苦战,恶战打了不知道多少?生死也见的多了,但是心情却从来没有象今天一样。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后调过来的,我从397团组建的那天起就一直在397团带兵。是从排长,副连长,连长,副营长,营长到今天一步步走过来的。”“我是行伍出身,文化程度不高,在进28集团军之前。斗大的字不认识一斗。所以升职比较慢,在川军的时候,之所以能当上军官。只是因为作战勇猛。我进教导队时,好多东西都搞不懂。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这么一点指挥水平和文化还是在教导队学的,之前连地图都看不懂。”我地名字还是周副参谋长给起地,原来我的名字叫丁狗子穷人家的孩子吗,起一个贱名好养活。后来周副参谋长说,都当军官了,手下地多少也有几十号弟兄了。不能老狗子狗子的叫,应该有一个大号了。就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说是启盼胜利的意思。”“打仗咱们不怕,尤其是打小鬼子,咱们四川人从来没有孬种过。死就更不怕了。但是我今天有些却有些害怕,说实在地,仗打到这个份上,你我心里都清楚,缅甸的战局恐怕就快要落幕了。我不是怕死,是怕没有办法带弟兄们回家。我怕带回去的只是弟兄们的骨灰。”“我不知道为什么,入缅作战以来,心里总是平静不下来。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