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清这个年岁才初试云雨,未入港时还能保持冷静,等腰间利剑被天子柔软顺服的谷道迎着往里吸吮,很快就步了天子后尘,仓促抽插几下,就略显狼狈地将元阳灌进了天子体内。
天子想:先生大婚时,不知是何气势。
女官适时送上消息:“陛下,兵部称大司马已到嵩阳,三日之后即可入京。礼部称一应迎接礼仪俱已备好,宫宴也已安排妥当。”
天子低低叫了一声先生,纵容了一切。
“朕要的可不只是主圣臣贤……”天子低声自语。
他起身向窗外望去,秋风清爽,郁郁葱葱的花木纷纷摇动树影,窸窸窣窣。
“好,朕知道了。告诉礼部,礼乐重教化,不在歌功颂德。什么主圣臣贤、鸿图万年的阿谀颂词,以后也不要在宫宴上唱了,余先生和朕都不喜欢。”天子想起余至清,不由扬唇笑了一下,又道,“礼部要立后的折子,明早拿去,要他们根据朕的意思好好准备,但不要走漏风声。”
天子怔怔看他,忽然侧头飞快眨了眨眼。
女官应声退下。
天子慵懒地靠在枕头旁,一边欣赏,一边笑道:“从卿,从卿。”
余至清以冷静到冷酷的态度,将天子柔嫩的谷道开拓到四指,这才肯把身下利剑徐徐对准天子御体。
天子只靠意中人的手指,就丢了一次,神魂颠倒,靠在臣子怀里茫然喘息,已然恍恍惚惚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低头看看,天子两靥绯红,面容上生了一层薄汗,目光恍惚,却还是下意识向他怀里靠。于是余至清没有请示天子,顺着天子懵懂放松,一举直捣黄龙,享用这美丽的祭品。
天子安安稳稳捧着意中人新上的奏折,斜倚窗棂目送他远去,朱红的官服在秋风里甩出飒沓肃杀之气。
余至清只见,一滴泪挂在天子纤长的睫毛上,轻轻颤动。他慢慢靠近,用唇轻轻碰了碰天子的脸颊,一路吻到天子眼尾,天子顺从地闭上眼,于是那滴泪也被温柔吻去了。
天子轻轻把手贴在小腹,宣誓神圣盟约的神纹亮起了淡淡的红光,旋即光芒隐去,只余子宫形状的朱纹。
余至清耐心又细致地开拓。漫长的等待好像让天子全身都浸在了温水里。好像是暖热的香膏化成了一汪水,又好像是他自己也化成了一汪水,随着臣子的搅弄发出暧昧的响声。
于是臣子微微勃起的麈柄就像分割燔祭的利刃,抵在天子身前,蓄势待发。
余至清用过朝食,匆匆随礼部官员离去筹备典仪。
今日本是休沐,但天子既已有娠,自然要考虑大婚之事,礼仪千头万绪,再也拖不得了。
一尊美玉一样的酮体,怎么摆弄都有着流畅的线条,像一头自缚的牡鹿。
余至清容止俊雅,清肃如竹,如今稍有羞窘,也只多了一点风流意态,更令人心折。
天子浑身绯红,一时感觉热极了,一时又觉得要死在这里,一边被作弄到喉咙间发出含糊的呻吟,一边全身都忍不住贴到肌骨微凉的臣下怀里寻求安慰。
臣子高洁,是因为天子也高洁啊!
又想到数日前的辗转反侧,恍如隔世。
臣子心领神会:“臣以为,事君当善始善终。”
天子含蓄说道:“适才朕有些恍惚……”
他一时想,若能劝得先生永结同心自然最好,即使不成,能得先生一顾,也
数日前,天子批阅完奏请立后的折子,已是深夜。
天子自己知道昨日曾细细开拓清洗过,想来就此上阵亦无不可,不过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于是轻轻吸了口气,主动张开两腿,又努力抬腰,把那微微瑟缩的花苞暴露在晨光下。
天子越说越痴缠,余至清坦然回道:“臣亦然。”
天子骤然变色,说:“先生莫出此言!且不说,君臣相得,帝后和乐,天下方能太平。朕也只愿先生安康,能长伴朕侧,岁岁常相见……”
像一对新婚燕尔的情人,在简单沐浴后共用早餐。
一个小小的希望,已在地母的恩泽下种入国君的生命。
虽然过程有点仓促,不过天子已受精有孕,目的也达到了。但二人醒过神来,都有些羞怯,懊悔初次发挥不尽人意。
于是臣子再执剑上阵,这次鏖战许久,直将长剑柔柔用来,招式圆融,把天子逼得哀鸣啼泣,这才大开大合,待春水潮涌,方鸣金收兵。
余至清看天子乖巧而生疏,安慰似的一笑,俯身握住天子细细的脚踝,把天子纤长的双腿架在了肩上。
天子从轻飘飘的恍惚中回神,臣子正把手心温过的香膏抹在指尖,生疏地探向天子后庭的秘处。
余至清心头千言万语,脱口而出时字字重若千钧:“陛下圣明烛照,国能得一明主,臣能得一知己,臣纵粉身碎骨,亦无憾了。”
床上已是一片狼藉,余至清难得脸上发红,轻轻咳了一声,把干净点的被子搭在天子身上,再一次问道:“陛下可要用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