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王老三都对傻蛋儿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当他是透明人,晚上饭都没有吃,甚至连日常里傻蛋儿给他擦洗都不让。
傻蛋儿不明白少爷为什么不搭理他,但是觉得自己就是做错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点儿,傻蛋儿扭扭捏捏地不知道能不能上床,抱着枕头跟王老三打商量:“少爷,您也好得差不多了,俺以后还是去偏房睡吧。”
床上躺的人只留给傻蛋儿一个背影,傻蛋儿见他不说话凭当是他默认了,把灯吹熄了,还不忘贴心地帮王老三吧床围放下来。
傻蛋儿心头又搅成了一团浆糊,想不明白。倒腾着两条小细腿往门口走,比走快像小跑。
身后传来不太规律的脚步声,他不知道他家的少爷走得如此快,腕子直接被人拉住了。
王老三声音跟浸了冰碴儿一样,“现在是老太太给足了你钱,你就不愿意伺候我这个残废了,跑这么快还想躲开我!你是我屋里的下人,你还得伺候我呢!”山似的身躯挡在傻蛋儿的身前,攥着手腕的地方却火辣辣地疼。
‘俺没那么想过’还没等傻蛋儿把话说出口
霍地,整个人就被摔在床上,仰面朝上,王老三发狠使了点劲儿,傻蛋儿被甩得晕头转向。
俩手一扯,褂子刺啦一声哀鸣变成了没用的破布,浑热的身子压了上来,不似从前的温存,发了狠像是惩罚似地连啃带咬。
傻蛋儿像呜咽的雏兽,“少爷,咱俩不能这么干,”两只脚往后蹬哒,想往床根里缩。
栖在身上的人顿住了,语气轻蔑又情欲,“不能这么干,你上我的床,把我吃干抹净了,现在跟我说不能这么干。”
王老三扣住傻蛋儿凹陷的腰窝儿,咬得更狠了,像是要把整个人拆吃入腹,又像一条疯狗在他身上圈地盘。
傻蛋儿在床上没命地扭,想挣挣不开,想逃逃不掉。眼下只觉自己成了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死命折腾都逃不出少爷的手掌心。
王老三又啃又咬还不够,还把人拘起来,锁在怀里,傻蛋儿的裤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了下来。
王老三一手按着傻蛋儿的背脊,一手兜住他的屁股蛋儿,强势地让傻蛋儿盘在他的腰上,俩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傻蛋儿一开始还吭呲吭呲地要把人往外推,力气使完了只能没骨头一样吊在王老三身上哼哼唧唧。
屁股缝里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傻蛋儿下意识地把屁股缩紧了,迷迷瞪瞪地拿手一摸,是少爷的手指头,一齐根,快把傻蛋儿捅漏了。
傻蛋儿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少爷也不告诉他,这么折磨他,还拿手指头捅他的屁股,嗫嗫地开始抽搭,“少爷,您您别捅俺屁股俺可疼了”
王老三似是没听见,指头伸得更深了,扣弄着里面的嫩肉,傻蛋儿哭得更猛了,趴在王老三肩头,凑着他的耳朵根儿颠三倒四“少爷,救救俺,可怜可怜俺!”
王老三把手指头抽出来,合着两个人的手,把俩人身下的东西握在一起,变着花样地搓,搓得傻蛋儿想要泄出来的时候,又使坏堵着想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傻蛋儿迷糊地翻着眼儿,期期艾艾地嗔,“少爷,可怜俺”
“你的心真狠,我可怜你,谁可怜我。”王老三喘着粗气,合着傻蛋儿的手翻得飞快,两人一齐泄了出来。
秋风打转儿,石榴树结果儿的时候,王家老三定了门亲事。镇西头李染匠家的姑娘,姑娘小家碧玉,温柔可人。
虽是嫁进来做妾,可王家老三腿伤痊愈,再加上迎娶新妇,双喜临门,院里上下张灯结彩,炮仗放得震天响,比过年还要热闹!
王敬昌在喜宴上喝多了酒,傻蛋儿扶着他往院里走。
下人把院里收拾了一番,大红的灯笼高高挂在门两边,窗棂上都贴满了喜字,还有俩个大娘守在门口。
走到门口,傻蛋儿像平日里一样扶着少爷往里走,其中一个大娘麻利地拽住傻蛋儿,“欸,少爷入洞房你就别跟进去啦!”
房门关上,傻蛋儿没看见里面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刚入秋,还不算冷,傻蛋儿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俩大娘守在窗户底下听墙根。
屋里人说话的声音听不真切,不一会儿,屋里传来姑娘啜啜地哭泣声,再过了一小会儿床架子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其中一个见多了人事儿的大娘,竖起耳朵,“听听,三少爷可真行,搞上喽!”
另一个也往窗户边凑了凑,咧着嘴笑,“你听说没,三少爷还没得病的时候,在风月场里是这个。”
“要不说呢,这老长时间没通人气儿,三少爷这回是死命折腾人姑娘了。”大娘一幅过来人的姿态。
傻蛋儿觉得晚上吃的饼子噎得发闷,低着头不说话。
俩大娘听了好一会儿,屋里的声音还不见消停,听得俩人老脸都臊得慌教育傻蛋儿“你以后娶了媳妇可得心疼着点儿,可不能这么折腾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