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当时房里有没有共犯?”根据警方传来的资料,枪支已经找到,上头有她的指纹,弹道比对也一致,现在问题是,她怎么杀死麦克斯的?她只是一介弱小女流,如何杀得了麦克斯这受过武术训练的高大男子?他森冷的语气令她背脊一寒,难怪表姐要逃跑,死都不愿面对这么一个可怕的男人!“先、先生,我对你哥哥的死感到很遗憾,可是这真的与我无关。”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再次重申。还装?漫天怒火燃起,他眸里的寒意更甚,他可没耐性跟她耗!“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我不像麦克斯那样讲究绅士风度,我为所欲为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最好相信我在对付仇人上,向来不手软,横竖你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何不爽快回答我的问题?”她知道他是说真的,惊喘了一口气,吓得冲下床,一心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男人。“你想去哪儿?你以为落到我手里,还有机会跑吗?”他大手一揽,将她整个人紧箍在他胸前。“放开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是呐!”她惊恐不已,极力想挣脱他的掌握,但他的钳制如铁般坚固,令她动弹不得。“告诉我,有其他共犯吗?”他不怒反笑,但笑容却冷得令人发寒。“没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到底我要怎样才能说服你,我根本没去过巴黎,我根本不是你要找的人啊!?”她用尽全力,又气又慌地大喊。“你在午夜时分偷偷从饭店安全门离开,过程都让走廊的监视器拍下来,你还不承认?”他冷哼一声。证据确凿,容不得她狡赖!“你是死脑筋吗?”为什么他就不能听听她的话?那根本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他双眼微眯“你说我死脑筋?”从没有人敢这么指责他,更何况,现在她的生死还cao纵在他的手里,她居然还有胆骂他?该说她勇气可嘉,还是不知死活?“对,就是死脑筋!我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她使劲推开他,退了好几步。她已经受够这种荒谬的状况了!“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合作的。”他冷笑,大步朝她跨去。想必刚刚是对她太客气了!“你想做——呃!”她还来不及逃,就被逼到墙角,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令她无法呼吸。“亲爱的,我已经给你很多次机会了,记得吗?我的耐心有限。”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脸说道,阴森的气息吹拂在她颊上。“我唔”她想推开他掐住脖子的手,却怎么也推不开。“你有共犯吗?”看她小脸因缺氧而涨红,他稍梢松手。“喝!”气管重获自由,她用力深呼吸。“回答我。”他眯起眼。“我不知道呃!”他大手一使劲,她再次失脱氧气。“很好。”眸里燃着熊熊怒涛,他对这狡猾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辩,已彻底失去耐心。既然她这么嘴硬,那现在就让她为麦克斯的死付出代价!反正她有没有共犯,凭他的能耐,照样可以查得出来。她的黑眸蓄满泪水,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狠,真的要置她于死地,可是,她说的是实话啊她渐渐无法呼吸,眼前开始模糊。爸、妈,女儿就要去陪你们了他冷眼瞅着她逐渐发紫的脸,与眼角打转的泪花,突然间,松开了手。“该死的!”他低声咒骂。重获自由,卫亚璇瘫到地板上,不停的咳嗽,拚命的呼吸。想到自己差点丧命,她身子不自觉地发颤,完全没有力气起身。他在做什么!?瞪着自己的手,他皱紧眉心,他竟然在最后一刻松手!?他明明憎恶这个凶手,怎么会在见到她绝望的表情时,下不了手!?看着她那抖颤的双肩与脆弱的模样,他握紧了拳头,恼怒自己心中突然升起的怪异情绪。她是杀害麦克斯的凶手啊!他怎么可以对她心软,甚至被她楚楚可怜的表象给吸引!?对自我的厌恶,让他恨不得先杀了自己。“你、你这变态、疯子!我告诉过你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是她的表妹!”小命差点不保的害怕,交杂着被误会的气愤,让她不顾一切地吼了出来,可惜沙哑而发抖的声音坏了气势。“我叫卫亚璇,出生在南部,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家庭主妇,十岁时父亲过世,母亲带我投靠表姐家”她从地上爬起来,尽可能的述说自己的经历,以及人们如何说她与表姐的相像。看着她气愤的表情,听着她长篇大论的叙述,他从自厌中抽离,冷静下来,但眉心依旧紧皱。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可以随口编出这么一套故事,以求脱罪?或者真如她所说,她是无辜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不要再误会我了。”往事述说完毕,她屏息等待他的反应。“我该赞赏你编故事的本领,还是该恭喜你有一位长相相似的表妹可利用?你们小时候是不是常玩互换身分的游戏,而她总是当被你陷害的角色?”纵使对手下调查资料的正确度起了疑问,他的语气仍旧嘲讽。“你耳朵有问题吗?听不懂我刚说的话吗?我说了!从头到尾,你都搞错人了!我是卫亚璇,我不是刘莉筠!”她几乎要尖叫出声。
她到底要怎么证明自己不是表姐啊?咦?等一下,她的包包呢?被迷昏之前,她还背着包包要去上课,那里头有她的证件,可以证明她的身分!“先生,我可以证明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她急忙嚷道。“是吗?”“先生,在我被你们带来之前,我应该有背个包包吧!那包包在哪?里头有我的证件,证件上就有照片。”她一边解释,一边放眼四周,却没有看见任何属于她的物品。他双手抱