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要开走的车主喇叭按个不停,裴确只好让人上了自己的副驾驶。
旁边的周津樾啧了一声,“我这种类型的怎么了?起码不会像有的人一边找了新人一边又哭着求人挽留,起码我品德高尚,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陈聿本来就有怨,这会一看裴确前脚刚和他分手,后脚就和这么一个轻浮又嘴贱的男人纠缠在一起,愤愤道,“优秀如你,不也成了前任么?不然,哪里轮到我这个后任呢?”
裴确啊了一声,听到周津樾说“这就不关你事了,你说你一直恋恋不舍,不肯走,是想看我家确确哪张嘴吃下流的我?”
裴确再次敏捷的捂住了周津樾的嘴,将人往自己车的方向推着走。
周津樾装模作样的摆起了手,“好走,拜拜哦。”
陈聿被周津樾的话激的越想越气,也是今天才看到,裴确也可以“活”起来。
对于陈聿,他自问没什么亏欠,只是刚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便失去罢了的失落,他们并不存在谁背弃了这段感情,主要缘由多在于性格不合,可在刚才,当他看到陈聿嘶吼着要他身败名裂的时候,竟有一丝的愧疚,愧疚于他是否真的并未真心实意的向陈聿打开过心门,所以才让陈聿觉得如此不甘。
“你小子当我是死人啊,说的好聚好散,你还想动手,真没品。”
裴确道,“你是没打我,你是把我扔下海了,在你家那大游轮上,一边嚎,一边给我扔下去了,你不会
裴确觉得他说话难听,赶人道,“你没事就先走—”
对面两人更是脸色难看的停住。
周津樾道“哦呦,那你敢说他爱过你一丁点么?我俩好的时候,裴确可是事事依我,又是洗衣做饭,暖床一”
他一想起当时的场景就不寒而栗,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带着气上了车。
陈聿再次满眼嫌弃,“裴确,没想到你连这种下流的人也吃的下。”
陈聿吃痛,捂着腹部,叫道,“你,你特妈的等着!我这就去医院验伤!等着律师函吧!”
这特么,什么菊花天天被杵!
陈聿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还有个温承睿,打算走人。
“住嘴。”裴确打断他,生怕这下流货不顾人死活说些惊人下巴的事,忙赶起了陈聿离开,“陈聿,你跟温承睿先走。”
温承睿也附应道“是啊,聿哥,我们先走吧,回去还有事儿。”
他觉得自己这一年的时间里就像个傻子,一转头还正好瞧见周津樾那邪里邪气的挑衅死出,终是忍不住对着裴确狂轰,“我说你分手分的这么乐意,原来一直想着旧情人啊,真有你的啊,你他妈骗着老子好玩是不是?”
裴确不想让他跟着,周津樾就挡在他的车面前,跟只倔驴一样站着。
陈聿回头看了一眼温承睿,火气似是冷静几分,可周津樾却是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突然将人拉到一边,抬脚踹在其腹部。
这疯子!裴裴抬腿踢在周津樾的后腿上,“你嘴里就不能说点正常的!”
只见这家伙正对着他笑,但,那笑中着实让人有种不详的预感。
裴确此时是生怕他炸了,立马给温承睿使眼色,示意对方赶紧把人拉走。
裴确脑袋宕机了一下,还在想这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乖顺,下一瞬就听见周津樾说“祝前男友菊花天天被人杵,幸福美满,再也不来找我家确确。”
裴确上前几步,关心的话还出口,陈聿便把枪口对准了他,“还有你,真他妈的,等着身败名裂吧!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裴确呆若木鸡的看着陈聿和温承睿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周津樾啊啊的嚎叫起来,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我有说错么,你都吃了我那么多次,你”
陈聿忽地一个大步跨过来,抬起手都要打在裴确的脸上,幸好旁边的周津樾眼疾手快,抓住了陈聿的手臂,笑呵呵的说,“你的新欢还在看,你确定要动手?”
他就不该相信这满嘴下流话的人能改。
周津樾道“看什么看?赶紧走啊。”
“认识的人?”周津樾不满的说,“准确点,我们是前男友,我们还是竹马,还是sexcp。”
裴确见状,这才看向他身旁的周津樾。
“你说你跟我较什么劲儿,我又没打你。”周津樾说。
周津樾是典型的笑面虎啊,以前,他们还如胶似漆的时候,每次出门,周津樾就像一只随时警惕的狗,一有人过来问路之类的,就开始对人释放招牌笑,背后却使坏。
身败名裂?裴确默念了一嘴,不经意看到不知在想什么的周津樾,突然想起和周津樾分手的时候,这人又哭又闹,转眼就把他扔进海里做法。
对手,硬着头皮说,“碰巧,遇到认识的人。”
陈聿的视线在裴确和周津樾身上逡巡几次,笑道,“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也不知道你还好这种类型的,真是什么样的都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